柳盈盈被他搞得迷迷糊糊:“大叔!以後不要跟母親較真好不好?你在她那邊受的委屈,我給你補償。”
這丫頭太可愛了!江啟鳴湊到大女孩耳邊:“遵命我的妻!今天嶽父大人親自把你交到我手,以後的日子你我風雨與共,不管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是我的妻!”
甜到了心裡!大二開學,似乎一切都如常,卻又感覺不一樣了,兩個六么八寢室空了五張床。
男寢這邊江啟鳴幾乎不來住,肖東和金誠的床沒有人認領,即便新生來了也沒有人填充。
女寢那邊何楠楠去世,不要說她那張床,五個女孩沒有逃離,已經是唯物主義者了。
另一個不常來的是孫鄭瑤,現在公司給東北虎妞兒配了一部車,甚至還配了一個司機。
除非這邊有課,其他時間都在公司忙,甚至是在車上辦公,孫鄭瑤大概是兩個寢室中最忙碌的一個。
9月7日,開學後第一個星期日,大家終於聚在一起,兄弟姐妹們重新坐在金城的燒烤店。
盡管過去剛剛一年,卻都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今天的金城不再是那個傻乎乎的農村小子。
也不再是那個暴發戶的嘴臉,今天的金城真正沉澱了下來,在兄弟姐妹面前,似乎恢復了一年前的童真。
“各位哥哥姐姐,你們能重新回到我的店裡吃飯,小弟不勝榮幸。這杯酒,我敬各位哥哥姐姐,謝謝你們幫助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否則我還是那個為了學費拚命掙扎的農村小子。”
感觸最深的應該是鄺麗娟吧,一年前她和金城一樣,為了大學的學費,每天掙扎著拚搏著。
一年後的今天,金誠成了徹頭徹尾的成功人士,而自己卻還在每天打工上學。
出現如此巨大的反差,無非是跟對了人,江啟鳴是金城的貴人,而自己沒有遇到或者說錯過了這個貴人。
鄺麗娟拿起酒杯,咕咚一聲,把一缸啤酒全都關了進去。
這是那種扎啤,一個裝500ml的扎啤,讓一個女孩兒直接灌進一大杯,還真的是有點為難。
對面杭岫端著酒杯突然問:“麗娟還在打工嗎?我記得春天你很有錢了,確切的說是上學期已經很有錢了,不用打工了吧。”
鄺麗娟臉色忽然變得慘白,臉上的酒紅色消失無蹤。想過無數次,還是被人追問,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場面有點壓抑,金誠不懂怎麽回事,因為他跟兄弟姐妹們疏離太舊了。
但是其他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點情況,今天是要攤牌麽?
“我……”鄺麗娟兒帶著哭腔說,“我的確拿到了一筆錢,都被我捐給家鄉的學校,捐給那些純真的孩子。因為當初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我也是最純真的一個孩子。”
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酒,孫鄭瑤啞著嗓子問:“是為了心理安慰嗎?還是為了贖罪?”
江啟鳴沒想到,今天的聯誼會變成了聲討大會,其實他只是希望,給林智騰和孫鄭瑤創造一點機會。甚至沒想過請鄺麗娟來,女人是不請自來。
讓他幫鄺麗娟說話?江啟鳴做不到,盡管沒有證據但是大家都相信,孫鄭瑤出事兒那一晚,和鄺麗娟兒脫不了乾系。
特別是她事後有錢了這件事上,鄺麗娟無法解釋清楚,那筆錢來路不正。
劈劈啪啪!鄺麗娟突然瘋狂的扇自己嘴巴:“對不起!瑤瑤,我不是人!那天是肖東邀請咱們去的,我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沒想到?孫鄭瑤眼睛紅了,慘笑一聲:“你說你沒想到,我就問你我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誰拿來的?你知不知道?”
酒?鄺麗娟愣了一下:“什麽酒?酒能有什麽問題?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帶著你去參加那個聚會而已,其他的我什麽都沒做。酒水是KTV提供的,我和你喝的是一樣的酒啊,怎麽了?”
東北虎妞兒謔地站起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杯子,很有點小太妹的架勢。
孫鄭瑤指點鄺麗娟叫道:“來來來,咱倆鬥酒,跟那天一樣喝,看看咱倆誰先醉。”
說完話,也不等鄺麗娟答應,咕咚咕咚咕咚,一大杯酒灌了進去。
然後,孫鄭瑤非常社會的把杯子向下一倒,一滴酒都沒落下來。
林智騰默默的站起身,把兩個人的杯子全都倒上扎啤,其他人默不作聲。
邊兒上金誠輕咳一聲招呼道:“打烊了,打烊了各位,今天你們的單我都買了,不要錢了,都走吧,都走吧。對不起,對不起啊,下次再來,下次再來。”
老六居然生意都不做,這一舉動讓江啟鳴對他刮目相看。畢竟剛剛開學,屋內屋外很多人呢,這麽做最起碼損失2000塊。
張莉一揮手:“不用不用,大家都在外面吃就好,我們進包房。經商嘛在商言商,千萬不要傷了你的客人。”
江啟鳴輕咳兩聲:“散了就散了吧,今天我買單!各位同學過來登記一下,凡是今天沒有吃好喝好的,明天接著來。明天的單還是我買,今天抱歉,實在是抱歉。我們這裡處理點私事,希望大家能夠多多體諒。”
這頓酒無論如何,都會對兩個女孩兒產生巨大的影響。江啟鳴不希望影響到其他人,或者說不想讓兩個女孩兒,絕望沒有回頭的機會。
今天來吃燒烤的都是大學生,很多都是大一的學生。還都是很通情達理的,特別是還有明天一頓補償。
大家把已經點好的燒烤全都帶打包走,啤酒也都帶著,這是要回去喝一頓。
第一次看到兩個女孩兒拚酒,轉眼間已經三杯酒下肚!
一杯500ml,三杯就是1500ml,就算是喝水也要有地方裝啊。
江啟鳴看的都直咧嘴,換做是他拚酒,寧可喝60°老白乾兒,也不會用啤酒鬥酒。
其他人都在一邊冷眼看著,林智騰再次給兩個女孩兒倒上酒。
此時孫鄭瑤,像是一隻好鬥的公雞,仿佛渾身毛都炸開。
一隻腳踏在椅子上,端著酒杯俯視著對面的鄺麗娟,感覺一言不合就要酒瓶子砸過去。
沒有人勸阻,沒有人同情礦麗娟。誰都知道春天那件事,對一個女孩兒來說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