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人心目中,體制內的編制,簡直是無價之寶啊。
那些從體制內辭職的,都會被人視作異端,當成是超級敗家子。
特別是在鐵飯碗砸爛了的今天,在無數人下崗的今天,砸爛金飯碗辭職!
簡直是腦子讓門掩了!特別是像侯麗娟,那樣的小女人,居然敢辭職北漂!
簡直大逆不道啊!柳盈盈抓住周彤的手:“周彤姐今晚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啟鳴不會認識這些人,接下來的很多事都是超級麻煩。”
一旦想通了,柳盈盈全力維護大叔,對今晚承受的一切拋之腦後。
說實話委屈了柳家大小姐,以柳盈盈的身份,在哪兒也不需要,向那些小鬼低頭啊。
但是今天為了江啟鳴,大女孩毅然決然選擇承受,換做張莉都接受不了。
班長嫣然一笑:“盈盈太客氣了,我和啟鳴是同學,跟你也算是姐妹了吧?而且和侯麗娟不一樣,你我才是一個層次的人!”
這一刻的周彤,臉上帶著非常自然的傲嬌。也帶著非常自然的鄙視,那鄙視自然是針對侯麗娟的。
女人啊!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很難想象不久之前,兩姐妹還好的蜜裡調油。
現在卻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塑料姐妹花嗎?
回家之前。江啟鳴差點把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吐掉,差點沒把膽汁吐出來。
其實喝這點酒,對他來說無所謂,只是他說不出的惡心,真的惡心!
酒局上那些年輕人的嘴臉,很難想象他們最年長的還不到三十歲。
卻已經異常嫻熟的用手中的權力,來換取最大效益了。
今天江啟鳴是一個蛋糕,是一塊肥肉任人宰割。
如果他不任人宰割,那兩三億美金投資的項目就要打水漂了。
就是因為這種門路沒有打通,也許松港市的投資不算什麽,對江啟鳴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這裡的投資,事關到他的家族,事關哥哥姐姐家庭的幸福生活。
他必須維系這裡的產業,成長發展壯大下去,而且是走正路成長。
也許江家從此以後,也會漸漸的成長,發展壯大下去。
希望這不是他的一廂情願,只要哥哥姐姐們,跟他齊心協力一定可以做到。
回到家,老爸老媽都已經睡了,柳盈盈居然跑到廚房,為江啟鳴做了一碗面糊糊。
只能是面糊糊了,應該是要做疙瘩湯的。
只是面太多,疙瘩太少,看上去就像是冬天糊窗戶的漿糊。
大女孩兒也被自己的手藝糗到了:“大叔,或者我給你攤兩個雞蛋吧,這糊糊看上去太難吃了。”
哈哈哈!江啟鳴大笑:“說啥呢?我覺得挺好的呀,配上這兩樣小菜吃下去養胃呢!喝完酒能吃,媳婦兒給做的嘎達湯,簡直再美好不過了。”
真的嗎?小醋壇子坐在江啟鳴對面,看著他毫不遲疑地,把一大碗面糊糊全都吃下去。
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樣子,柳盈盈感覺自己的心都酥了,都化了:“大叔!”
哎呦喂!大女孩兒的這一聲呼喚,簡直是蘊含最強烈的雌性荷爾蒙,頓時引爆了江啟鳴身上的雄性荷爾蒙。
美好的夜晚美妙的人,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炕還是太硬了。
柳家大小姐痛並快樂著,終於在疲憊不堪和痛苦之中,陷入了旖旎的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大外甥過來,江啟鳴就做了柿子湯面條。
冬日裡吃熱湯面條,配上老媽醃製的蘑菇鹹菜,大姐夫醃製的潮鹹辣白菜,真的是美妙無比。
吃過早飯,陳富主動出手拾掇桌子,根本不讓別人動手。
老爺子點燃一支煙,笑眯眯的看著柳盈盈:“啟鳴說五一結婚,盈盈什麽意見?”
居然提起這個,柳盈盈滿臉羞紅:“我聽大叔的。”
臭丫頭!在老爺子面前還亂叫,江啟鳴大笑:“那就這麽定了,今天過小年了,爸爸是不應該殺年豬了?”
江老爺子點點頭:“你看著辦吧,回頭給柳大人那邊買兩個大的冰櫃吧。帶去半扇豬肉,順便再買幾頭羊,收拾利索的送過去。”
送肉過去?柳盈盈趕緊說:“伯父不用了,家裡不缺肉呢!”
怎麽可能缺肉?什麽肉都不會缺,但是老爺子根本不聽。
而是繼續諄諄教誨:“能娶到盈盈是我們江家的福分,你不只要對盈盈好,更要對她的父母好對她的家人好。”
真好!老爺子的態度很暖心,柳盈盈真的被暖到了,這是尋常人家的互相關愛。
“這種好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要貫穿始終。不要學你哥哥姐姐那沒出息的樣子,人間正道是滄桑。”
江啟鳴自然是一疊聲的答應著:“您放心吧,盈盈的父母親就是我的父母親。盈盈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沒想到爺倆之間的交流這麽的鄭重其事,快趕上自家父親和哥哥的交流方式了,看來老父親都是一樣的呀。
談話過後走出房間,大院子整個都被罩起來,跟外面差了足足二十度。
不過,不是像江啟鳴想的那樣,做成永固性的玻璃大棚,而是用大棚膜蓬起來的。
見江啟鳴皺眉,老媽開口:“他們說這套房子說不上住多久,蓋那種永固性的大棚,太敗家了。再說就算永固性,大棚提升的溫度也有限。大棚裡如果不燒火的話會很冷,你看這些小菜長的半死不活的。”
當初江啟鳴就打算做那種暖棚的,用電熱絲給蔬菜加熱,給地面加熱,相當於有了電熱地毯。
現在老爸老媽,居然用爐子給大棚裡面加熱,真的讓人無語了。
十幾二十米長的爐筒子,很容易造成氣流不暢,然後造成一氧化碳回流的,這樣真的很危險。
老媽笑笑:“這邊是農業電,一個字一塊多,你爸舍不得用電。剛好工地上有廢木料,我們就讓你二哥他們撿回來,這個不花錢!”
呃!江啟鳴目瞪口呆,陳富苦笑:“我爸出車禍,就是在去拉木料回來的路上,最近都是我倆去拉木料。二舅最近經常跑外,沒時間去工地。”
難怪大姐夫一臉的不服氣,感情是為老爺子老太太拉木料,才遭遇的車禍。
柳盈盈問:“你們就開著跑車去拉木頭?一天一次還是不定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