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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割韭菜到薅羊毛》第1688章 住在一鋪大炕上嗎?
  現在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不得不說程曉丹做的不錯。

  進行了特殊的加固以後,房間的保暖性極佳。

  不過為了完美複原當年的場景,前後窗戶還是貼上了塑料布。

  透過玻璃,再透過外面的塑料布,看著外面的雪景。

  江灃意猶未盡:“爸爸,明天就能打雪球了嗎?”

  今天剛下的雪有點散,根本攥不成團。

  有些雪落地之後直接就化了,搞的地面很髒。

  很多孩子已經變成泥猴,今晚保姆要忙了。

  估計全自動洗衣機,需要整夜開著,還要烘乾呢!

  江啟鳴笑了笑:“可以呀,早點休息!”

  “明天一早就出去,據說滾第一場雪可以祛百病。”

  李夢嬌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啟鳴:“你都哪兒聽來的這些說法?”

  總覺得這男人,披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面紗。

  即便以她搞情報的出身,居然也看不透。

  江啟鳴認真的說:“不再排斥那些傳統的時候,各種說道都湧現出來了。”

  那些年連上墳燒紙都不行,直到八十年代。

  新生農場那邊,才有了上墳的說法。

  在那之前,江啟鳴真不知道,需要給老人送錢。

  還記得第一次上墳,老太太讓江啟鳴。

  把錢鋪在黃紙上,然後用手在錢上抹娑一遍。

  如此就算是印錢了,老媽說她小時候,原本是捶打烙印。

  畢竟那個時代,硬通貨是銀幣,而不是紙鈔。

  老太太記事的時候,紙鈔已經不值錢了。

  江總一皺眉:“額!祛百病,好像是正月十五雪打燈的時候。”

  “到冰上去滾雪,據說可以一年百病全消。”

  真的假的呀?怎麽感覺不靠譜呢?

  李夢嬌笑問:“你也滾過嗎?”

  江啟鳴敢笑兩聲:“別提了,那年跟人家去滾百病。”

  那一年是跟前院三姐妹,一起去滾冰的。

  她們的父親是釋放就業人員,老爺子極度反對跟她們交往。

  但是老太太不在乎,甚至跟她家好的蜜裡調油。

  “結果回來之後,一家人都感冒了。”

  “好幾天才好,我打了好幾個吊瓶遭老罪了。”

  哈哈哈!李夢嬌大笑起來,就知道沒好事!

  女公子半晌才止住笑:“所以說有一些民俗的東西。”

  “還是要剔除糟粕繼承優秀的,江灃明天可不要到雪裡去打滾。”

  不讓啊?江灃頓時苦了臉,小家夥那張臉。

  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看起來特別搞笑。

  李夢嬌忍不住,在肉肉的小臉上,掐了一記。

  然後才鄭重的告誡:“打打雪仗可以。”

  “不過,真的凍手啊,你看孩子的手會不會的凍瘡啊?”

  凍瘡?江啟鳴笑了笑搖頭:“凍瘡算什麽?”

  “就要在外面磕打磕打,不經過摔打,是很難長成參天大樹的。”

  對江啟鳴教育孩子的風格,李夢嬌還是真有點看不慣。

  只不過她也不管,在教育孩子這個問題上。

  兩個人各有各的辦法,偏偏結合在一起之後。

  還是很有一點特色,一邊是精英教育。

  一邊是按照江某人的說法,叫做挫折教育。

  兩樣加在一起,不知道能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

  在京城在松港市,在港島的時候,孩子們都是有單獨自己的房間。

  但是在這裡卻要住在一起了,這種和家在一起的模式倒也挺新奇。

  保姆照顧孩子們都鑽進了被窩,就到外屋去休息了。

  李夢嬌看著炕頭,給她們倆留下的位置,忽然臉紅了。

  盡管只是和孩子們一起睡:“你們小時候。”

  “就這樣和父母親,住在一鋪大炕上嗎?”

  江啟鳴點點頭:“我記事的時候,大姐和二姐已經很大了。”

  “她們姐三個住在小屋,我們哥仨和老爸老媽住在一鋪大炕上。”

  那時候的平房,多數都是一間半。

  一間通鋪的大房子,一間實際上是儲物間改成的臥室。

  儲物間的外面就是廚房,哪兒有分房睡的條件?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炕燒的太熱,炕席都烙糊了。”

  “有一次甚至把褥子都烙著了,然後屋子裡還很冷。”

  想到當年,江啟鳴笑眯眯的,仿佛經歷的是幸福人生。

  這一點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是應該一臉苦大仇深麽?

  可是你看江大老板,仿佛在說一幕喜劇。

  “畢竟只要被子鋪上去,炕就不再散熱。”

  “全都窩在了被窩裡,最冷的時候腦袋不敢露在外面。”

  小時候沒有糊窗戶的塑料布,頂多用紙糊窗戶縫和門縫。

  外屋入戶門,還要釘一個棉布門簾。

  門簾都是用大院內的褥子,改造成的。

  即便如此,廚房水缸裡面的水,也會凍上一層冰。

  江大老板搖搖頭:“或者戴著狗皮帽子睡覺,你可信?”

  七八十年代的嚴寒天氣,非狗皮帽子不足以禦寒。

  後來氣候越來越暖,開始戴那種人造毛帽子。

  不如狗皮帽子擋風沒關系,造型漂亮啊!
  李夢嬌笑了:“我信!小時候在鄉下,那邊可沒有取暖。”

  “也不燒爐子,晚上似乎比外面屋子還冷呢。”

  外屋就是過道和門廳,就算有地熱維持。

  溫度也無法保證,主要是來回走人穿堂風帶走了熱氣。

  女公子歎口氣:“我也是戴著一個針織的帽子睡覺。”

  “當時跟姐姐睡在一個被窩,彼此取暖。”

  忽然想起南方都是靠正氣驅寒,江啟鳴笑了。

  那一年冬天,在川渝市把他凍壞了。

  居然得了凍瘡,江總笑道:“現在這房間太享福了!”

  “房間有地熱炕熱還不透風,這樣的東北享福,遠比南方還要舒適。”

  李夢嬌想了想:“你這麽說也對,那邊的冬天的確是太遭罪了。”

  “只是出了門可就冷的受不了,如果穿的不夠多。”

  出門裹得嚴嚴實實,怎麽可能穿的少?
  除非是缺心眼,在零下二三十度還不穿棉衣。

  妥妥的美麗又凍人啊,不過這話不能說。

  女公子一向追求全方位的美,穿的少也是為江啟鳴好。

  看著異常養眼啊,今早出門的時候,貂皮還是江總給穿上的。

  “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會凍傷的,你小時候就沒得過凍傷嗎?”

  怎麽可能沒有呢?那不過是常態。

  江啟鳴說:“那時候就算沒錢,也會讓你穿的厚厚的。”

  “你知道穿的多厚?學校正常的凳子,坐進去都轉不動身子!”

  啊?那不是變成了棉球麽?還是巨大的棉球,感覺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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