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我不請自來,還請不要見外呀。”慶嶽郃走到周玥的面前,笑著說道。
周玥禮貌的點點頭,道:“不見外,你今天又是代表誰來的?’
“自然是我爺爺。”慶嶽郃把手往後一伸,站他身後的年輕人就把一壇褐色,用紅布蓋著的酒壇子放在了他的掌心。
把酒壇送到周玥的面前,慶嶽郃笑著說道:“我爺爺聽說周爺爺要宴請賓客,所以讓我送了一壇神仙釀過來。本來他老人家想親自來的,但身體不太好,所以就讓我送來了。”
“神仙釀?也不知道誰的福氣好,可以喝到。”
聽到眾多賓客興奮的聲音,張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旁邊的秦以竹捕捉到以後,小聲給他解釋。
神仙釀是只有慶家才能釀出來的美酒,酒液殷紅,氣味馥鬱,乃是酒中極品。慶家不對外銷售這種美酒,一般都是當做禮物送給某些人。
慶家的地位,加上他們送禮的人都是特殊挑選的,導致神仙釀的價格奇高,聽說有一年有位富商因為企業資金短缺,拿到慶家拍賣行去賣,直接被慶家以十億價格收後去,同時收回去的還有慶家的友誼。
隨後就有人戲稱只要拿到了神仙釀,你隨時都可以去慶家兌換十億現金。
房間外面,台階上的周榮開一直在觀察周玥的表情。他之所以不出去,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能否應對這樣的局面,因為以前他也是這樣被周暢文訓練的。
他是周暢文唯一的兒子,周玥是他唯一的女兒,以後是必定要招夫婿進來的,性格要是不強勢,就極其容易被上門女婿壓住,進而導致周家易主。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會毫不猶豫把周玥推出去面對困難,就算最終失敗也無所謂,畢竟他女兒面對的是京城目前最優秀的天才,哪怕失敗也有收獲。
多來幾次,自然進步就快了。
此刻,周玥並沒有感受到難受,反而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周家慶家在外人看來是和睦的,但有沒有和睦也只有他們兩家人自己清楚,對於周玥來說,此刻慶嶽郃各種禮儀都盡到了,她作為周家的代表,在這麽多賓客面前,自然要做到大度從容。
對,大度從容!
“既然是慶爺爺讓您送給我爺爺的,那還是等我爺爺回來以後你親手轉交給他吧,他馬上就到。”
“好,這樣也不錯,到時候我就得跟周爺爺討教討教了。”慶嶽郃打蛇隨棍上,笑著說道。
這一笑聲把僵持的局面打開了,周榮開也不準備繼續關注外面的情況,反正有他女兒和慶嶽郃在,這群有火氣的小年輕鬧不出什麽事情的。
可惜他忽略了張辰。
這可不是一位小年輕,而是一個活了5000年,經歷了世事變遷,看盡了人情冷暖的霸主。
“張先生,好久不見。”慶嶽郃把酒壇交給身後人以後,笑著問道:“僅僅只是正常的眼神對視而已,用不著三次出手傷人吧?要不給我個面子,此事揭過如何?”
“你算什麽東西?讓我給面子。”張辰都沒有正眼去看慶嶽郃,只是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而已。
“表姐夫,他是京城最優秀的年輕人啊。”秦哲涵說道。
“廢物。”張辰轉身一喝:“知道為什麽別人敢欺負你嗎?因為他願意當狗,而且找了個有實力的好主人。你們還算有點骨氣,不願意當狗,但被狗欺負到頭上也不敢吭,連一條狗都不如。
自己不努力不上進也就算了,連最基本的骨氣和血性都沒有,就你這樣還想讓我幫你?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費力!
記住,我今天出手不是為了幫你們倆,只因我看他不爽。”
“看人不爽就要動手,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方寸大亂?”慶嶽郃的臉色依舊,說話時,嘴角噙著的笑容沒有散去。
“動不動手看我心情,但我保證,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同樣會抽你。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試試。”張辰說完已經抬起手了。
這霸氣話語如同驚雷降世,在眾人的心間炸開。
慶嶽郃是誰?慶家最優秀的年輕一輩,自己本身實力也不俗,無論是學習方面還是家族傳承方面他永遠都是最頂尖的。就算遇到了不會的東西,你只需要給他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現在,有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竟然對京城最優秀的青年喊打喊罵,有些人坐不住了。
“放肆,你趕緊給慶少道歉。”
“放肆也是你能說的?給我跪下。”
張辰暴喝一聲,說話的中年人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跪在地上,那中年人覺得很丟臉,轉頭求助:“周先生,你們家來了這樣一個不遵守規矩的年輕人,你還不將他趕走嗎?”
“自然是要趕走,不過要走的人是你。”周榮開眼神冰冷,沉聲說道:“限你三秒鍾滾出周家,以後不要再說與我們周家相識。”
發火的周榮開倒是讓張辰側目了幾秒鍾。從慶嶽郃的眼神來看,他應該不知道周榮開也是一個修士,在今天,在這個時候為了幫自己而暴露出來,夠意思啊。
從中年人出聲相助,再到他被張辰一言暴喝跪在地上,然後求助周家不得反而被趕出去,最後安然離場。整個過程,慶嶽郃都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他的眼神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張辰的身上。
倒不是張辰剛剛那句霸氣側漏的話吸引了他,而是慶嶽郃想要弄清楚張辰的依仗到底在什麽地方。
沈凱並沒有來,此刻還在藏神殿京城分公司內部忙碌,而秦以竹的隨行保鏢月麗也在就酒店內部保護他們的孩子。
張辰在慶嶽郃的眼中就是一個稍微有點修為的武修而已,筋骨肌肉比普通人要強大一點點,甚至身體還有多處暗傷。他堅信,只要他一出手,張辰必定會命喪於此。
這家夥哪裡來的自信?
“哎喲,怎麽這麽熱鬧啊。”周暢文回來了,他站在門口驚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