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初在單弓抓錢勝當壯丁,強行邀請張辰前往特殊調查部門總部給出解決辦法的那一章留下的伏筆,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單弓已經徹底被張辰這一手給惡心到了。
他沒有料到會有新領導上任的,只是想要盡可能的表現自己,加重自己在老領導心目中的份量,誰知道後來新領導就來了。
來就來嘛,沒關系,反正都是做實事的,誰來當都一樣,單弓只要保證自己的能力在那些領導眼中足夠突出就行了。
什麽可以表出現他的能力突出?自然就是處理神奇事件的效率了。
他將張辰的方法全部照搬過來,也許是運氣好,最先說出的那幾個方法都奏效了,讓他在領導面前大長臉面,同時也讓他的位置得到了提升,才有了現在統領金言和吳亮等人的地位和權限。
但後面好運氣就用光了,連續失敗了好幾次,而錢勝的頂頭上司陳洪福又說出了那幾個方法的弊端,並且把真正有用的方法說出來。那時候開始,單弓就知道自己被張辰坑了。
所以才有了鍾炎去搶奪功勞這件事情。
他本以為根基強大的鍾家(以特殊調查部門的眼光來判斷)是可以將錢勝和張辰任意揉扁搓圓的,但沒想到鍾炎去了蓉城沒幾天就出事兒了。
鍾力當時想要直接趕赴蓉城給自己孫子報仇的,單弓拉住了他,並且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說明,然後在給他們推薦了一個絕對好的合作夥伴——慶家。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單弓完全用的是另一重身份,所以也就導致了慶家、鍾家倒台,他一點事都沒有。
如今連慶家、鍾家也倒台了,單弓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去報仇恐怕有點不現實,於是就開始打其他的注意了。至於將自己和張辰有矛盾的這件事說給金言聽,單弓也是為了增加共同感,挽救這兩個有前途的手下。
聽金言說了前因後果,吳亮驚訝的張了張嘴:“真是厲害,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蓉城,會出現這樣一尊大人啊。”
“對啊,所以說我們的仇想要報,得等到時機了,幸好,這一個時機到來了。”
“沈家聯合烈家、裴家和林家,組成了一個攻守同盟,要對海藍集團下手。”
“這就是你說的機會啊?商業層面的打擊也不痛不癢嘛。”吳亮有些失望。
“傻啊你,聽我說完了再發表意見成嘛。”金言推搡了吳亮一把,繼續說道:“他們幾家後面都有雲家的身影,你也知道,雲家跟張辰同樣是老冤家對手了,他們出手,肯定就不是商業攻勢這麽簡單了。”
“而張辰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露面了,有人說他是出去尋找東西了,也有人說他是閉關了,我還從軍區那邊得到一個消息,聽說這一段時間張辰一直都呆在昆侖山裡面。”
“所以?”
“所以這是我們的機會啊,無論剛剛說的幾種情況哪一種是真的,都有人替我們打頭陣,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們去試探,反正出了問題也不是我們承受損失,大不了把報仇的時機往後面推就是了。”
“你啊,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吳亮溺愛的摸了摸金言的腦袋,然後被一巴掌拍掉。
金言揉揉頭髮,說道:“老娘一直都會思考,以前只是不想,覺得用拳頭去解決一切就足夠了,現在遇到一個棘手的對手,自然要學會思考了,你覺得我這個計策怎麽樣?”
“很好,還有值得商榷的地方,首先,我們要弄清楚的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要多張辰出手。”
“走,我們再去找找單主管,說不定他那裡有尚未流傳出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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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邊,安和商務會所。
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一般都是用來開大型商場,店鋪或者是其他能夠製造盈利的生意場所,可這一間名字土到爆炸,裝修卻異常華麗的商務會所只能由特殊的人才能進入。
不為別的,只為了讓外面路過的人多貢獻幾道羨慕的目光,這就是那些有錢人的惡趣味。
今天上午會所內部賓朋滿座,發起這一次聚會的沈家當仁不讓坐在了上方位置,人員是現任家主沈臨淵以及沈長明,左邊是京城二流家族陳家,李家,右邊是裴家和林家,烈家。
當了一段時間的家族,經歷了一個巨大靠山的倒台,到學會依靠自己的力量在京城這片凶惡土壤存活下去的沈臨淵如今非常平淡,絲毫沒有面對長輩的那種壓抑感。
他挑目望向四周,進入眼簾的每個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的生平,身後的人脈關系都自動浮現在腦海裡,這就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過目不忘。
以前慶嶽郃在的時候,他一直被壓製著,如今慶嶽郃不在了,他終於可以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沈臨淵,你把我們叫過來做什麽,直接說吧,別裝神弄鬼了,大家都很忙的。”烈家現任家主,也是烈拳宗宗主烈燈說道。
他是因為兒子命喪臨海市而出關做調查的,一路追蹤到京城,然後被當時還在世的慶嶽郃了喊住了,擔任了烈家的家主。
在知曉仇人(張辰)的實力強大之後,他就選擇在京城停留下來,他想要依靠慶家的實力報仇,只是沒想到慶家垮台的這麽厲害,現在真思考要不要回烈拳宗再生一個兒子,他現在還年輕,還有戰鬥力。
“住嘴,族長的名字也是你這個三流家族的族長可以直呼的?”後面的沈長明冷著臉喝道。
“喲,幾日不見,咱們的帽子王沈長明有底氣了啊。”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叫裴躍,他與沈長明自中學時代就有矛盾,兩人因為女人結仇到現在,反正只要對方有窘迫的時候,絕對不會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不趁機過去踩兩腳那簡直對不起他們兩的經歷。
“你說什麽!裴躍,有本事你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齒。”沈長明低吼一聲,眼睛通紅,仿佛一頭髮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