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楊過沒好氣地衝王巍子吼吼道：“大哥，您能不能別臨時改詞了啊？你改了，你讓別人怎麽接？您以為所有人都是影帝呐？”

  王巍子淡淡地瞥了楊過一眼：“不這麽演，怎麽‘帥’？”

  楊過呵呵了：帥你個妹啊？你一個四十大幾的人了，跟我說‘帥’？
  “我不要你帥，你正常演就行了，一個人帥是沒用的。”

  王巍子：“啥子啊……？這叫作風格。這劇本是你寫的，戲裡面的角色就是這麽塑造的……角色的性格，酷帥到什麽程度，你自己不造（網絡用語‘知道’）嗎？”

  楊過無語：“我戲裡有提到怎麽耍帥扮酷嗎？”

  王巍子：“有，你自己的戲特別多。”

  孫魁：“呃……好像是這樣子的。”

  程三尺：“沒差了。反正我演的是土匪頭子，主要演的就是要屌。”

  張靈兒：“你劇本裡刻畫的人物性格太鮮明了。魏正先的惡霸行為確實要斟酌一下，不過……改詞是不好，影響拍攝。”

  王巍子嘚瑟道：“瞅瞅，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地方，我不得不改，我既要突出角色的‘惡’，又要表現出‘陰險’‘狡詐’……這一切的‘壞’還得理所當然。你自己塑造的角色，你自己不造啊？”

  楊過算是服了！你特麽臨時改詞，你反而有理由了。

  實際上，這就是導演級別太低，而演員級別太高的缺陷。

  通常情況下，在片場，那必須是導演說了算。你連廢話的余地都沒有，誰不愛演誰滾蛋。只是，現在王巍子和程三尺的資質往哪兒一擺，人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有問題就得改！這可沒把楊過給氣個半死。

  所以，楊過由第一天和王巍子還算比較和睦的狀態，直接發展到了現在動不動就要互相嘲諷，互相爭執的地步！而這一轉變，隻用了三天時間。

  原因是啥呢？除了楊過以外，基本上每個人都要和王巍子對戲，那都要哢上好幾遍啊。搞得楊過的拍攝進度嚴重地拖後了。

  拍攝進入第五天了，所有人都生出了一個大趣味。

  大家終於知道耍帥的感覺了，特別是楊過和王巍子這兩個人。

  怪不得曾經孫紅雷在這戲裡面一直耍帥扮酷，原來這都是心境自然流露的一個結果。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就是大哥從來都是很有逼格的。

  這年頭，扮酷你就得戴墨鏡，而且還得是圓的那種。

  喏，此刻，楊過，王巍子，孫魁三人都是墨鏡不離身。特別是王巍子，這貨壓根都不想把墨鏡給摘下來。每場戲，他都要帶著小弟欺男霸女，招搖過市，那感覺似乎讓他太爽了，讓他都上癮了。

  王巍子：“你拍的太快了。”

  楊過：“演的怎麽樣？”

  王巍子：“還行，但是有些地方得斟酌一下。拍那麽快，趕著投胎去啊？”

  楊過沒好氣道：“拍那麽慢，難道準備在這兒過年啊？”

  王巍子：“呦呵，楊過，你現在牛起來了是不是？沒大沒小的。我好歹也是你前輩，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尊重麽？”

  楊過：“哪能啊？我對您那得有多尊重啊！您這檔口‘哢’掉的戲可不少吧？”

  王巍子：“那是你的詞不行。”

  楊過頓時就怒道：“我的詞不行？我詞哪兒不行了？有本事，你說啊！”

  王巍子：“呵！還急了。拍戲這種事兒，能急得來嗎？一部好片子，拍上個幾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噗，楊過聽了這話，簡直想吐血！好幾年？我們人生好短暫的，好不好？你讓我好幾年拍一部片子，我還怎麽實現我全能大明星的夢想啊？

  楊過：“別找借口，按照我的劇本，其實有無數個地方都可以一遍過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把那麽多時間耗在演戲和拍戲上，你累不累啊？”

  王巍子：“所以，一看你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導演。你想快？可以啊！你要是能把所有人的演技水準都拉升到和你一個地步，那不就能一遍過了麽？”

  楊過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了。有些人啦，說是說不通的，就比如王巍子這種老戲精。他自有他自己的堅持。

  “得得得，拖吧……我看你就是想耍酷，耍得停不下來了……”

  王巍子不屑道：“就是。上鏡頭有頭有臉，能飆演技，還能耍酷，這種事兒擱誰不願意乾？你乾的比誰都歡，而且……我發現你這人很無恥。”

  楊過剛準備不和王巍子說話了，沒想到這家夥又回了自己一句。

  “噯！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無恥了？”

  王巍子環視了一圈道：“我沒記錯，今兒是你和你的‘女人們’的戲吧？牛牛牛，何輔堂的大太太劉二泉，大老婆朱彩玲，二老婆趙素影，還有最後一個程立雪……嘖嘖……楊過，你說實話吧！你寫這戲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想體驗一把三妻四妾的感覺？”

  楊過無語，正想反駁。

  卻聽旁邊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第五個來了。”

  “啊？”

  王巍子還沒明白，楊過就已經發現夏瑤的身影了，他頓時一個腦門五個大！今兒這戲，是早就定好的……楊過飾演的何輔堂四個老婆都在，現在再來了一個楊過自己的媳婦兒，這戲就好看了。

  ……

  “瑤瑤，你怎麽來了？”

  夏瑤笑吟吟道：“你不高興嗎？”

  楊過嘀咕：光剩驚嚇了……

  “當然驚喜了……那個，西涼市那邊都沒事兒了？”

  夏瑤：“當然有，不過也沒那麽忙了。而且，這次我回來可不是專程來看你的，我是有公事……順道過來看看你……噯，對了，你今天演什麽戲啊？我可以看看麽？”

  楊過：“當然可以，今兒演的是槍戰戲……”

  “噗……”

  王巍子在邊上差點沒笑出來：槍戰戲？呵呵噠，確實有……有一個鏡頭罷了……

  夏瑤最近很開心，因為希望工程的項目人員和資金都很充裕，她的工作量也減輕了很多。所以，她這次特意抽了一天時間出來，專門來看楊過演戲，她以前還沒看過呢！
  ……

  張靈兒過來和夏瑤打了聲招呼，兩人很平靜，還笑談了幾句。

  隨即，飾演何輔堂大老婆的朱彩玲偷偷問張靈兒：“靈兒，那個就是楊過的媳婦兒？”

  張靈兒點了點頭。

  身後，飾演何輔堂大太太劉二泉的女明星詫異道：“聽說這姑娘是國家重量級的幹部呢。”

  飾演何輔堂二老婆趙素影的女孩溫溫柔柔地說道：“挺般配的呢！不過，我覺得靈兒姐和楊過也很配的呢。”

  ……

  這頭。

  夏瑤滿臉錯愕道：“什麽？那邊四個都是你戲裡的老婆？”

  楊過尷尬地回應道：“啊？你不知道啊？我不是把書發了一份給你麽？”

  夏瑤小臉微紅道：“太忙了，我還沒看……不過……四個老婆，來來來，我幫你‘鞏固’一下劇本……”

  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