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昌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很高的自信,而且他還藏有殺手鐧,但他性格多疑,絕對不會相信對方這個人會跟自己公平單挑。
修煉一界,自古都是爾虞我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完全沒有規矩可言。
商國昌想到了一個辦法,看著西門方笑了笑說道:
“道友,你我都已不是第一天踏入修煉一界的大門,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
“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以多敵少了。”西門方看著商國昌說道。
商國昌面色凝重,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慕容羽田,剛要說話,慕容羽田卻往前走了兩步,她臉上雖然帶著驚慌的神情,但依然鼓起勇氣對西門方問道:
“敢問道友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無可奉告。”西門方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麽,自然不能讓對方了解自己的身份,一來害怕傳出去名聲不好,影響到自己的門派,更重要的一點兒是怕對方出去後報復。
“哼,果然是膽小鼠輩,連自己的家門都不敢報出來,還敢口出狂言跟我單挑,我怕你真沒有這個本事。”商國昌用出了激將法。
雙方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西門方出身名門,從小就以“修煉天才”的身份被門派當中的長老看重,何曾受過這種氣,於是被激怒的西門方馬上對商國昌喊道:
“你不就是害怕我們當中有人幫我嗎?咱們選一個地方,我單獨跟你一對一,既決高下,也分生死!”西門方已經上頭了,他幾乎失去了理智,這種情緒在對敵的時候,乃是大忌!
李顯剛準備開口去提醒他一句,誰知隨著商國昌的一句話,倆人縱身朝著南面快速掠行而去。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否應該追上去。
“李顯前輩,我們……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李雙兒看著遠去的那兩個人對李顯問道。
李顯還沒說話,石無痕以及黃妙衣還有綠蘿三人快步追了上去,站在對面的慕容羽田見此,也快步掠行追了上去。
此時留在道觀當中的人,就只剩下了李顯、李雙兒、張木三人。
就剩下了他們這個小隊,李顯馬上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對張木還有李雙兒說道:
“我們不要過去,咱們分頭行動,把這個道觀前後都搜索一遍,一定要仔細。”
李顯觀察的十分細微,他從剛才那兩個修煉者的面部表情上看到了異常,猜測他們一直留在這裡不出去的原因,肯定是尋找到了什麽寶物,再加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李顯更加確定,他們絕對是發現了什麽,要不然不可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也不同意西門方等人搜身。
既然那名修煉者能夠在這個道觀附近尋找到寶物,那麽極有可能在這裡還藏有其他寶物,李顯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三人分開行動,開始地毯式的搜尋,三人分工明確,李顯負責後院和雜屋,李雙兒負責搜索大殿,而張木則是負責前院和門前附近的空地。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仔細搜尋,三人一無所獲,什麽法器和寶物都沒有找到。
三人聚集在一起,不免有些失落,李顯還是不死心,繼續在大殿當中尋找起來。
就在他路過大殿正中間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其中兩塊地磚和附近的地磚有些色差。
看到這裡李顯馬上就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找準了那兩塊有色差的地磚,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果然聲音不一樣,下面是空的。
因此李顯馬上從自己的背包裡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插入其中一塊地磚的縫隙當中,用力一敲,上了年頭的地磚馬上碎成兩塊。
這時,一旁的張木和李雙兒看到後,也都湊了過來,倆人好奇的看著李顯,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裡發現了什麽東西。
“這地磚下面居然是空的,難道藏著什麽寶貝嗎?”李雙兒看著地磚下面問道。
李顯沒有說話,他用匕首把剩下的半塊地磚也撬開,然後拿出手電筒,往下一照,發現在地磚的下面有一個直徑三四十公分的小坑,在這裡面放著一個銅製的箱子,因為年代久遠,箱子上面生滿了綠色的鏽跡。
李顯看到這裡,馬上用匕首把另外一塊石磚也撬了出來,確定下面沒有危險後,才用手將這個銅箱子小心翼翼的搬了出來。
剛剛搬出來,李顯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應該是西門方等人回來了。
張木回頭往大殿門外看了一眼,緊張的問道:
“道友,我們現在怎麽辦?”
李顯微微一笑,臉上異常鎮定:
“還能怎麽辦,先把這個銅箱子藏起來,你們可別說漏了嘴。”李顯說著,馬上抱著銅箱子起身來到了後院,他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把銅箱子藏在了一處雜草叢當中。
確定從旁邊走過都沒有辦法看到後,李顯這才回到了大殿當中。
此時大殿中間挖出來的坑洞已經被張木和李雙兒用雜草擋住。
對於寶物這種事情,李顯異常謹慎,雖然他們在合作之前曾經有著約定,大家湊在一起結盟,一同在濕地尋找寶物,無論找到什麽樣的寶物,都歸第一個發現它的人。
但往往這種約定是最沒有用的,李顯雖然剛剛踏入修煉界不久,但他比誰都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利益和誘惑面前,所有的承諾和規矩以及約定都不堪一擊!
只有深刻體會過的人,才能夠如此謹慎,畢竟人性這個東西,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西門方是被石無痕和黃妙衣倆人夾著回來的,此時他整個人垂著頭,嘴角還有血跡流出,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口子,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精氣神,像是被人給抽幹了真氣一樣。
對於西門方的失敗,李顯多多少少感覺到一些詫異,他們的修為都同是地階武師,而且在西門方的手裡面也有著不俗的法器和符籙協助,可為什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就慘敗而歸了?
想到這裡,李顯忍不住對一旁的石無痕問道:
“石道友,西門道友是被商國昌一人所傷?”
石無痕無奈地歎息一聲道:
“唉……沒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那個商國昌的手裡面,居然還有一張四階攻擊性符籙,西門方完全沒有準備好,就被那道四階符籙所傷,而且他身體裡的真氣似乎也被抽空了,我們也就把他先給帶回來了。”
願賭服輸這種事情很少在修煉界發生,但今天卻發生了,因為對方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你能夠隨便拿出四階進攻型符籙進行攻擊,其身份絕對不一般,即便是石無痕等人再衝上去交手,也抵擋不住四階進攻性的符籙。
雖然這種符籙很少見,但誰也不能保證在商國昌的手裡面有沒有第二張,甚至第三張四階符籙……
西門方受傷嚴重,雖然意識還清醒著,但身體已經完全不受他本人控制了。
身為天道宗的弟子,西門方就這麽被一個無名小派的弟子給輕易擊敗,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丟的可不止是西門方自己一個人的臉面,甚至會牽連到整個天道宗!
這是西門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石無痕和黃妙衣扶著西門方將其緩慢放在地上,西門方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然後對眾人說道:
“道友們,這口氣難道你們真的就此咽下去了?難道就沒有人敢站出來教訓一下那個叫商國昌的狂妄修煉者。”
此時李顯走了出來,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不行就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