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言走了不帶她,她的生活也還是要繼續。
只不過藍若煙在原本的計劃上做了個小小的變動,他不讓自己去京城,自己還就偏要去。
該死的狗男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被他套牢了所以才放心大膽的丟下?呵,李如言你就等著瞧吧!老娘再出現絕對要閃瞎你的狗眼!
為了早早能施行自己的虐夫計劃,藍若煙帶著歡喜和呂青坐馬車出門了。
呂青是自發自動跟上來的,藍若煙讓他當起了車夫,目的地禹州城。
歡喜坐在車內不解的問,“小姐,咱們去禹州幹嘛?不是要想看莊園做家具行嗎?”
藍若煙閉目養神中,沒睜眼回答她,“三山縣終究還是小了,從拍賣會上前來的賓客身份就能看出,想把這私家定製做大坐好,還是得去大一點的地方。”
“那咱直接跟著姑爺去京城不是更好?再沒有哪個地方比京城更大了吧。”
藍若煙賭氣的抿了抿嘴角,睜開眼看向車窗外,“京城我自然是要去,但不是現在。”
歡喜見她表情瞬間猙獰起來,暗戳戳的閉了嘴。
現在姑爺的名字是小姐的逆鱗,誰提都能惹怒她。
正在趕車的呂青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雖然看不見藍若煙的樣子,可這語氣看來爺這次不告而別真的惹怒夫人了。
禹州地大物博,府城的情況相較於縣城自然繁華的多,藍若煙也不是第一次來禹州。
但這次是來置辦產業的,心情比之前要開心激動地多。
她走下馬車去了當地最大的牙行,和牙行打了幾次交道,藍若煙進來談買賣也很輕車熟路了。
更何況現在手裡不缺錢,底氣就更足了一些。
在這個人瞧衣裳的環境下,出門之前她還特意做了身華麗的衣裳穿著,也難得戴起了貴重的首飾。
牙行小二果然將她們奉為上賓,掌櫃親自出面來與她洽談。
藍若煙沒同他繞彎子,直接說出自己前來的目的。
掌櫃讓她稍等,吩咐小二取來地產冊子,一一向她介紹。
“姑娘您瞧,這幾處都是禹州郊外頂好的莊子,出產豐富,面積也大。
裡面的莊戶都是乾活非常利索的人家,省心省力,保管不叫你費一點心力打理。”
藍若煙看著牙行獨有的購房地圖,默默記下這幾個莊子,抬眼問了問價錢。
掌櫃笑呵呵的亮出冊子上的價格,藍若煙一看心裡倒吸一口涼氣,好在她還算鎮定,面上並沒露出任何詫異之色。
倒是身旁的歡喜已經叫了起來。
“兩萬兩?你們牙行這是在搶錢啊!不過就是幾間屋子連著幾塊田地,怎能要價如此之高!”
掌櫃收斂笑容,“姑娘此言差矣,咱們這兒可是禹州城,你以為是鄉下小地方呢!這幾處莊子地處禹州城外不過五裡,位置極佳,地廣物貿。
兩萬兩是實實在在的地道價,也只有我們奉先牙行才能有這樣好的莊子對外出售。
您到別家打聽打聽,誰能有我家的莊子多,誰又能比我家的莊子好!”
藍若煙拉住不服氣的歡喜,示意她住口,自己笑著上前。
“掌櫃說的是,我既說了要最好的莊子,這價錢倒也對得起最好二字。只是光在這圖紙上卻也看不出莊子到底有沒有掌櫃說的那般好。”
牙行掌櫃是個精明的人,聽了藍若煙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有戲,恢復了笑臉。
“小姐說的是,要不小的安排人帶小姐去瞧瞧?”
藍若煙點了點頭,與掌櫃約在午後去瞧莊子,臨走前問了句賣家是誰。
掌櫃拍著胸脯保證,“小姐隻管放心,咱們這兒的房源靠譜的很,絕不會給您帶來任何麻煩。”
藍若煙半信半疑的走了,轉手又花了十兩銀子差人去打聽了一下那幾處莊子的真實情況。
等她去的時候看到的必然也是掌櫃想讓她看的,想知道什麽也只有趁這個時候打聽有用。
走出牙行,藍若煙帶著歡喜和呂青準備去吃飯,一位穿著貴氣的公子哥路過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瞧。
藍若煙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今日的裝扮著實招搖了些,她略微皺眉,腳步一轉還是選擇了先回客棧。
歡喜詫異的指著酒樓的方向,三兩步追上她,“小姐,咱不是去吃飯嗎?”
呂青悶不啃聲的跟著。
剛才那男子的眼神歡喜並沒看到,藍若煙心頭卻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身衣服吃飯弄髒了太可惜,還是換回我原來的吧,吃飯也自在些。”
歡喜讚同的點點頭,“小姐說的是,這衣裳可是小姐最好看的一件,弄髒了好可惜。”
呂青看著兩個快步走回客棧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跟上,內心卻很多問號。
一件衣裳而已,至於麽。
而與藍若煙擦身而過的男子此刻正在奉先牙行坐著,喝著掌櫃奉上的上好茗茶。
他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小口,腦子裡還回想著剛才見到的女子。
男子叫歷宏盛,是這家牙行的少東家,例行公事來查帳。
掌櫃早就端著帳本等待少東家查驗,卻見他喝茶喝的心不在焉,也不放下茶盞,光在那兒發呆,隻好輕咳兩聲喚回他的注意力。
“公子?帳本都在這兒了,您是現在看還是小的派人送去府裡?”
歷宏盛滿腦子都是藍若煙驚豔的樣貌,被掌櫃打斷思緒一臉的不快。
“我問你,方才有一年輕女子從牙行出去,她可是咱們店的顧客?”
掌櫃見少東家不看帳本先問了年輕姑娘,便知他今日是沒有心思看帳了,少東家花名在外,掌櫃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把客人的信息說出來。
畢竟藍若煙看中的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宅子,上萬兩的買賣是大單子,半年能開兩三單出來都算生意興隆了。
歷宏盛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問了話許久不見掌櫃回答,更加不高興起來,當場把茶盞揮倒,砸的稀巴爛。
掌櫃受到驚嚇,立馬跪了下來,同時也想起自家的少東家可不是什麽脾氣善良之輩。
與其自己倒霉還不如別人倒霉,左右這生意也是他們歷家的,丟了也損失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