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大街建造鋪子的事藍若煙只能打著肚子親力親為,如今她剛到京城,手裡也沒什麽可用的人。
這個時候她倒想起了劉強子,仔細想來劉強子和他大哥也都算是得力的。
蕭炎這個人也算聰明,只不過到底是當主子當慣了的,建造鋪子的事交給他藍若煙多少還是不放心。
琇蓉是女子,又之專攻廚藝,處理雜事上欠缺經驗都不可行。
思來想去,藍若煙還是讓呂青派人會禹州,把劉強子兄弟倆和歡喜一同接到京城。
同時也給龍叔和戴青芬去了信。
她在京城光開一個聚財樓其實還是不夠,禹州的聚財樓之所以生意爆火那是因為背後有個碧水農場在支持著。
若是京城也能有個小小的碧水農場產出水果蔬菜肉類專供酒樓使用,那她的生意才算是能在京城站穩腳跟。
忙了幾天下來,藍若煙這懷著身孕的身子還真有些撐不住了,疲憊的很。
她之所以敢這麽忙前忙後都是仗著花滿天說的那番話,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是行走的唐曾肉,身體比常人好數倍。
可到底也是肉體凡胎,幾天下來藍若煙還真有些高估了自己。
夜晚,盈春打了滿滿一桶熱水,依照花滿天的吩咐往裡面加了能緩解疲勞的藥粉。
藍若煙舒舒服服的泡著,不一會就睡著了。
盈春本想叫醒她,李如言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房內嚇得盈春差點沒叫出來。
幸好她及時看清了來人是誰,趕忙跪下行禮。
“奴婢見過將軍,夫人她,泡睡著了,奴婢這就叫醒她。”
其實她更想說,讓將軍回避一下,就算是夫妻,夫人浴桶之中的身子未著寸縷,將軍就這麽大大咧咧的站在這裡看怕是不好吧。
可轉念一想,人家是夫妻,這也算不得什麽吧,她到底該不該說呢?
可憐了盈春這個黃花大姑娘,跪在地上簡直進退兩難。
藍若煙臉上疲色十分明顯,李如言一走近就瞧見了,十分心疼。
恨不得立馬跨進浴桶裡把他的小媳婦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余光一撇見盈春還在,立馬打發了她出去。
“你先退下吧。”
盈春如獲大赦,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趕忙去外面守著去了。
剛才將軍看夫人的目光,可真是半點遮掩也無
礙事的人走後,李如言除去身上的衣物跨入浴桶,小心翼翼的把藍若煙擁進懷中。
只是靜靜的摟著她,運用內力從掌心輸送進她的身體裡,給她活絡一下經脈。
也是怕她在水裡睡著著涼。
藍若煙本就是小憩,睡得並不熟,李如言剛把她抱進懷裡她聞著味道就認出了他。
所以才沒睜開眼,任由對方照顧著自己。
感受著偶爾難得的甜蜜時光。
“你怎麽來了?”
李如言見她醒了,撤回內力。
“夫人在這裡我來這兒還能去哪?”
自藍若煙說不住將軍府的那天起,就吩咐呂夜將他的東西都搬來這處宅子裡了。
藍若煙每天早出晚歸的,加上他這幾天被皇帝留在宮裡過夜沒回來,所以並不知曉。
她也從不過過問李如言的行蹤,要求他每時每刻陪在自己身邊。
對於這一點其實李如言是不高興的,別人家的夫人懷了孕,那是恨不得把夫君綁在腰帶上。
隨時隨地使喚。
他家夫人倒好,用過了就把他丟在一邊,自己忙自己的,有時甚至比他還要忙碌。
李如言不禁醋意上了心頭,水下環抱著她的手越發用力,摟的藍若煙有點喘不上氣不得不睜開眼。
“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李如言冷哼一聲,難得鬧起了脾氣。
他站起身就這麽濕淋淋的跨出浴桶,藍若煙顧不得欣賞自家夫君的完美身材,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想起自己連個裡衣都沒穿,隻好跪坐在桶裡讓李如言幫自己把浴巾拿過來。
其實這話哪裡用得著她再說一遍,李如言起身後的第一件是就是給她拿衣裳和浴巾去了。
折回身的時候聽到媳婦客氣的話語,心裡的不悅又多了一層。
裹著她出浴桶的時候原本的那點旖旎念頭全都消散的一乾二淨,心裡只剩下委屈。
抱她擦乾身子和頭上放到床上以後,才略微不滿的說了句,“我在娘子心裡還不如盈春。”
藍若煙正抹香香呢,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弄愣住了。
“你怎麽突然這麽想。”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李如言如此小女兒的姿態,這個人平時在外頭不是狂傲高冷的緊嗎?
這真是她夫君?該不是也和她一樣被人換了個芯子了吧?
藍如煙疑惑的打量著他,李如言摟著她不滿道,“娘子至今還與我如此生分客氣,倒不如對待你的丫鬟親昵。”
吃盈春她們的醋了這是,一個大男人居然吃女子的醋。
雖然是幼稚了些,可不得不說藍若煙心裡是真受用,之前的疲憊也因此一掃而光。
捧起李如言的臉用鼻尖曾上對方的,兩人四目相對親密無間。
“夫君說這話可就太傷我的心了,你幾時見過我和丫鬟同床而眠,有過這般親密舉止的?”
心情一好,藍若煙也不吝嗇自己的肉麻情話,左一句右一句不停地往外冒。
“在我心裡,夫君就如同周身的空氣,雖然不能時時看見,卻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少了你我怕是都會活不下去。”
李如言心情大好,可嘴角依舊緊繃著不肯笑,看得出來他在憋著。
藍若煙再接再厲,原來這廝喜歡這種調調,平時看不出來嘛。
“再說了我那也不叫客氣,就是平時的習慣而已,而且若你不是我心裡摯愛之人,我豈會在桶裡任由你那樣抱著。
你一進來我便醒了,聞著味道認出了是夫君你的,我才假裝沒醒,讓你成功偷香的。”
哄著哄著李如言漸漸紅了面皮,他本就長得白皙,藍若煙的情話猶如一顆煙花,在他心裡升空炸裂。
這世上哪還能找的出比他家娘子更大膽露骨的女子嗎?
饒是他一貫喜歡在情事上粘膩著藍若煙,時常被她罵臉皮厚,這會卻也有些抵不住了。
他是臉皮厚,動作上決對能讓藍若煙面紅耳赤,可論起說情話,卻嘴笨的像鵪鶉。
只能任由藍若煙用言語在他心裡投下一顆又一顆的石子,蕩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