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照皇臉色微沉,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她,“簡直胡鬧,皇后之位豈可兒戲。”
“可是臣妾就是聽說了啊,宮裡都已經傳遍了。”高貴妃不依不饒。
聞言,西照皇惱怒的一拍桌子,“誰說的,這都是誰傳的謠言,朕絕對饒不了他!”
他才不會承認皇后休夫離宮,拋棄了他,這樣傳出去他都沒有面子啊。
“皇上,在臣妾面前你就不用偽裝啦,臣妾與你是一條心,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呢。”
高貴妃故意往西照皇身上蹭了蹭,然後道:“皇上,既然皇后姐姐不願意待在宮裡,何不放了她自由呢!”
她一邊玩弄著他的頭髮,一邊裝作不經意道:“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不可一日無後,所以還請皇上早日另立新後才是。”
“放肆!”
西照皇更加憤怒了,他一把推開高貴妃,怒聲道:“朕說的還不夠明白嗎,西照國只有一個皇后,哪怕她離宮遊玩散心去了,她也還是西照國的皇后。”
這是西照皇第一次凶她,高貴妃委屈極了,站在一旁噘著嘴,泫然欲泣。
“皇上,你凶臣妾,你竟然凶臣妾,你之前都沒有凶過臣妾。”
沒有得到皇后之位的高貴妃,心中暗藏著深深的不甘,所以故意借題發揮,“臣妾知道了,原來在皇上的心裡,與你最親的人並不是我,既然你這麽喜歡皇后姐姐,那你就去把她追回來好了,臣妾也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了。”
高貴妃說著,賭氣別過臉去,等待著西照皇來哄她,卻沒想到西照皇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並沒有哄她,反而前所未有的覺得她很煩。
“嗚嗚嗚,皇上不愛臣妾了,皇上不要臣妾了,臣妾活著也沒意思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西照皇本來就心裡煩悶,看到她這麽一鬧,不由更加鬱悶了。
“來人,紫鵑,還不快過來把你家主人帶走,讓她在貴妃殿好好休息,沒有事情就別出來了。”
他需要靜靜,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是哪裡出了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高貴妃雖然心中不服,但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妃子,是依附在西照皇而活的寵妃,如果失去了西照皇的寵愛,她就什麽也不是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輸,現在皇后離宮,對她來說是一個契機,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西照城,迎春樓。
一個時辰之後。
原本厭惡嫌棄庸脂俗粉的皇后娘娘,在體驗到了身為男人左擁右抱,被美人獻媚討好的美好之後,突然就愛上了這種生活。
並且很快就成功入戲,和各位美人打成了一團。
“美人,你真是太會哄人了,你倒的酒每一杯我都想喝,不喝就感覺辜負了你一樣。”
所以,皇后娘娘一杯接一杯的喝花酒,從來沒有這麽開心和快活過。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生還可以這樣過,之前的四十年,都白活了。
“靈兒,我今天真高興,我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為什麽我之前沒有想到,還能這樣生活呢?”
否則也不至於浪費這麽多年的好時光,她早就離開那個男人了。
“黃公子,你盡管開心的玩,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呢,以後我再帶你慢慢去體驗。”
“嗯嗯。”
冷靈兒看著第一次放飛自我,無比開懷和瘋狂的皇后,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既覺得心酸,又覺得慶幸。
心酸的是一個人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和委屈,才能過的這麽壓抑。慶幸的是,她終於解脫了。
以後,就讓她來守護他們吧,大家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再被這些世俗的東西所困擾。
東巫城,大王裡寺。
冊封盛澤羿為太子的詔書已經公告了天下,現在整個東靈大陸都知道,盛澤羿是東巫國的新太子,未來的儲君。
當盛澤羿再走進大王裡寺時,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眾人看著他,眼中除了懼怕還有敬畏,但是現在眾人看他的眼中又多了幾分自豪與討好。
“歡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怎麽還有空來大王裡寺呢?”
“據說皇上已經在準備退位讓賢,太子殿下不久就可以登基為帝了!”
“太子殿下到時候可別忘了咱們這些兄弟啊,我們可都是勤勤懇懇,好好工作的老實人呢。”
眾人圍著盛澤羿拍馬屁,刷好感,就像以前一樣,以前他們不敢跟盛澤羿說話是因為盛澤羿是大王裡寺少卿,他們不敢亂說話,否則被盛澤羿盯上的人會很慘很慘。
但是現在,盛澤羿馬上就要登基做皇上了,每天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有時間管他們,所以他們要刷好感也要趕緊了。
盛澤羿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掃過眾人,眾人立刻後退一步,和盛澤羿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本王平時是怎麽跟你們說的,大王裡寺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這裡隻講斷案,不講諂媚巴結那一套。”
盛澤羿恨鐵不成鋼呢看著他們:“你們必須時時刻刻謹記,在大王裡寺辦公,一定得腰杆子硬,否則今日對誰服了軟,為誰破了例,明天就會有多少張嘴說你們。”
這番話盛澤羿之前沒少說,而且他們一直做的很好,只是現在巴結諂媚的對象是盛澤羿,他們就覺得沒什麽,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盛澤羿問道。
“知道了。”眾人道。
“大點聲,本王聽不見!”盛澤羿道。
“屬下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盛澤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有一點兒大王裡寺的樣子。
“所以現在該做什麽,大家知道了嗎?”盛澤羿問道。
“知道了屬下現在就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絕不怠慢!”
說著眾人立刻散去,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之上,大王裡寺還是當初的那個大王裡寺。
盛澤羿徑直來公孫蘅的辦公的地方,公孫蘅看到他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