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軀體沒事。”盛澤羿松了一口氣道。
冷靈兒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究竟是誰想致我於死地,而且能弄到炸藥,這個人肯定不容小覷。”
盛澤羿心中隱隱有一個懷疑對象,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所以他不說。
“你放心,這件事情本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盛澤羿對胡先生道:“從今天起,你們隨本王一起去煜王府。”
這件事情是他的疏忽,煜王府戒備森嚴,一般人就算是偷襲,也絕對不敢使用炸藥這種東西。
如果他早點把他們帶回煜王府,這場危險就可以避免了。
北堂和刀疤等人被臨時召回來收拾殘局,盛澤羿則和大王裡寺的人會合,在冷府的蛛絲馬跡中收集證據,尋找凶手的影子。
這群黑衣人是訓練有素的死侍,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刺殺冷靈兒,任務失敗寧願自盡也不想被擒。
“主人,屬下無能,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只找到了這個。”凌風將從死侍身上找到的弓箭和火藥遞給盛澤羿。
盛澤羿接過弓箭和火藥仔細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將屍體和東西全部帶回大王裡寺,本王出去出去一趟,稍後回去。”
“是,主人。”
凌風雖然擔心盛澤羿的安危,但是他相信盛澤羿,盛澤羿的命令不會出錯。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把他們都帶走,還有這些一起帶走!”凌風指揮著大王裡寺的護衛道。
盛澤羿獨身一人來到太子府。
他思來想去,始終覺得太子盛澤輝是最有嫌疑的人選。
不管是國師解九州,西照使臣陳顏炳,還是盛澤宇,盛澤輝都是他們的中樞人物。
所以盛澤羿篤定,關於刺殺冷靈兒一事,絕對和盛澤輝脫不了乾系。
太子府的人看到盛澤羿,立刻慌張的通知了盛澤輝,很快盛澤輝和盛澤宇就一起迎了出來。
“不知煜王殿下來本宮的太子府,是要作甚?”盛澤輝諷刺道:“讓本宮猜一下,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想給本宮頭上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吧,少卿大人。”
兩人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到了現在這步,兩人連表面和平都懶得再維持了。
盛澤羿眸色一冷,眼神鋒利的盯著盛澤輝,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胸襟,“盛澤輝,你不該動她。”
“盛澤羿,你敢在太子府放肆!”盛澤宇怒目圓瞪,隨時都要指揮人對盛澤羿動手。
盛澤輝伸手攔住了盛澤宇,眼神陰鷙的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道:“煜王殿下,你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懂。”
盛澤輝將盛澤羿的手掰開,“但是這裡是太子府,就算本宮不跟你計較,別人也會認為煜王殿下不識禮數,沒有教養。”
從小皇后和其他人就喜歡罵他有娘生沒娘養,他最討厭別人說他不識禮數,沒有沒有教養。
見盛澤羿臉色這麽難看,盛澤宇連忙給麒麟和雨青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兩人攔住盛澤羿。
“盛澤羿,你來太子府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吧,本王和太子還有事呢。”盛澤宇嫌棄道。
看著眼前狼狽為奸的兩人,盛澤羿突然堅定了一個想法,他聲音寒涼,“是你們逼本王的。”
他雖然討厭盛澤輝和盛澤宇,但是他也討厭皇家,所以他從沒有想過要坐上冷冰冰的皇位。
盛澤允就更不用說,身體弱不喜愛操勞,更加沒想過要坐上皇位。
但是現在盛澤羿想通了,一山不容二虎,將來皇位只會留給一人,但是皇位卻不能落在盛澤輝的手上。
否則就等於把盛澤允和冷靈兒的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中,這種差點失去的感覺,盛澤羿再也不想嘗第二次了。
“從現在起,本王再也不會坐以待斃,本王今天正式向你們宣戰!”盛澤羿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一股陰冷危險的感覺撲面而來。
盛澤輝心中一驚,沒來由的後背一涼,莫名恐慌不已。
盛澤宇眉頭微皺,但是卻沒有感到非常意外,在他看來,身為一位皇子,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才是奇怪。
“盛澤羿,你終於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承認你對太子之位覬覦已久了嗎!”盛澤宇質問道。
盛澤羿邪氣的勾起嘴角,像兩人走去,糾正道:“你說錯了,本王覬覦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皇位?”
“你大膽,本王現在就將你說得話告訴父皇,讓他治你的罪!”盛澤宇陰狠道:“在場這麽多人都聽到了,都可以作證!”
但是盛澤羿卻沒有半分懼意,根本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裡,而是直勾勾的望著盛澤輝。
“這件事情,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說完,盛澤羿霸氣的轉身離開了太子府。
看著盛澤羿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背影,盛澤宇非常不解。
“大哥,他對你如此不敬,你為什麽不讓麒麟和雨青把他抓起來交給父皇發落,為什麽要放他走?”盛澤宇越想越不服氣,明明有機會可以對付盛澤羿的。
看著盛澤羿的背影,盛澤輝又何嘗不怨恨,“你知道本宮為什麽討厭盛澤羿嗎?”
他冷笑一聲,怨恨道:“就是因為父皇對他的偏心與關愛,父皇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他,反而會說我們不懂事因為這麽一點小事驚動他。”
這些他最了解不過,從小盛澤羿就和他一起上課,明明他才是太子,為什麽盛澤羿也可以學習治國之道?
是不是從一開始,父皇就從來沒有想過把皇位傳給他,而立他為太子只是權宜之計,將來.
想到這個可能,盛澤輝冷聲道:“盛澤羿必須死。”
“好,大哥,我幫你。”盛澤宇陰狠道。
煜王府。
胡先生被凌風接到了煜王府,冷靈兒和軀體也被一並運了過來。
冷靈兒待在火爐中,周身的淡藍色的光暈已經徹底消失,她的肌膚就這樣被裸露在外面,被炙熱的大火烤著,難受痛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