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羿帶著凌風和眾人一起往東巫城趕去,剛剛離開西照國的地界,就遭遇了襲擊。
刺客武功高強,人數眾多,招式凶狠,是帶著必殺的決心,要殺了盛澤羿。
還好盛澤羿早有準備,帶來的儀仗隊實則是鐵甲軍假扮的,所以很快就將這一波殺手清剿乾淨。
看著血流成河的屍體,盛澤羿眸色微沉,臉色極其難看。
“去看看屍體上有沒有線索。”盛澤羿嫌棄的用手帕擦乾淨臉上的被濺到的血漬。
“是,主人。”
凌風往屍體的方向走去,將屍體的面巾摘了下來,都是陌生的面孔,身上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一看就是被人圈養的死士。
“主人,沒有線索。”
這個結果在盛澤羿的預料之中,如果盛澤輝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麽也不配成為他的對手了。
“挖個坑埋了吧。”盛澤羿道。
凌風擔憂的看著盛澤羿,好幾次欲言又止,但是都忍住了。
反而是盛澤羿看他這樣子怪難受的,所以率先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吧,本來就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
聽到盛澤羿的話,凌風瞬間就有了勇氣,連忙將心底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主人,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急呢,咱們在西照國的時候,每天還能收到公孫大人寄來的書信,但是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收到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東巫城出什麽變故嗎?”
“就這啊。”
盛澤羿欣賞的看著小凌風,跟著他這麽久,終於知道憂國憂民了。
“這件事情急也急不來,咱們現在不是在往回趕了嗎,還能怎麽樣呢。”盛澤羿道:“況且東巫城之變,本來就在意料之中。”
忍了這麽多年,面對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盛澤輝要是還不動手的話,他都要看不起他了。
聞言,凌風懵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澤羿:“主人,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凌風不相信盛澤羿竟然會這麽壞,做出這種罔顧人倫的事情。
“主人,雖然說皇位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手足相殘和弑父可是遺臭萬年的大罪,主人,你可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凌風苦口婆心勸道。
盛澤羿忍不住甩給他一個白眼,“小凌風,你滿腦子在那裡瞎想什麽呢!”
“本王是那種人嗎,本王可能做出那種事嗎?”
凌風弱弱的低著頭,在心裡道:“這可不好說,為了冷靈兒你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啊……”
“……”
東巫城,皇宮。
禦書房。
東巫皇已經被囚禁在禦書房好幾天,盛澤輝和盛澤宇在旁邊輪流守著他好幾天,但是東巫皇就是不肯低頭,每天照常批閱奏折,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軟磨硬泡。
“父皇,本宮是太子,你的皇位早晚有一天是要傳給我的,所以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麽區別呢?”
盛澤輝循循善誘道:“你現在把皇位傳給我,自己喝下這杯啞藥,還能再皇宮裡面安享晚年,但是如果你非要跟我們作對的話,那麽……”
東巫皇將手中精細的朱砂筆隔下,目光凌厲,天子之氣絲毫不減的望向盛澤輝,氣勢十足道:“那麽什麽,那麽就要殺了朕,弑父登基嗎,呵呵。”
“沒錯,本宮就是弑父登基又怎樣,到時候本宮就是皇帝,東巫的天下就是我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時候還有誰會追究這件事呢。”
盛澤輝受不了東巫皇嘲諷輕視的眼神,他渴望得到東巫皇的認可,渴望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害怕和慌亂的神色。
否則他就心有不安,總覺得他才是兔子,東巫皇永遠是獵人,他們都是被追逐,垂死掙扎的獵物。
盡管他現在已經佔據了上風,一句話就可以弑君。
東巫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收回了視線難得看他,“既然你這麽有把握,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和朕說這麽多話,只能顯得你有多孬而已,本王有你這個兒子就是最大的恥辱!”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盛澤輝,盛澤輝上前一步掐住了東巫皇的脖子,他臉色陰沉,眸中帶著深深的刻骨的恨意。
隨著他手上力道的收緊,東巫皇臉色越來越痛苦,窒息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但是他卻沒有半點要求饒的意思。
他坦然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死去也挺好,這一輩子勾心鬥角,日理萬機,他早就累了,能在這裡以這種方式結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你在乾做什麽,你快給我放手!”
這時,盛澤宇過來換班之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連忙上前製止了盛澤輝的過激行為,將盛澤輝拉開。
看到東巫皇還剩下一口氣時,他猛然松了口氣。
“大哥,你瘋了嗎,父皇他現在還不能殺。”
盛澤輝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點,東巫皇就是他的心魔,成大事者必須要摒棄心魔,否則就算將來他位居高位,也會心有不安。
“派出去的人有回應了嗎?”盛澤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道。
“我還找你就是來跟你說這個的。”盛澤宇道:“第一次關卡刺殺失敗了,第二個關卡正在準備。”
“好,一共十個關卡,九死一生,如是這都要不了盛澤羿的命,那他的命得有多硬,本宮倒要好好看看。”
說著,他將視線轉向東巫皇,居高臨下的走到他的面前,薅住他的頭髮,將他拉起來道:“你好好看著吧,盛澤羿一死,本宮就即刻登基,絕不留你。”
“四弟,好好看著父皇,本宮先去昭告眾臣,父皇身體抱恙,近日不用早朝。”
盛澤輝走後,盛澤宇搬了張椅子在東巫皇旁邊坐下。
“水,給朕水……”
看著東巫皇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盛澤宇突然玩心大起,“誒,父皇要喝水啊,好的好的。”
說著,他起身倒了杯水遞到東巫皇的嘴邊,東巫皇連忙伸著腦袋,等待盛澤宇將茶送到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