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靈兒心中驟然一暖,早知如此,她就應該早點來向盛澤羿求助的。
煜王府,花園宴會。
經過冷靈兒的風波,陳顏炳和盛澤輝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應該感謝冷靈兒和盛澤羿,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
自從盛澤羿走後,陳顏炳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斂去,要不是看到東巫是第一強國,而且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西照的份上,他一定會找盛澤羿談個說法。
“今日真是榮幸,二弟有事離去,這裡便是本宮的主場,座位不用拘束,敞開了肚子,好吃好喝就夠了。”
盛澤輝適時的給了陳顏炳很多台階,這讓陳顏炳十分的滿意,看來二選一的遊戲,他們已經自己做出了選擇。
“下官多謝太子殿下盛情款待,宴會結束之後,下官還有一件事情想跟殿下好好聊聊,不知殿下可否賞臉一敘。”
“當然可以,本宮榮幸至極。”
盛澤羿走後,公孫衡就識趣的不再講話,就坐在椅子上一心一意吃東西,見到陳顏炳和盛澤輝兩人打啞謎,他也不敢吭聲。
畢竟連盛澤羿都退出了戰鬥,他一個無名小卒,也無能為力了。
難捱的一天終於過去了,公孫衡抹了抹嘴角的油漬,和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來到盛澤羿的書房。
此時,冷靈兒和盛澤羿兩人已經結束了對話,冷靈兒正準備離開,兩人面色凝重,顯然經過了一番激烈的交談。
公孫衡莫名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
“少卿大人,公孫大人。天色不早了,不打擾你們說話,我先回去了,咱們明天大王裡寺見。”
盛澤羿嗯了一聲,點點頭,同意了冷靈兒離開。
冷靈兒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書房,隻留下更加一臉懵逼的公孫衡。
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傳統美德,公孫衡問道:“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麽秘密瞞著我,你們究竟是在談情說愛還是在談公事?”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愛情和公事混為一談,兩人的日常就是查案,兩人約會的地點是各種案發現場,這樣的愛情倒也不失為一個傳奇。
盛澤羿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他沒有義務向他解釋這件事情,他直接將冷靈兒留下的卷宗扔到了他的懷中。
“你先把這個看完再說話。”
公孫衡不明覺厲,他接過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不一會兒臉色就精彩的變幻莫測,表情比盛澤羿還誇張。
“我的天啦,不會吧?”公孫衡不敢置信,“冷靈兒竟然是西照國的小公主,這也太玄幻了吧?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但是接著看下去,上面每一條每一例都說的有頭有理,容不得公孫衡不相信。
“不行,這個消息太刺激了,容我緩一緩。”公孫衡在房間裡面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終於冷靜了下來。
“盛澤羿,為什麽你可以這麽冷靜,難道你一點都不意外嗎?”
“.”
盛澤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冷靜下來了嗎?冷靜下來之後好好分析這件事情,想想可能會被遺漏的線索。”
冷靈兒從煜王府離開,宣璧跟著她身後,就像發現了新大陸。
“你真的是西照公主嗎?”宣璧不敢相信的確定的。
“如假包換。”冷靈兒無奈道。
如果可以選擇他才不要做西照國的公主呢,安安靜靜做東靈大陸的首富多爽呀。
“那你真的是從靈珠裡面出來的嗎?”
“是啊。”
“真的可以把人煉成靈珠嗎?是怎麽做到的?”宣璧化身好奇寶寶。
冷靈兒無奈的攤手,道:“這些事情我也還沒想通呢。等我想通了再告訴你們吧。”
回到冷府,冷靈兒又要處理店裡的事情。
她剛剛看了一會兒帳本,房門就被人敲響了,很快文幻就推門走了進來。
見到文幻,冷靈兒連忙放下帳本和她打招呼:“文幻,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冷靈兒有幾分心虛,最近她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有些顧不上文幻,冷落了她。
文幻在冷靈兒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懶得的看著冷靈兒,露出了一個笑容,認真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耽誤了這麽久,我明天真的要走了。”
聞言,冷靈兒意外的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舍與擔憂,“怎麽突然又急著離開了,你跟盛澤允說了嗎?”
提到盛澤允,文幻的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即又扯起一抹更大的微笑,“嗯,跟他一起說好了。我告訴他,我要出去遊歷,見識更大更廣闊的世界,他不好意思做我的絆腳石,所以同意了我離開。”
看著文幻臉上的笑容,冷靈兒隻覺得心底微微刺痛著。
明明是互相有情的兩個人,該用什麽樣的心情,才能說出這樣互相成全的話。
冷靈兒知道,自己不能再勸他們了,否則只會成為他們的累贅。
“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也沒什麽好勸你的,只有一句話,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文幻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是,保重自己。”
兩人道別完之後,文幻就離開了。
冷靈兒看著面前的帳本,突然索然無味,乾脆來到院子裡面看月亮。
陸昭昭也是心事重重睡不著,所以來到院子裡看月亮,卻剛好遇到了冷靈兒。
她連忙湊了過去,在冷靈兒旁邊坐下:“姐姐,你也在不舍文幻嗎?”
她撐著下巴,“我真的很不想文幻離開呢,總感覺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
冷靈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她受傷的小心靈。
陸昭昭又道:“其實我覺得,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陪伴,與其窮盡一聲去尋找一樣不知道有沒有的東西,還不如把時間省下來,好好陪陪眼前人。”
這些話,她也隻敢在冷靈兒面前說說,發發牢騷,在文幻面前她是萬萬不會說的。
因為怕傷了文幻。
冷靈兒暗歎一聲:“情之一字,每個人對它的理解,和追求都不一樣,我們不是當事人,沒有經歷過當事人的經歷,所以我們無權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