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微紅,臉上帶著隱忍的痛苦和浮誇的炙熱深情,這讓冷靈兒渾身不自在,很想給他一個白眼才痛快。
“不管這件事情你是不是主謀,但是盛澤宇那麽聽你的話,所以你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冷靈兒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把小瓷瓶搶了過來,“東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宣壁一直戒備的跟在冷靈兒身後,防的就是盛澤輝,現在聽到冷靈兒下了逐客令,她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
“太子殿下,東西我們收下了,話也說完了,所以請吧!”宣壁抬頭頂胸,氣場188,將盛澤輝都壓了一頭。
盛澤輝心中清楚,光憑一次是不能挽回他之前的形象的,語氣糾纏不如痛快的離去,這樣還能更好的拉高一點好感度。
“靈兒姑娘,照顧好自己,本宮先走了。”說著,他不舍的看了一眼冷靈兒,轉身離去。
冷靈兒嫌棄的目送著他離開,然後拿著手中的小瓷瓶仔細端詳了一番:“宣壁,你覺得盛澤輝送來的這個東西靠譜嗎?”
宣壁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我對太子殿下不是特別了解,但是煜王殿下說他是一個很虛偽的人。”
“這點我也看出來了。”
兩人的一看達成統一,都不太敢相信盛澤輝的鬼話,貿然把來歷不明的藥給文幻服用。
冷靈兒來到文幻的房間,四大護法立刻圍過來詢問情況,冷靈兒將小瓷瓶遞給他們:“盛澤輝說這個可以滋養精氣神,給文幻喝下去她就會好起來,但是我們不太放心,擔心有詐,所以你們看看能不能檢查一下,確定這個藥沒有問題,再給文幻服用。”
幾人連忙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並且圍在一起去給藥物做檢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結果。
冷靈兒和宣壁為了不打擾他們,自己離開了房間,冷靈兒這時才意識到一件事情:“你今天怎麽沒有跟著北堂一起出去跑業務?”
宣壁道:“小西跟著他一起去了,我要留下來保護你。”
冷靈兒這才想起,神光被她派去了允王府,所以小西現在沒有任務,剛好和北堂一起出去幹活。
只是兩人鐵憨憨,真的能談好生意嗎,冷靈兒不禁覺得好笑。
“既然你不跟著他們一起出去,那你隨我來房間,幫我抄幾分策劃書吧。”
“……”
她喜武不喜文啊……
晚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但是他們卻好像還什麽都沒有乾。
四大護法還沒有研究完小瓷瓶的藥物,北堂和刀疤也隻完成了工作的一小部分,天就很快黑了下來。
為了提高明天的工作效率,今天大家都特別直覺,很早就洗洗睡了。
冷靈兒也不例外,總感覺她一天到晚都特別的忙,總有做不完的事情等著她,讓她感覺到十分疲憊,而晚上洗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是她一天之中最輕松的時間。
她忍不住從枕頭底下摸出靈符,連線盛澤羿:“盛澤羿,你睡了嗎?”
“沒有。”
這次傳聲符很快就傳來了盛澤羿的聲音,簡直堪稱秒回,就好像他專門在等著回她信息似的。
聽到盛澤羿的聲音,冷靈兒心中忍不住微微的激動了一下:“你在做什麽,還在看卷宗嗎?”
“嗯,文幻怎麽樣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一看就是在熬夜,以他的尿性,一有案子,肯定天天熬夜,直到那個案子解開了為止。
但是冷靈兒又不在他身邊,根本管不到他,也沒有立場去管他,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心有不甘。
“今天盛澤輝來找我了,給我賠禮道歉,還給了我一個小瓷瓶,說是可以治好文幻。”冷靈兒故意把盛澤輝說的如此曖昧,就是為了故意挑起盛澤羿的憤怒。
果然,盛澤羿憤怒了,還酸了:“盛澤輝還有臉去找你!不是跟你說過了,讓你別理他的嗎!”
盛澤羿越說越不放心,乾脆將手中的卷宗放下,起身道:“你先別睡,本王現在就過來。”
說著,不等冷靈兒說話,就直接掐斷了傳聲符。
冷靈兒剛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鬱悶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換衣服,收拾捯飭自己。
“真是的,有什麽話不能明天再說嗎,非要現在當面說,害我還要收拾自己。”
冷靈兒剛收拾完自己,從房間裡出來走到院子裡,盛澤羿就來了。
看著來勢洶洶,眼帶擔憂的盛澤羿,冷靈兒不由悄悄紅了臉,他一定是吃醋了,否則怎麽會這麽急著趕過來興師問罪,還一副這麽生氣的模樣。
她心中竊喜的看了盛澤羿一眼,正準備開口再給他解釋一遍盛澤輝的事情,盛澤羿卻開口了:“你說的那個小瓷瓶在哪裡,給本王看看。”
隻一句話就將冷靈兒心中的幻想全部澆滅了,原來他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衝著小瓷瓶來的,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在文幻的房間,四大護法在研究,你自己找他們要去。”冷靈兒不悅道。
虧她還特意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的迎接他,沒想到就換來這樣輕描淡寫的下場。
盛澤羿往文幻的房間走去,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別動。”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本正經的給她攏了攏衣領,收回手之前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天涼,衣服穿好,別著涼。”
冷靈兒剛剛冷卻的小心臟,瞬間又熱乎了過來,並且活蹦亂跳,熱血沸騰,甚至想高歌一曲,抒發一下自己的激動之情。
不得不說,盛澤羿這人吧,冷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柔軟的心,有時候也挺反差萌,比如現在突然的提醒。
盛澤羿撩完她,直接就往文幻的房間走去了,冷靈兒愣了一會兒,連忙抬步跟了上去。“等等我,盛澤羿。”
來到文幻房間,文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又睡著了,但是面色正常,呼吸平穩,顯然沒有再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