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文幻的事情沒有關系,但是也挺不同尋常。”
宣璧一邊回憶一邊道:“四年前,允王殿下害了一場大病,差點殞命,據說高燒幾天幾夜,燒壞了腦子,醒來後就失憶了。”
冷靈兒眉頭微皺:“你是說盛澤允也失憶了?”
宣璧點頭。
“還是在四年前?”
宣璧點頭。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兩人同一時間失憶,反倒像是互相約好了一樣。
想到某種可能,冷靈兒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買單。”
“宣璧,我們走。”
宣璧拿起筷子剛吃兩口,正想誇一句真香,冷靈兒就要買單走人。
她連忙將碗端起來,轉頭對老板道:“老板,我先端走了,等會再給送碗過來成嗎?”
……
允王府。
冷靈兒去而複返,早上才來過允王府,鬧了一場雞飛狗跳之後,現在又來了。
有了盛澤允先前的命令,府中沒人敢再攔她。
福伯恭敬的將她迎進府中:“允王府歡迎冷小姐,冷小姐有何事盡管吩咐。”
“正好,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冷靈兒停下腳步,望向福伯,心想老管家這麽大年紀,在允王府待了這麽久,盛澤允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
“福伯,我想問你關於四年前,盛澤允的那場大病和失憶的事情。”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聞言,福伯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突然問他這個問題呢。
這件事情早就被煜王殿下定義為一級機密,叮囑過他私底下不許與任何人議論這件事情。
“冷姑娘,這件事情小人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想糊弄過關,冷靈兒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沒關系的福伯,你就講你知道的。”
從福伯的表情來看,冷靈兒篤定他肯定知道一些內情。
“這……”
福伯面露難色,不知所措的看著冷靈兒,下意識想逃離這個地方。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向他們走來。
故寒在院子裡巡邏的時候,看到冷靈兒又來了,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走近一看,還真是冷靈兒。
“你怎麽又來了?”
故寒不悅道:“別以為主人允許你自由出入允王府,你就把允王府當你自己的家了,你打壞那麽多東西的帳還沒算呢。”
福伯見到故寒,就像見到了救星。
“冷姑娘,小人還有事要忙,先告退啦。”
說著,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冷靈兒眉頭緊皺,惱怒的看向故寒,她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就這樣被他打斷了。
“你趕緊走吧,主人正在午休,你就當行善積德了,趕緊走吧。”故寒道。
“你倒是忠心耿耿。”
突然,冷靈兒想到一個問題,故寒是盛澤允的鬥靈,也是他最親密的人,盛澤允的秘密他應該知道不少吧。
只是該怎麽讓他心甘情願把那些秘密都講出來。
“故寒,其實我去而複返是煜王殿下讓我來的。”
故寒狐疑的看著她,顯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煜王殿下說允王殿下的病根是因為四年前的那場變故,讓我多過來陪陪他,讓他早點解開心中的鬱結。”
冷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故寒的表情變化。
故寒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但是她沒有反駁冷靈兒的話,說明冷靈兒才對了。
她心中頓時有了一點把握,又道:“你跟著允王殿下這麽久,有沒有發現允王殿下有哪些心結,我好去告訴煜王殿下。”
“這樣才能更好的治好允王殿下的心病啊,相由心生,心病治好了,身體才能康復啊!”
冷靈兒的這一套理論說的有頭有理,宣璧都差點信了,故寒當局者迷就更不用說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
故寒沮喪的低下腦袋,猶豫了一會兒道:“我並不是主人的鬥靈,主人不肯收我做鬥靈,我只是主人的貼身護衛而已。”
冷靈兒不可置信的望著故寒,一個鬥靈無名無分的跟著他的主人,就像一個女人無名無分跟著一個男人。
這是多麽不光彩的事情啊。
原來故寒和盛澤允之前還有這層關系,原來故寒為了盛澤允犧牲了這麽多。
冷靈兒突然覺得故寒有些可憐。
“我看盛澤允也不像是一個絕情冷心的人,對你也挺好的,他為什麽不收你做鬥靈呢?”
後面還有一句,你為什麽要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做鬥靈呢,這句話她沒有問出來。
提到這件事情,故寒臉上的悲傷就無法自抑,眼睛裡面光彩黯淡,眼眶通紅,好像隨時都要落下淚來。
故寒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心痛的無法呼吸,這是他心裡一個解不開的結,稍有觸碰就痛不欲生。
“我也不知道,主人為什麽不肯收我做鬥靈。”故寒的困惑不比冷靈兒少。
為了讓故寒對她放下戒心,冷靈兒站在他的立場說了不少他的好話。
最後,冷靈兒再次將話題引回這個問題:“所以,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故寒暗歎一聲,沮喪的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不知道,我跟著主人是在他大病痊愈之後,煜王殿下讓我跟著他的。”
冷靈兒疑惑的皺起眉頭:“這麽說,你也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你跟著盛澤允的時候他就已經失憶了?”
故寒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狼狗望著冷靈兒,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冷靈兒眉心緊擰,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盛澤允是東巫國的三王爺,不可能沒有貼身鬥靈。
鬥靈通常不會輕易換人,那麽四年前肯定發生過很重大的事情。
“那你有沒有問過福伯和其他人,四年前發生過什麽事情?”
福伯那麽大的年紀,在允王府待了那麽久,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去問問福伯,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冷靈兒說著,就要往福伯先前離去的地方走去。
“行不通的。”
故寒搖了搖頭,道:“煜王殿下吩咐過,誰也不許提四年前的事情,特別是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