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幻還是回給冷靈兒一個堅定的笑容,“我知道,一定會有希望的。”
希望就是她心中最後的希望。
院子裡,眾人將桌上的美食吃的乾乾淨淨,湯都不剩一滴,北堂和刀疤巴不得將盤子都舔乾淨才好。
這原本是冷府所有人的晚餐,但是有好幾個人缺席,剩余幾人將飯菜全部吃完,現在撐得慌,不停打著飽嗝。
“昭昭,宣璧,你們兩個把碗收一下!”刀疤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用牙簽剔牙,一邊對兩人道。
宣璧最討厭這種人,吃飯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吃完飯之後不僅不收拾,還二大爺似的指揮別人乾這乾那。
“你讓誰收碗呢你,剛剛端菜的時候你就沒動,現在還想讓我收碗,想都別想!”
刀疤一聽這話,瞬間就較真了,他理所當然的看著宣璧,中氣十足道:“這裡就你和昭昭兩個女人,你們不收碗誰收碗,難道還要我們幾個大男人收碗不成?”
這話不僅惹怒了宣璧,就連一向好脾氣的陸昭昭也怒了。
兩人橫眉豎眼,滿臉不忿的瞪著刀疤,陸昭昭第一次對他們露出這麽鋒利的一面:“刀疤,你剛剛的這番話,我不讚同!”
“我收碗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們,我想讓你們輕松一點,但這並不意味著,洗碗就是女人該做的事。”陸昭昭瞪著他,一字一句的反問:“為什麽洗碗就不能是男人的事呢?”
刀疤的大男子主義深根蒂固,他固執的認為遇到有危險的事情,男人應該衝在前面,但是洗衣做飯這種小事,天生就該是女人的活。
要是像她們說的,男人都是洗衣做飯了,那還了得。
“昭昭,你年紀小不懂事,別人可以不怪你。”刀疤不怕死的將視線轉向宣璧:“但是你,堂堂正正的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呢,你沒讀過《女誡》嗎?”
很好,竟然還敢搬出女誡來壓她們!
宣璧雙拳緊握,眸色陰冷向刀疤走去,光頭和北堂對視一眼,兩人頓時大事不妙,連忙一齊起身,一人攔住了她,一人主動攬下了收碗的任務。
“宣璧隊長,您消消氣,我大哥吃多了撐的,把腦子撐壞了,您大人不記小人,可前往別跟他一般見識,碗我們收,我和北堂收,您看行嗎?”
光頭勸住了宣璧,北堂已經識趣的開始主動收碗,光頭還想說什麽,小西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宣璧隊長,你和昭昭勞累一天辛苦了,你們快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好啦!”北堂和事佬道。
宣璧看在眾人的面子上這才將心中的氣順了順,和昭昭兩人高傲離開了院子裡。
兩人走後,小西這才放開刀疤,刀疤不忿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和光頭等人一眼,忿忿不平道:“你們幹嘛攔著我啊,我還沒有說完呢!”
“……”
冷靈兒從文幻房中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院子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她不由將視線轉向大門的方向,卻還是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她不禁有些失落,心中嘀咕著,不是說要過來吃我做的菜嗎,怎麽還不來,究竟還來不來了?
“算了,不等了,估計是不來了。”她還沒吃飯了,那去廚房隨便弄點什麽吃的好了。
她才剛剛走到廚房門前,就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連忙回頭望去,果然是盛澤羿。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冷靈兒心中帶著幾分怒氣,嬌嗔道。
“本王也想早點過來,但是事情實在太多了。”盛澤羿眉頭輕攏,像是在和誰較勁一般,語氣不悅:“你們都吃過了吧。你做的菜都被他們吃完了。”
想到這個,盛澤羿就非常不忿,冷靈兒的手藝,連他都沒有嘗過,就被別人領了先。
“本王餓了,本王要吃你做的飯。”
盛澤羿的語氣帶著幾分賭氣,就像小朋友都大人說,我要吃糖一樣。
見狀,冷靈兒心中的怒氣突然消散無蹤,因為她理解盛澤羿,看他這樣,沒有及時趕過來吃飯,肯定比她還難受呢吧。
“跟我進來吧。”冷靈兒推開了廚房的大門,點了燈,往案台前走去。
“今天太晚了,就不做飯了,我做面條給你吃。”
盛澤羿薄唇緊抿沒有吭聲,顯然是為沒有吃到飯而不滿,但是又不忍心去吵鬧她。
好吧,面條就面條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很快,冷靈兒就做好了兩碗面條,還炒了肉絲和雞蛋加在上面,端到盛澤羿面前,放在桌子上。
“筷子,給,吃吧。”
盛澤羿接過筷子,看著兩大碗面條,不解道:“本王吃不了這麽多,本王吃一碗就夠了。”
冷靈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說這都是給你準備的,我也還沒吃飯呢。”
聞言,盛澤羿頓時眼前一亮,望向冷靈兒的眸子充滿了炙熱和未知的情愫:“你是不是在等本王一起……”
“不是。”冷靈兒想都不想,直接打斷了他:“文幻也沒吃,我是在陪她聊天。”
盛澤羿不信的看著她,嘴角上揚,沒再說什麽,拿起筷子高高興興,甜甜蜜蜜的吃啥面條來。
他越看越覺得自己撿到了寶,越看越覺得冷靈兒多才多藝,他要好好守著才行,千萬不能讓盛澤輝搶走。
兩人吃完面條,盛澤羿將碗中的湯喝的一滴不剩,冷靈兒優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巴,無語的看著他。
但是盛澤羿卻毫無半點自知之明,他吃飽喝足,一臉滿足的看著冷靈兒,兩人開始談正事。
“文幻現在心情很不穩定,有些事情不是靠說和勸就可以解決的,必須要靠她自己想通才行。”冷靈兒臉色沉重道:“所以我建議,你過兩天再見她比較好。”
盛澤羿也是這麽想的,文幻突然恢復記憶,就像突然回到了當時喝忘憂水的時候,她的心情和思緒還陷在當時的情緒裡面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