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那你發明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別人手上。並且用來對付你?”
關於這個問題,文幻也很迷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阿粉阿紅他們賣給別人的吧。”
嗯哼?
金烏不敢置信:“你賣東西給別人?”
“你怎麽能賣東西給別人呢?”
“煜王殿下難道沒有叮囑過你,你發明的東西不能外泄,否則會引起血流成河的戰爭嗎?”
金烏一問三連,義正言辭。
文幻攤手道:“雖然我是第一技靈,但是我也要恰飯啊,而且我是搞研究的,需要很多很多錢,才能買其他東西,做很多研究,所以阿粉和阿紅幫我賣一點東西怎麽了!”
那些有危險的東西,她都沒有賣呢。
“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敵人還在暗處呢。”
聞言,金烏連忙躲到了文幻身後,戒備的看著四周。
“是誰想殺我,出來。”文幻已經鎖定了一個方向,向一堵黑色的牆慢慢靠近。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自己乖乖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提起靈力,蓄力正準備向黑色的圍牆攻去之時,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牆後面走了出來。
“文幻姑娘請息怒。”盛澤宇從圍牆後面走出來,身後跟著他的鬥靈雨青。
“你是誰?”文幻眉頭微皺,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她並不認識,他身上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文幻不喜歡他。
“在下東巫國四王爺盛澤宇,只是與文幻姑娘開個玩笑,姑娘別介意。”
金烏擔心文幻單純被騙,連忙飛上前去擋在文幻面前,呸的一聲道:“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要不是我們家文幻厲害,說不定已經被你們給殺了。”
這件事情它怎麽樣怎麽氣,明明是想殺她們,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文幻冷著臉沒有說話,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盛澤宇的出現不會這麽簡單。
“你想做什麽直說便是,藏著掖著我就扭斷你的脖子。”文幻奶凶的瞪著盛澤宇道。
盛澤宇淺笑一聲:“文幻姑娘果然是位性情中人。”
這個長矛捕捉器是他偶然間得到的寶貝,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失過手,卻沒想到這次栽在了文幻手中。
捕捉器殺不了她沒關系,他還有後招呢。
“其實本王這次過來,主要是想給你講個故事。”
“哦,我不想聽。”
她不跟不喜歡的人講話。
“這個故事是關於盛澤允的,你確定不聽嗎?”
盛澤宇故意拋出盛澤允的名字,文幻眼神亮了亮,沒有拒絕,就是默認。
他輕笑一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道可不可以移步到天香樓一敘呢。”
見文幻開始動搖,金烏連忙提醒道:“文幻,不能去啊,你千萬別答應啊。”
金烏一邊說一邊去啄文幻的衣服,巴不得將她拽走才好。
但是文幻卻鐵了心的撥開金烏,對盛澤宇道:“我跟你去。”
“好,文幻姑娘果然豪爽,來,這邊請!”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文幻想都沒想就跟說著盛澤宇所指的方向走去。
金烏攔不住她,又不能自己離開,只能跟著一起去。
看著文幻的背影,盛澤宇和雨青對視一眼,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天香樓。
盛澤宇找了一間最大最好的包廂,上了滿滿一桌子美味佳肴,但是文幻卻沒有半點胃口。
“關於盛澤允的故事,你現在可以說了。”文幻直奔主題。
聞言,盛澤宇給她倒了杯酒,笑道:“先不急,咱們邊吃邊聊。”
文幻懶得跟他爭辯,直接拿起筷子夾起菜吃了一點,然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吃完了,喝完了,你可以說了。”
見文幻將酒一飲而盡,盛澤宇的眸色微不可覺的深了幾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然文幻姑娘想聽,那麽本王便說了,文幻姑娘覺得有不對的地方,當個故事聽聽就算了。”
盛澤宇道:“故事要從四年前說起,四年前盛澤允雖然因為先天不足,身體一直不太好,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麽嚴重。”
文幻緊張的看著他,心臟被人狠狠地揪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盛澤允的病情加重,其實是因為一個靈寵,也是他唯一締結過契約的靈寵。”
文幻心中驀然一痛,唯一締結過契約靈寵……
她是誰?
心裡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是什麽,她為什麽這麽生氣?
“四年前,盛澤允去東巫國與西照國邊界遊玩的途中,陰差陽錯救了一個女人,女人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許,與他締結靈寵契約。”
以身相許,締結靈寵契約……
這些話一句一句重重的砸在文幻心中,每一句都向一把錐子,鈍鈍的刺痛著她的心臟。
她甚至不知道為何會痛,痛從何來,到就是痛不欲生。
盛澤宇將兩人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講給了文幻聽,見她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盛澤宇緩緩勾起嘴角,給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你知道與盛澤允彼此深愛,卻又不得不分開的靈寵是誰嗎?”盛澤宇故意問道。
文幻聽完這個故事,悲傷的不能自已,她不敢想象還有有這樣的事情,她光是聽到就覺得難受的不得了,根本就無法想象當事人會有多麽的痛不欲生。
“難怪盛澤允看起來一直很憂鬱,原來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這麽刻骨銘心的傷痛。”
她抹了抹淚眼婆娑的眼睛:“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故事,但是我聽完盛澤允的部分就可以了,關於那個靈寵的部分,我不想聽。”
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嫉妒。
盛澤宇布了這麽多局,烘托了這麽久的氣氛,就是為了最後一刻的高潮,卻沒想到文幻會突然叫停。
這反而讓他吃了個癟,渾身難受。
文幻一邊哭著,一邊拿出手帕擦鼻涕眼淚,然後將視線轉向盛澤宇:“你說完了嗎,說完我就先走了。”
“……”
盛澤宇當然不會輕易讓她離開,他的故事還沒有說完,計謀還沒有得逞,怎麽能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