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靈兒示范了一下火鍋的正確吃法:“肉要在鍋裡涮一下才好吃,這樣。”
她將燙好的肉駕到宣璧碗中:“你嘗嘗。”
宣璧將信將疑的瞪著冷靈兒,嫌棄她給自己夾菜,但是看著其他人都是這麽吃的,而且好像很香的樣子,又覺得饞人。
她冷哼一聲,傲嬌的夾起碗中的肉片送進嘴裡。
瞬間,她眼前一亮,瞳孔微張,一股美妙和幸福的感覺從舌頭直達心裡。
腦中不受控制的冒出許多讚美之詞,這也太好吃了吧,為什麽她沒有想到,肉片還有這種吃法。
於是她忍不住自己動手,夾著肉片去鍋裡涮一下,撈出來沾點辣椒送入口中,美味的咀嚼。
“宣璧隊長,火鍋的味道怎麽樣啊。”冷靈兒明知故問。
宣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傲嬌道:“還行,也就一般般吧。”
聞言,文幻伸手將宣璧面前的肉片全部搶到了自己面前:“一般般那你別吃了,暴殄天物。”
“……”
宣璧皺眉看向文幻,卻發現以自己堂堂七品的修為,卻看不穿她的修為。
外形幼小,心思狠毒,脾氣暴躁,想必她就是文幻吧。
王爺交代過,不可與文幻為敵,所以,她忍。
這時,刀疤和光頭兩人緩了過來,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戒備的看著宣璧,小心翼翼的在桌前坐下。
顯然對宣璧頗有不滿,又敢怒不敢言。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大家先吃飯吧,有什麽事情,大家吃完飯再說。”
眾人雖然對宣璧不滿,但是看在冷靈兒的份上,所以大家都沒有說什麽。
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眾人自覺的打掃衛生,準備下班事宜。
冷靈兒則帶著宣璧來到辦公室,陸昭昭禮貌的給兩人奉茶,又乖巧的退了出去,將房間讓給兩人談判。
“不知宣璧隊長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宣璧腰板挺的筆直,面對著坐在輪椅上的冷靈兒,氣勢不輸半分。
“奉煜王殿下之命,前來保護你和協助你開拓新市場。”
宣璧走到冷靈兒旁邊站定:“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貼身護衛。”
“哦。”
冷靈兒不以為意的瞥了她一眼:“你回去吧,跟盛澤羿說我不需要護衛。”
已經給她身邊安排了這麽多暗衛了,現在還要派個宣璧來監視她。
簡直是欺人太甚!
“對不起,這時煜王殿下的命令,我沒有權力質疑,你若是不想要我跟著你,就自己去跟煜王殿下說。”
宣璧雙手抱胸,表情淡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冷靈兒歪頭看著她,眉頭緊皺:“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跟著我,我還得多管一張嘴,多騰一張床,這筆帳誰來給我算!”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只是身為一個低等靈寵,被她一個堂堂七品高手保護,不是一件值得榮幸的事情嗎。
而冷靈兒是怎麽做的呢,竟然還在這這裡給她算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帳。
宣璧鄙夷的瞅著她,羞憤不已,她解下腰間的錢袋往桌上一扔,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住宿費和夥食費,這筆錢我自己出!”
不就是想要錢嗎,她宣璧鐵骨錚錚,這點錢還出的起。
“好,不愧是宣璧隊長,有魄力,那這錢我就收下啦。”冷靈兒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看著冷靈兒厚顏無恥將她的錢袋收入懷中,宣璧心情複雜,隱約覺得自己吃了虧。
但是人活一口氣,既然已經把錢袋交出去了,就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既然這樣,我房間的隔壁還有一間雜物間,現在趕回去收拾還來得及,晚上還能早點睡。”
宣璧冷哼一聲,雜物間就雜物間,她出任務的時候,面對更加艱苦的環境和場面時,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一點小問題打不倒她的。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店裡很快就被收拾乾淨,打烊下班。
北堂推著冷靈兒走到前面,宣璧不遠不近的跟在幾人身後。
刀疤鬱悶的看了宣璧一眼,湊到冷靈兒旁邊,小聲的擔憂道:“靈兒姐,她以後就一直這麽跟著咱們了嗎?”
背後說人壞話,刀疤自知理虧,所以用更加小的聲音說道:“你看她這幅不可一世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裡,把她留在身邊後患無窮啊!”
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揍了他們兄弟二人一頓,理所應當給她穿小鞋。
聞言,冷靈兒回頭瞅了她一眼,對刀疤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但是奈何人家有後台啊,沒辦法。”
冷靈兒一句話就將刀疤堵了回去,刀疤和光頭對視一眼,兩人忿忿不平卻無計可施。
宣璧挑釁的看著兩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顯然,幾人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至此,刀疤和光頭只能作罷。
回到冷府,冷靈兒讓陸昭昭領著宣璧去收拾雜物間。
“宣璧隊長,咱們這裡講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就不招待你了。”
冷靈兒讓北堂推她回房,臨走時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回頭道:“對了宣璧隊長,你要是受不了這裡的環境,隨時可以去跟盛澤羿說,我不會怪你的。”
宣璧臉色鐵青,看著冷靈兒趾高氣揚離去的模樣,雙拳緊握,心中忿忿不已。
哼,竟然用這種方式和她宣戰,簡直卑鄙。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她擠兌走,她可是訓練有素的鐵甲軍,心理素質非常人所能比,她才不會輕易認輸。
陸昭昭將雜物間的東西一樣一樣搬出來,但是雜物間常年沒有主人,裡面蛛絲灰塵泛濫,不費一番功夫是收拾不乾淨的。
“宣璧隊長,昭昭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接下來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陸昭昭歉意的對著宣璧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也很想幫助宣璧一起收拾房間,但是冷靈兒叮囑過她,不要干涉太多。
雖然不知道姐姐用意何為,但是她相信冷靈兒。
姐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並不是故意針對宣璧。
宣璧走進房間看了一下,牆上,地下,屋簷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全部收拾乾淨必定要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