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去,霎時驚得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生,哪兒是男人?明明就是一個模樣標致的小美人!
標準的瓜子臉上,一雙眼睛清澈靈動,如同深山古泉,不帶絲毫雜質。
明明秀氣的面容,可額頭至眼睛的區域,卻繪畫著一大朵紫黑色的彼岸花,襯得她整個人淡漠、高冷。
她就那麽筆直而立,一身粉色運動衣配高馬尾,年輕、活力,又自帶颯冷的氣場。
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氣,京城竟然還有長得這麽美而獨特的女生?這妝容也太搶眼了吧!
戰深眉心擰了擰,倒是沒想到蘇俏竟然把疤痕畫成了一朵花,美得奪目。
他的小野貓,是早就算計好一切,所以提前做好準備了?
全場只有楚寧,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這樣!
她明明看過蘇俏的面容,蘇俏明明就是個娘娘腔男人,怎麽會成了一個女的!
對了,是易容、一定是戴的假發、戴的面皮!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蒙混過關麽!我今天一定要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楚寧憤怒地說著,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蘇俏的馬尾,用力一扯。
“啊!”蘇俏疼得發出了聲音。
那聲音,明明就是女生,還好聽得如凌凌流水!
所以,她並不是男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夠了!”
戰深一把將楚寧推開,臉色陰沉地盯著他:
“你還沒有鬧夠?非要如此惡毒?”
所有人也譏諷地看著楚寧,滿是鄙夷。
京城第一名媛,竟然當眾打一個女生?這簡直是太失態了!像個潑婦!
而且硬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是男人,這是神經病嗎?
楚寧氣得臉色又青又紫,她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過她,她怎麽會認為她是個男人?
所以,從始至終,這都是蘇俏的一場算計!蘇俏竟然從一開始就算計她!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蘇俏:“你算計我?你怎麽能這麽惡毒!”
“惡毒的難道不是你?從一開始就逼我取下面具,然後趁機又想抓花我的臉。
你以為你這麽做,就能得到戰深的喜歡?你以為我會怕你?
再敢亂動手動腳,我不介意教教你做人的禮儀!”
蘇俏噙著她,冷冷揚出話。
說話間,還抬起手把發圈取下,頭微微一甩。
原本凌亂的頭髮飄飄飛揚,又順垂地披散在了她腦後。
她整個人美得又颯又妖!
竟然是一種比楚寧還要美的存在!
現場所有人都看得入神了,一直以來,楚寧被大家譽為錦城第一美人,但現在看,眼前的這女生完全是碾壓式的!
楚寧是端莊、優雅、高貴,可蘇俏是高冷、颯野,宛若不羈恣意的凌霄花,分分鍾將楚寧這溫室的花朵襯得又作又假。
而且她竟然敢和楚寧這麽說話?
楚寧是楚家的千金,楚家在富豪榜上的排名,僅次於戰家,千達集團的力量,更是不可小覷。
這女生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脾氣竟然這麽野?膽子這麽大?
楚寧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蘇俏身上,蘇俏還敢當著她的面這麽教訓她,她氣得手心都緊握成了拳頭。
這時,李繁星大步走來,故作扶著她,實則是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
她原本鐵青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許多。
薄書淑沒聽見,隻以為李繁星是安慰她,也柔聲安慰道:
“阿寧啊,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我知道你今天只是太受打擊了,先讓你助理扶你去休息會兒吧。
張嬸兒,領阿寧她們去花廳。”
花廳是戰家一處特別設計的空中花園,裡面種滿了珍貴的花,一般人是沒法去的。
讓楚寧去,顯然是在安慰她彌補她。
楚寧卻不急著走,而是看向蘇俏道:
“農村山旮旯裡來的人,手段就是多,竟然有手段得到戰深的喜歡,還迷得戰深團團轉,我自愧不如。”
說完,她邁步就要走。
卻有人拉住她,疑惑地問:
“楚小姐,你剛才說什麽?這個女生,是農村山旮旯裡來的人?”
說話的,正是戰深的爺爺。
他們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跟來了。
一大群人,有戰澤堅,有戰爵的父親戰培權,有戰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打量蘇俏。
楚寧道:“對,她就是鄉旮旯裡來的!接近戰深,她就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話落,她拿出手機,快速進了檔案局網頁,搜索蘇俏的資料。
隨即,高高舉起手機,展現給眾人看。
所有人看去,瞬間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那是蘇俏的身份證信息!
地址:江寧縣安南村3組。
這是從未聽過的地名!
而且身份證上的蘇俏,氣質怯弱,又土又醜,臉上還有一大片黑斑。
所以,蘇俏那獨特的妝容,並不是特地畫上去的,而是為了掩蓋醜陋的疤痕!
眼前這個囂張狂妄的女人,並不是什麽大家千金,而是一個農村人?
戰澤堅氣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盯著戰深質問:
“臭小子,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就是你那個捧在心尖兒的女朋友?”
戰深緊摟著蘇俏的腰,沉聲道:
“是,我喜歡的是她的人,無關她的身份!況且我們戰家不缺錢不缺勢力,隻缺一個媳婦而已!”
霸道的話語裡滿是維護。
可周圍所有人看蘇俏的目光,卻變得更加鄙夷。
“這簡直是狐狸精喲,竟然將堂堂的戰深都迷糊成這樣!”
“戰深竟然喜歡上了一個農村土妞?還有沒有一點理智!”
“聽說農村人手段多得很,為了傍上大款,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就說這女生氣質不一樣,原來是農村來的,怪不得喲。”
一字一句,鄙夷至極。
對於上流社會而言,喜歡農村人,本就是件丟臉至極的事!
戰深沒想到眾人竟然全都針對蘇俏,他心疼地摟著蘇俏,正要安慰。
卻沒想,蘇俏抬起頭,目光淡漠地看向現場所有人道:
“農村人怎麽了?農村人是吃你們大米、還是搶你們老婆了?
城市人照樣有窮困潦倒之徒,農村也有偉大之人!
就說戰家在三百年前,也是農村人!寧有種乎!”
清冽的聲音擲地有聲,蘇俏每說一句話,目光便幽冷地掃過每一個人。
所有人隻覺得心靈都被重重抨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且眼前的少女明明年輕稚嫩,周身卻光華奪目,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