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對薄書淑說:“放心,沒事,我能應對好。”
“我當然相信你能應對,可她們……媽是擔心她們戳你的心啊!”薄書淑話語裡滿是憂慮。
那些女生每一個都是書香世家,家境良好,有爹有媽,而蘇俏一個人孤軍奮戰,怎麽和她們比?
蘇俏安慰:“放心放心,沒事的,等會兒我給你匯報戰果。”
她安撫一番後,才掛斷電話。
敲門聲已經越來越大。
她目光投向門外,按了旁邊的遙控。
門緩緩開啟。
站在門口的,真是十大名媛!
為首的是豪艇製造業的龍頭千金,徐漫漫。
其後還有各種女生,包括虞意。
她們每個人都穿著精致的衣衫,全是高定品牌,骨子裡都透著優越、豪門。
而蘇俏是來上班的,為了方便處理事務,以及下午好換衣服,她穿的是簡約的牛仔褲配紅色上衣。
朝氣十足、青春十足的衣衫,可在她們的襯托下,她像極了個小女生,沒有華麗的名媛感。
徐漫漫走進來,目光譏諷地在她身上打量。
“我還以為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迷得戰總團團轉,原來就是個鄉巴佬。穿得這麽醜,也好意思待在戰深身邊?
給我立即起來,向我們所有人問好!”
她的話語裡滿是刁蠻傲慢。
徐家主要製造豪艇、豪車等,技術一流。
徐漫漫更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向來眾星捧月,不管是誰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徐小姐。
蘇俏見了她竟然就坐著,毫無反應?
今天非得給她些教訓!
蘇俏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地問:
“這群大嬸,請問你們找誰?”
這群大嬸……
她這話一揚出,九個名媛的臉色都難堪到了極致。
蘇俏說什麽?說她們是大嬸?
只有虞意默默向蘇俏投去了個讚揚的目光。
蘇俏從容坐著,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你們穿成這樣,難道不是大嬸麽?不是大嬸也是大姐吧?”
名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得險些噴火。
她們的衣服要麽是有手工繡花,要麽是鑲嵌了珍珠,要麽是V領,要麽就是包臀短裙。
全都是格外精致的衣服,全球頂尖奢侈品牌!
可也正因這,衣服間全都是華麗,透著輕熟風。
比起來,蘇俏的牛仔褲、紅色簡約衛衣,更加的青春十足,像極了個高中生。
而她們,至少像是步入社會的大姐……
徐漫漫臉色鐵青,憤怒的罵: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寒酸?瞧瞧你穿的是什麽?地攤裡撿來的嗎?醜死了!”
“比你們年輕。”蘇俏淡淡揚出話。
“年輕有個什麽用?你完全沒氣質,你這樣的人丟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窮鄉巴拉!”另一人也罵。
蘇俏依舊漫不經心地揚出話:“比你們年輕。”
眾人:!!!
就差沒集體吐血了,蘇俏她能不能不要總說這句話!
除了這句話,她不會其他的麽!
虞意險些都要笑出聲。
如果別的人說這句話,真的會被打臉,但是蘇俏不會。
蘇俏的臉真的很小很小,標標準準的巴掌小臉,骨架也格外小。
穿上稚嫩的衣服,乍一看去,說她還在讀初中都有人信。
可她們這群人,即便說在讀大一,別人也會投以質疑的目光。
因為所有奢侈品牌的衣服,幾乎全都是華麗輕熟風,這種金錢感會將人襯得成熟……
徐漫漫已經氣得快要發瘋了,她咬牙切齒地說:
“蘇俏,你到底在拽什麽?你一個毫無背景毫無家世的人,真以為你能成為戰少夫人?
戰家是絕不會接受你這種來自農村的窮逼!”
“聽說你父母都是種田的,一無所成,聽說你家住的還是破爛小區的二居室?我家狗住的都比你大。”
“哈哈哈,倘若你真和戰深結婚,以後回門時,要讓戰家人跟你回狗窩嗎哈哈?”
其中好幾個女生都囂張跋扈地譏諷起來。
虞意有些擔憂地看向蘇俏。
這些應該都是蘇俏的軟肋,是蘇俏見不得人的一面,蘇俏應該會很難過吧……
誰想,蘇俏坐在總裁椅上,絕美的面容間依舊是從容不迫。
那神色間的睥睨,宛若萬事萬物不過小菜一碟,有種與生俱來的颯野感。
她目光譏諷地掃向一群人:“啃老還啃出這麽大的優越感?呵!”
一聲冷呵,透出濃濃的鄙夷。
短短一句反問,又颯又野!
眾人全都被噎得臉色一青,家族向來是她們引以為傲炫耀的資本,到了蘇俏口中,就變成了啃老?
她怎麽能這麽伶牙俐齒!
徐漫漫已經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掌拍在桌子台面上:
“蘇俏,你真以為你牙尖嘴利就有用?戰爺爺和戰奶奶已經說,誰是今年的第一名媛,誰就能嫁給戰深!
你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名媛會上有得你哭的!你現在向我們所有人道歉,到時候我們還能對你溫柔點,否則你等著輸得媽都不認識!”
話語裡滿是命令、威脅。
蘇俏眉心一蹙,頗有些詫異地打量她:
“你竟然是名媛?你若沒說,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潑婦。”
潑婦……
蘇俏竟然說她是潑婦!
啊啊啊!
“蘇俏!本小姐今天撕爛你這張嘴!”
徐漫漫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朝著蘇俏的臉抓去。
她在國外練過跆拳道,速度又快又狠,圈子裡任何女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也因為這,她才敢這麽囂張跋扈。
眨眼之間,她的手已經落在了蘇俏的臉側,離蘇俏精致的小臉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落在蘇俏臉上時,蘇俏眸底掠過一抹絕冷。
她腳微微一用力,總裁椅瞬間往後一滑。
坐在總裁椅上的她,帥氣地滑行後退了好幾米。
就那麽雲淡風輕、行雲流水地躲過了攻擊。
而徐漫漫的手瞬間撲了個空,以至於重心不穩,撲在了桌子上,狼狽至極!
“漫漫!”
一個千金連忙去扶徐漫漫,安慰她說:
“你和這種人計較做什麽?出手都髒了你的手呀。而且戰深肯定不是真的喜歡她。
你看她坐在這兒,就是處理文件的。聽說她能力挺好,戰深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打雜的助理而已!”
徐漫漫原本臉色難堪至極,聽到這話才瞬間緩和了許多。
就連其她人也全都看向蘇俏,目光中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