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楹有些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聽說的,我好奇問問而已,你們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蘇俏敏銳地問。
夏梓楹神色間掠過一抹慌亂。
不過猶豫了片刻後,她就說:
“看在你給我防曬霜的面上,不介意告訴你件事情。
前年有個交換生來了帝大後,在回安夏國的路上,卻神奇地消失了,至今沒有任何線索。
這次我來,我爸就是讓我順便查查她的線索,所以才去翻翻資料。
這件事你別告訴任何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蘇俏點頭,原來是這樣。
不過竟然有人神奇地消失?這似乎比她的事情更玄乎。
她進入宿舍坐下,問:“有沒有興趣進來坐會兒?”
“當然!”夏梓楹很喜歡和蘇俏做朋友,本來覺得她冷冷的,可今天竟然主動邀請她進來坐。
她第一時間就跑了進去,坐在小沙發上。
這時,恰巧楚無欣和溫嫻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打開了門。
她們兩人看到夏梓楹,擔心夏梓楹對蘇俏做什麽,連忙走了過來。
“蘇俏,你要和夏小公主聊事情麽?”溫嫻問。
戰深說過,必須隨時保護蘇俏的安全,讓她和夏梓楹獨處、萬一夏梓楹上了蘇俏怎麽辦?
夏梓楹雖然看不出什麽壞心思,但畢竟之前還是針對過蘇俏。
蘇俏點頭,“你們也睡不著?進來坐。”
兩人立即進來,將門關上。
蘇俏看向夏梓楹問:“你剛才說的事那麽邪乎,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大概?放心,她們的人品我保證,不會隨意說出去。”
大家都是女生,而且夏梓楹有八卦屬性,還最喜歡大家都圍著她,立即點頭:
“好啊好啊,我可以給你們講,不過事情很玄乎,至今還是安夏國的懸案,你們不要害怕。”
蘇俏紅唇輕勾,“放心,我膽子沒那麽小。”
楚無欣和溫嫻相視一看,再看蘇俏就坐在她們旁邊,她們也不怕,同時好奇極了。
什麽事情搞得這麽神神秘秘?
夏梓楹說:“其實那個交換生是我的堂姐,她叫夏星辰,說起來她命運多舛,十分可憐。
雖然生在皇家,但是她母親生下她後就死了,父親娶了個後媽,一直對她不怎麽待見。
即便有我幫扶著,但是我一走,她還是會受後媽的欺負,甚至變本加厲。
雖然我們想揭發惡毒後媽,但她段位挺高,一直用的是些惡毒的招數,我們也拿不出證據來。
直到星辰她十八歲那年,被撞入湖裡險些淹死,醒來後性格變得冷了些,但是也更聰明,做了好幾個投資,都賺了不少的錢。
而且她在學業上也努力發憤圖強,總算得到了交換生的資格。
也就是前年,她才二十歲,她告訴我說,來到錦城總算可以離開那個家,開啟嶄新的生活,以後興許不會回去了,但是會和我保持聯系。
我一直為她開心,也以為她能越來越好,卻沒想到……”
說到這裡,夏梓楹向來開朗的神情間,升騰起一抹惋惜和難過。
她說:“交換一個學期後,因為學校制度改革,又將她召了回來。
正是暑假的時候,她坐上了安夏國安排的遊輪。
再過五天其實就是她二十歲的生日,我知道她要回來了,還給她安排了生日趴,準備好好的慶祝,甚至為她準備了隆重的生日禮物。
但是……”
夏梓楹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那天晚上,四個交換生都在遊輪上睡覺,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星辰她就不見了!她憑空消失的不見了!”
她這話落,寢室裡的幾個女生臉色都變了變,詫異極了。
憑空消失?不見了?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憑空消失?
夏梓楹接著說:“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可以確定地看到星辰進了房間,可是第二天卻再也沒有出來。
晌午時分,大家才意識到不對勁,用了大力撬開房門後,卻見房間裡壓根沒人。
而且她的房門和門窗,全都是從裡面鎖得好好的,沒有任何撬開的痕跡,房間裡卻沒人!
只有地上有一灘血,那血寫成了一個‘死’字,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她說到這裡,楚無欣和溫嫻都害怕地縮了縮,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血……死……
“這……怎麽會這樣?”楚無欣聲音有些顫抖。
夏梓楹說:“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安夏國派了很多刑偵人員進行調查。
遊輪上全都查得仔仔細細,房間裡不管是上上下下,都沒有可藏匿或出入的地方,視頻也沒有顯示任何人出入,等同於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整個案子就像是有一個鬼出現在房間、無聲無息地把星辰殺掉,再無聲無息地把星辰的屍體毀了。
也只有這個說法才說得通,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解釋了……”
楚無欣和溫嫻已經瑟瑟發抖,鬼……
這麽玄乎麽……
偏偏夏梓楹還繼續說:“從那以後,我經常會做噩夢,夢到星辰滿身是血,她對我說……
救我……救我……救救我……”
她刻意拉長了聲音,陰森森的嗓音在寢室裡回蕩,在這夜色裡,顯得格外的恐怖。
忽然這時!
“噠!”的一聲!
所有的燈全都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啊啊啊!”
四個女生的嗓音瞬間響徹整棟樓。
“咚咚咚”的椅子倒地聲不斷響起。
蘇俏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身上黏了一堆的人。
似乎……
她想安慰安慰,可燈已經再次亮了。
房間恢復了光明。
然後……
她低頭,就見楚無欣抱住了她的腰,臉也埋在她的身上。
溫嫻站在旁邊,抱住她的胳膊。
夏梓楹更是誇張,手勾著她的脖頸,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
栗楠汐似乎還沒來得及,離夏梓楹還有些距離,慌張地抓著夏梓楹的衣服。
四個女人驚慌失措,滿面惶恐。
只有蘇俏一個人,淡漠從容,毫無畏懼。
她像是她們的男朋友般,被她們全都圍繞著……
燈亮了,四個女生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窘迫地松開了蘇俏。
夏梓楹疑惑地問:“蘇俏,你怎麽不怕?你不怕鬼的麽?”
“鬼有什麽可怕的,比鬼更可怕的,是人。”
蘇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向夏梓楹問:
“你剛才說你堂姐在一場溺亡後醒來,性格突變?並且死的時候,正好二十歲?”
她隱隱覺得這和她的情形有點類似。
必須得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