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寧離開沒多久,辦公室裡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昨晚蘇俏離開時,並沒有帶手機,所以她的手機還放在沙發上。
而這次響起來的來電,是她辦的副卡,隱秘的手機號碼,也是她在設計方案上留下的號碼。
蘇俏疑惑的接通,就聽對方聲音十分友好地說:
“你好,我是楚氏集團楚寧楚小姐的特助,楚小姐想和你結識一下,並且給予你十分錦繡的前程,你有空談談嗎?”
楚寧?
呵,前腳剛走,後腳就聯系唐橋?
蘇俏眸子一斂,知道了對方的用意。
她紅唇輕勾:“一個小時後,我會在戰氏集團領取獎勵,到時見。”
說完後,她直接掛斷電話。
既然楚寧譏諷她,那便讓楚寧親眼看看她的實力。
太久沒碾壓她,又讓她那麽猖狂了麽?
呵!
為了讓戲變得更熱鬧一些,蘇俏又給警局的人打了電話:
“我要報案,戰三爺企圖囚禁我!”
於是,戰爵剛在別墅處理好傷口,秦九就快步走進來稟告:
“三爺,不好了!唐橋竟然去報案了,還說你綁架他囚禁他!”
“報案?他竟然還敢報案?”戰爵都被氣笑了。
他安排了那麽多人,沒有傷到他一根手指頭,反倒是他把他傷成這樣,得疼上好幾天,他竟然還有勇氣報案?
他不全球通緝他就罷了,他還好意思去報案?
秦九提醒:“三爺,有人說要來調取監控查證。”
戰爵眉心一擰,冷聲命令:“所有監控全數清理!不得留下一丁點痕跡!”
他倒想看看唐橋用什麽告他!如何告他!
“是!”秦九大步離開。
秦七又上前道:“三爺,戰氏集團的第一名公布出來了,的確是唐橋,而且定的是一個小時後發獎。
據調查,唐橋沒有去警局,只是打電話報案,他應該在籌備著去戰氏集團領獎。”
戰爵的眸色變得愈發深沉,以唐橋的性格,還敢出現領獎?
但願他敢!
他命令道:“布下天羅地網,包圍戰氏集團方圓三裡!一旦他出現,不論傷殘,務必抓住!”
“是!”
不論傷殘,務必抓住,那唐橋這次便死定了。
因為之前戰爵吩咐過,不能傷到唐橋一絲半點,以至於在之前的打鬥中,誰也不敢下狠手。
這次沒有局限,他們的人怎麽可能抓不住唐橋?
然,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戰氏集團辦公室,戰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就見蘇俏坐在沙發上,正雙手環腰地閉著眼睛小憩。
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衣服,一條黑色休閑長褲、配黑色的冷系風短袖上衣,腳上穿的是一款厚重黑靴,周身透著禁欲暗黑的冷淡氣質。
而且她翹著二郎腿,骨子裡自生一股慵懶、淡漠。
聽到腳步聲,蘇俏眼皮掀起,原本漠然的面容,在看到戰深時,眸子裡瞬間染上了暖意。
她拍了拍旁邊的沙發道:
“老公,快過來坐!”
戰深大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給她檢查了遍、確定她沒有受傷後,他才微微松了口氣,問:
“衣服怎麽換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書並沒有看到綁架唐橋的人是戰爵,戰爵還在昨天上午就宣布要去海城一趟,並且訂了機票。
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戰深在封鎖全城後,也派人去了戰爵的多個別墅盤查,但並沒有發現痕跡,於是只能四處找尋。
這一個夜裡,天知道他有多擔心她。
蘇俏道:“老公,我沒事。就是……就是我告訴你個事,但你得先保證,你不生氣。”
戰深沉了片刻,還是輕“嗯”一聲。
她回來了,他寵她還來不及,生氣做什麽?
蘇俏這才弱弱地說:“其實……我就是唐橋,是我騙了他的股份,並且這次的方案,我就是想再騙他一輛車,給他些教訓!”
誰讓戰爵之前企圖囚禁他、還企圖傷害他朋友、傷害戰深的公司,她就是睚眥必報。
雖然覺得自己做的沒毛病,但她卻清楚戰深的為人,而且戰深沒有經歷過前世,並不知道戰爵有多陰險。
他很有可能不讚成她這麽做,甚至可能會發火,她做好了挨訓的準備。
可……
戰深只是輕“嗯”一聲,“就這事?”
蘇俏:???
就這事?
他這口吻,怎麽一點都不激動的樣子?
難道……
意識到什麽,蘇俏驚愕地問:“老公,你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戰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小傻貓,你真當你老公腦子白長的?”
以前就給過他驚喜,現在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碌碌無為。
世界上最大的謊言,就是蘇俏說:“我就在家睡覺吃飯看電視,保證什麽都不做。”
往往她說什麽都不做,經常會做出一堆驚天動地的事來,更何況她最近這麽安分地天天待公司……
而且之前的各種資料跡象都表明了,他不傻。
蘇俏頗有些驚訝,她還以為自己隱瞞得十分好呢。
她問:“既然知道了,你怎麽一直沒有揭穿我?”
“的確該揭穿,早該揭穿。”
戰深聲音裡染上了些許愧疚、懊悔。
倘若早點揭穿,蘇俏就不會被人綁走。
再來一次,他絕不會讓她昨晚單獨出去投稿。
蘇俏看出他的自責,伸手用力一拽,便將戰深拽著倒下、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低頭噙著他說:“老公,你沒有做錯,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而且因為你的沒揭穿,我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並且十分開心!
今天我就要讓戰爵被氣到吐血,再讓他被抓去局裡好好上一課!”
戰深看著她眸子裡跳躍的小狡黠,眉心一擰:
“所以綁架你的人,真是戰爵?”
“嗯,不過你放心,我沒受一點傷,反倒是他……”蘇俏紅唇勾起瑰麗的弧度。
想到戰爵臉頰受傷、肩膀被砸破的畫面,她就覺得暢快。
這一世被欺負的人,終於不是她了!
戰深眸色越發地深邃,以戰爵的手段,對她的恨意,怎麽會輕易放她出來?
她竟然能從戰爵手中逃出,聽這口吻,還傷了戰爵?
她的身手,竟然有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