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宏益豎著進來的,卻被橫著抬出去。
所有人看楚宏益的目光變得同情、感慨、唏噓。
多大一點事兒,至於氣暈嗎?
不過這蘇俏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台上的一個股東見楚宏益被抬走,絲毫也不關系,連忙說:
“雖然楚先生出了事,但咱們的拍賣會還是要繼續進行。剛才喊到多少了來著?”
“二十億零一角。”有股東回答。
為首的股東立即說:“既然蘇小姐喊價二十億零一角,還有別的老板出價更高嗎?”
現場眾人相視看了看,沒有人說話。
二十億這個數實在太大了,一般人出不起。
而且這些公司工廠,也值不了這麽多錢。
“如果沒人的話,那就……”
股東正要說話,忽然!
“等等。”
一道低沉的聲音揚出。
坐在角落的男人壓了壓帽簷,揚出話道:
“二十一億!”
冷厲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殺氣。
說完話,他還挑釁地看了眼蘇俏的方向,周身散發出無形的殺氣。
那雙眸子還格外銳利,宛若將蘇俏當做獵殺的對手,殺氣騰騰。
蘇俏和戰深掃了那男人一眼,心裡已經有了定數。
是木國安排的人。
木國想拍賣戰爵的公司,又不希望公司落到她和戰深手中。
原本指望利用楚宏益,現在楚宏益不在,他們只能親自出手。
蘇俏眯了眯眸,戰家的公司,她不會允許落到別人手中,尤其是木國人!
她迎上那人的目光、字字清晰道:
“我出二十一億零一分!”
黑帽男人眸色倏地深邃、森冷。
他可不是樺國那些窩囊廢,不會給蘇俏胡攪蠻纏的機會!
他垂在腿邊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枚銀針,朝著蘇俏的方向猛地擲去。
敢擋他路者,死!
銳利的銀針在無人察覺中,直直射向蘇俏。
然——
飛鏢還沒射在蘇俏身上,蹲在蘇俏身旁的雪虎忽然猛地跳了起來。
“吼!”
一聲獸鳴,雪虎一爪子準準將那枚銀針撲在地上,又朝著男人狠狠撲去。
男人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能眼捷手快地又拿出幾枚銀針,抬起手就想射向雪虎。
雪虎動作卻更為敏捷,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撲到男人跟前。
“吼!”
伴隨著野獸的嘶鳴,小小白犀利的牙齒猛地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啊!”
劇烈的疼痛令男人慘叫出聲,男人的手臂瞬間見了血。
現場不少人嚇得跳了起來。
“老虎咬人了!老虎咬人了啊!”
膽小的躲在椅子後,還有的直接跑了出去,只有少數人不動如山。
男人也敏捷用力地去推雪虎,手裡還忽然多了把鋒利的匕首,抬起手就要朝著雪虎的眼球扎去,眸子裡滿是凶狠和殺意。
戰深眸色一寒,手腕倏地一扔。
不知道哪兒來的一枚石子準準擊中男人的手腕,鋒利的匕首“哐當”一聲落地。
與此同時,雪虎也被他惹怒,一爪子拍在男人腦門上。
男人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身體控制不住地“咚”的一聲暈倒在地。
他那隻手雖然沒有被咬斷,但有明顯的牙齒印,血肉模糊,空氣裡都是血腥味。
眾人看得愣在原地、好半晌也回不過神。
就這麽暈了……
剛才還令人生寒的男人,就這麽暈倒在地……
而原本暴戾的雪虎瞬間變得乖巧,走到蘇俏跟前搖了搖後面毛茸茸的尾巴,像個要糖的小孩子。
蘇俏忍不住揉了揉它的頭,“聽話,以後別見什麽都咬,髒了嘴怎麽辦?”
眾人:……
這話是存心想氣死人?
雪虎倒是很聽話,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乖乖蹲在蘇俏左側。
戰深坐在蘇俏右側,兩個“人”一左一右無聲地守護蘇俏。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雪虎一眼,似懶得計較,又看向外面的林書。
林書立即帶著兩名保鏢進來,快速將暈倒的人抬了下去。
清場後,戰深看向現場眾人問:
“我妻子出價二十一億零一分,有沒有人跟?”
成熟的嗓音帶著無形的威壓,說話間,他的目光還掃視了眼全場。
眾人嚇得後背直冒冷汗。
跟?怎麽跟?
第一個和蘇俏抬杠的人,被蘇俏氣得住進醫院。
第二個喊價的人,莫名其妙就被咬傷手。
太凶殘了!
他們喊價的話,會不會……
有大膽的看了眼蘇俏和蘇俏身邊的小小白,試探性地說:
“我出……”
“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小白已經朝著男人投去危險滲人的目光,低鳴的獸聲格外滲人。
男人嚇得連連搖頭:“我不出價!我跟不起!沒錢!”
眾人:“我也是!”
“我棄權!”
股東們都快哭了,本來木國還有人要出價的,看樣子到手的錢還能更多,可就這麽結束了?
但這樣的局勢,誰也不敢再說什麽。
最終,十多個殘存的公司順利回到蘇俏和戰深手中。
蘇俏看著簽好的協議,紅唇滿意的勾了勾。
二十一億,雖然在外人看來不值得,但這是戰家的公司。
前世戰深是守護經營著這些公司,養活她和小團團,可最終卻因她而毀。
這一世,戰家由她來守護,她會還戰深一個完整的戰家!
與此同時。
林冉費勁一番周折,終於在距離工廠五公裡的一棟廢棄爛尾樓裡、找到戰爵的身影。
她從地下通道進入,就見戰爵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