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江贏終究是江贏。
這裡的安防碾壓薩爾堡科研基地幾倍。
正門和窗戶全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所做,每一片玻璃都是高科技感應玻璃。
但凡手觸碰到一丁點,玻璃都會發出“嘟嘟嘟”的警報聲。
想要出去,除非從外面開門。
蘇俏正在苦惱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步伐清晰、帶著焦急。
她抬眸看去,就見是戰深從不遠處大步走來。
那矜貴絕倫的面容間,帶著明顯的焦急、擔憂。
蘇俏皺眉,看來他是知道了……
戰深走到門口時,一眼看到了坐在裡面科研桌前的蘇俏。
她的眉心微微擰著,顯然是在思索著方案。
他對門口的一眾特工道:“開門。”
為首的特工冷笑:“沒有贏爺吩咐,蘇俏不可能出來!”
“誰說我要你放她出來?”
戰深冷貴的目光掃向他,又落在蘇俏身上,
“我進去陪她。”
既然他又惹禍了,沒法出來,那他便進去陪她!
門口眾人都驚了驚。
戰深竟然要進去陪她?
放著柔軟的大床不睡,進冷冰冰的科研室?自求被關?
蘇俏也很是詫異。
她以為戰深會生氣,或者會是去找江贏談判,可他竟然什麽都沒做,只是要進來陪她?
為首的特工已經走到一邊,去聯系江贏的人。
屋子裡的江贏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倒騰一堆機器人。
那些機器人材質明顯和小團子不同,是軟矽膠的,格外仿真。
只有拇指大小,卻能靈活地在桌面走來走去。
這時,顧憬然走進來。
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但剛恢復一點,她就開始了上班模式。
也只有有事情稟告,才能離他近一些。
她低聲稟告:“贏爺,下面的計劃已經又完成5%,蘇俏現在被關在科研室裡,作用不大……”
江贏深邃的瞳眸眯了眯。
另一個特助又進來稟告:
“贏爺,戰深提出要求,要進去陪蘇俏。”
江贏呵了聲,倒真是一往情深。
他薄唇淡漠地吐出話:“許。”
全程,從未看顧憬然一眼。
科研室外。
為首的特工揚了揚手,玻璃門被推開。
特工對戰深冷聲道:“贏爺允許你們待一起了,不過今晚可沒有人給你們送吃的,也不會有任何被褥空調。”
戰深卻沒有片刻的遲疑,徑直邁步走進去。
特工心裡冷笑,現在倒是傲然,等會兒晚上,有的是他們凍得哭的時候。
玻璃門關上。
蘇俏大步走到戰深跟前,蹙眉道:
“戰深,你不該進來。”
戰深凝視她:“你搗了亂,做老公的也有責任,不能不管。”
蘇俏心暖暖的,甜甜一笑:
“嘻嘻(#^.^#),那今晚就得勞煩老公和我一起吃苦了。”
戰深:“沒你的時候,才是苦。”
蘇俏心底更是騰起異樣。
最近的戰深好像比以前會說情話了?
來這兒一趟,情商提高了?
兩人走到研究桌前的凳子處坐著。
戰深也沒多問,打量四周。
全是極簡的白色桌椅,冷冰冰、硬邦邦的。
今晚、恐怕又得讓她吃苦。
蘇俏坐在他身邊,還疑惑地問:
“我還以為你會去找江贏,這次竟然這麽冷靜?”
往常他看她吃苦被關,所有的理智都會消散。
而且以他的能力,如果真的去解決,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戰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舍得讓你久等。”
當時看到她的第一刻,小小的身影被關在偌大的冷冰的科研室,他是有衝動去找江贏。
甚至覺得,不顧一切計劃,帶蘇俏離開。
但他看到蘇俏皺眉頭,看到蘇俏在絞盡腦汁。
他很清楚,蘇俏是想出來陪他,完全是因為他。
而他不管去安排什麽,蘇俏都將獨自一人在這科研室裡,靜靜地等、焦急地等。
與其讓她憂心,不如陪她左右。
蘇俏看穿他的想法,心裡滿是感動。
可感動過後,她忍不住調侃問:
“這種小事都舍不得讓我久等,那件事你還讓我等了整整半年,你怎麽忍心的~~”
戰深擰了擰眉,那件事?
半年?
他明白她的所指,出聲提醒:“別胡鬧。”
蘇俏歎息。
害,直男老公終究是直男老公。
夜晚悄悄來臨。
整個晚上真的沒有人送吃的。
蘇俏感覺有些餓,但以前住農村的她經常餓肚子,身體比較耐餓,完全能忍。
她擔憂地看向戰深:“你餓不餓?”
戰深正想說一天而言,完全沒問題。
蘇俏卻又勾唇道:“如果餓了,不如考慮吃我呀~”
戰深:……
不管什麽時候,她的思維都這麽跳脫?
他的目光落向冰冷的科研室,嚴謹的打量。
這是地下城,溫度比地面低上許多。
不知不覺,他和蘇俏等人,已經在木國留了許長時間。
樺國的新年已經過去,開春了。
但地面溫度只有十幾度,這夜間的地下室,能冷到0-5度。
大多數地方是恆溫空調,可自從蘇俏被關這兒後,整個科研室直接被斷電。
今晚,注定很難入睡。
蘇俏似乎是看穿他的想法,走到一張閑置的工作台前,把上面所有的雜物清理。
她拍了拍桌面,對戰深道:
“老公,過來。今晚咱們睡這兒。”
地面會有冰涼冷氣感,在一米多高的桌上,能緩解許多。
戰深看了眼,眉心微皺。
他倒是沒問題,可她身子單薄……
這工作桌又冷又硬,她怎麽受得了?
蘇俏已經躺上去,勾唇對戰深道:
“你睡我身上。”
戰深擰眉,不解。
蘇俏一本正經地說:“我給你當毯子,有我在,絕不會讓你硌著。”
話語裡滿是霸氣、維護欲。
戰深:……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擔心他硌著?
明明她自己才是小女生。
蘇俏見他沒動作,忍不住說:
“那要不你給我毯子、我給你當被子?”
戰深:……
嚴肅的時候,她都不能安分些?
蘇俏忽然皺了皺眉,“不得不說,這桌子還真的挺硬的,頭硌得特別疼。”
戰深凝視她看了好幾秒,許久後,才做出很重大的決定。
他伸手將她拉起來,自己昂藏健碩的身體躺了下去。
隨後,才伸手一拉蘇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