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懲罰一般,這吻來得蠻橫又熱烈。
她咬著他的唇,用力地碾磨、啃噬。
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她才松開他的唇。
她退開兩步,仰頭和他對視,“陸時衍,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氣人?
“既然你覺得顧淮西和止行川這麽好,那我現在聯系他們過來,當著你的面兒玩三人行?”
她說完,就拿出手機,點開撥號界面,找到止行川的手機號。
手指還沒按下,手機就被人從手裡抽出去。
她抬起頭,就對上對方冷沉的目光。
盡管知道她是開玩笑的,某人還是被氣到了。
夏梓木踮腳,正準備去把手機搶回來,“陸時衍,你啊!”
手還沒夠到手機,她就被人抱起來。
下一刻,就重重地摔在潔白的床上。
床墊柔軟,帶著和陸景灝身上一樣的藥香,瞬間包裹住她。
不等她回神,上方的人便壓下來。
他將她的雙手束縛在頭上方,在她耳邊輕咬了一下,“論起氣人的本事,你也毫不遜色。”
言罷,單手捧著她的臉,在她還在發愣時,低頭吻了下來。
他的動作比平時更加粗魯,半點溫柔都無,滿滿的全都是佔有欲的味道。
那力道太重,甚至讓夏梓木有些不舒服,推拒著他的靠近。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從她唇齒間退出,細密的吻沿著下頜,掠過脖頸、鎖骨,一路向下。
微涼的指尖挑開她的衣衫,滑入,觸碰到柔軟。
“時衍,你瘋了?我還在生氣呢,你就佔我便宜.給我滾開”
她顯然已經忘記了,分明是她先挑起來的火。
陸景灝沒有理會她,繼續同她耳鬢廝磨。
夏梓木癢得骨頭都酥了,漸漸忘記了抵抗,原本推著他肩膀的手漸漸失去力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不自覺地向上挺身,迎合他的親吻。
夏梓木腦子裡一片漿糊,模模糊糊間想起什麽:“時衍,你這病不會傳染吧?”
正好的氣氛,被她一句話毀得乾乾淨淨。
陸景灝也終於想起了那句被他拋之腦後的醫生的叮囑——為了配合治療,最好禁止性生活。
一盆冷水澆下,愣是把他給淋清醒了。
精神上的熱情減半,身體上的激情卻尚存。
這種有火無處發泄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
他在她鎖骨上狠狠地啃了一下,留下一排齒印,低聲道:“剛才就該直接用膠帶把你嘴封上。”
夏梓木重點和他顯然不在一處,腦子還有些發懵,說話也不過大腦,“真會傳染啊?
“我和你接吻,會不會也死翹翹?”
陸景灝:“.”
“不會傳染。”
這話說得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毒要是能傳染,前幾次這傻姑娘就該進醫院了。
夏梓木“噢”了一聲,忽而又問:“對了,你的墓地打算選在哪兒?
“要不就選在彧城吧,等你走了,我還能每天去看看你。”
陸景灝黑著臉,“我還沒死。”
她居然已經在給他選墓地了?
真貼心!
“這不也快了嗎?就幾個月了.”她掙開他的手,抱住他,聲音放低下來,“我要不在墓園旁邊建棟樓,住在那兒,以後每天早上起來都能和你打招呼.”
陸景灝本想說她幾句,瞧見她微紅的眼眶,那些訓斥的話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他側躺下身,把人摁進懷裡,“行,等過段時間回國,我先把墓園周圍的地都買下來給你,你想建多少樓都行。”
夏梓木在他胸口輕蹭了一下,聲音悶悶地道:“算了,那樓建了肯定沒人買,這虧本的買賣我才不做。”
陸景灝失笑,“你倒是挺會算。”
“時衍,你過兩天跟我出國好不好?”
“好。”
“我帶你周遊世界,拍好多好多照片。”
“好。”
“時衍。”
“嗯?”
“把你手從我衣服裡拿出來。”
“再等一會兒。”他啞著嗓子,呼吸有些重,牽起她的一隻手,引到自己身上,“你幫我,或許能快一些。”
夏梓木臉紅得像煮熟的龍蝦,低低地“嗯”了一聲。
一切結束後,夏梓木腦子還在發懵。
她是為什麽過來找陸景灝的來著?
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夏梓木的思緒。
陸景灝起身,拿起桌上的電話。
夏梓木問:“誰打過來的?”
“棲眠。”陸景灝接通電話之前,看了她一眼,“去洗手,洗手台上的櫃子裡有洗手液。”
想起方才的事,夏梓木臉上剛消散熱度再次凝聚,她胡亂地點了點頭,腳步有些急地走進浴室。
陸景灝瞧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勾起唇,接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蔣棲眠激動的聲音就從裡面傳出來:“六哥!我抓到陸清爵那孫子了!”
說完,蔣棲眠忽然意識到不對。
陸清爵是他六哥的弟弟,陸清爵是他孫子,那他六哥.
亂了亂了。
這輩分全亂了。
好在,陸景灝沒有在意他的稱呼,“地址,我現在過去。”
蔣棲眠報出地址,便掛了電話,等著陸景灝過來。
陸清爵被保鏢捆了摁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他抬頭瞪著蔣棲眠,眼神像是要吃人。
“蔣棲眠!你把我放了!你不過是陸景灝養的一條狗,你怎麽敢這麽對我!?”
蔣棲眠低頭盯著他,忽而露出一抹笑。
笑意不達眼底,看著有些瘮人。
“是啊,我就是我六哥養的一條狗,一條會咬人、會吃人的狗。”
他上前兩步,在陸清爵面前蹲下來,唇角的弧度擴大,又痞又惡劣,“本來想等我六哥來了再收拾你,但是我現在忍不住了,你說怎麽辦?”
陸清爵皺眉,“你想做什麽?”
蔣棲眠不說話,站起身。
抬腿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重重的一腳,直接踹在陸清爵腹部。
陸清爵慘叫一聲,痛得蜷縮起身體。
“蔣棲眠,你他媽”
話沒說完,蔣棲眠就再次一腳踹在他身上。
這次沒有踹肚子,而是狠狠地踹在他嘴上。
門牙都給他踹掉了。
沾著血的牙齒,就這麽順著口水流出,掉在了地上。
陸清爵這會兒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只能痛苦地呻吟。
蔣棲眠收回腳,惡劣地笑起來,“果然還是這種粗活兒最適合我。”
“真踏馬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