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淮西的質問,莫可的情緒一下激動起來,“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也懷疑是我把喬東害死的?”
顧夫人也有些不滿:“淮西,可可是你表妹,她什麽性格你還不清楚?她雖然有做過錯事,但都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罷了,殺人這種事,她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顧淮西打小和莫可一起長大,當然知道這人不過是個喜歡狐假虎威的,平時也就敢口頭上逞威風,要真的動手,那是斷然不敢的。
可是除了夏梓木和莫可,還能有誰?
難道又是陸景灝做的?
想到陸景灝,顧淮西醍醐灌頂。
是了,陸景灝是在賭城發家的,是從肮髒泥潭裡爬出來的。
若說是他殺了人那倒也不奇怪。
那人為了討好夏梓木,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從底層爬上來的東西,果然上不得台面。
顧淮西自以為終於抓到了陸景灝的把柄,心情愉悅地大步上樓。
莫可哭成這樣,顧淮西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更沒有要幫忙把喬家的人趕走的意思,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姑媽,我哥他這是什麽意思?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他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算了,怎麽還笑起來了?”
顧夫人把莫可摟住懷裡,拍著她的背哄道:“你哥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太忙了,最近精神狀況有些不太好,你別太在意。
“這幾天你就先在這裡住下,等喬家消停了再回去吧。這次車禍和你沒關系,喬家拿不到證據,也拿你沒辦法,時間長了就過去了,你別太擔心。”
莫可吸吸鼻子,“謝謝姑媽。”
顧淮西上樓後,立刻給楊凡去了電話,讓他幫忙查這次車禍的事,著重把注意力放在陸景灝身上,如果能拿到他今天所有的行程記錄最好。
陸景灝的行程保密性很好,經常換車出行,楊凡什麽都沒查到。
至於車禍現場那邊,喬東、服務生、司機以及撞上他們的那輛車的車主,四個人全都死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自然的像是一場真正的車禍。
楊凡忙了一天什麽都沒查到,顧淮西罵了一句“廢物”,直接掛斷電話。
他在書房坐了許久,用郵箱給夏梓木發了一封郵件。
“喬東的死和陸景灝有關,你最好離他遠些。”
他這話,分明是在挑撥離間。
消息發出去有十分鍾,那邊回了一個字。
“滾。”
顧淮西氣得差點摔鍵盤。
他好心提醒這女人,她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你不相信我?你動腦子想想,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除了他,還有誰會這般心狠手辣?”
那邊又過了幾分鍾,才回復了他一張圖片。
圖片內容是夏梓木和顏蔓的聊天截圖。
她把他剛才發的郵件截圖發給顏蔓了。
他好心提醒她,她居然陰他!
他就不該管她的閑事,讓她和陸景灝那個殺人魔雙宿雙飛得了!
顧淮西差點氣死。
下一秒,顏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接起電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蔓蔓,什麽事?”
顏蔓猶豫了一下,問:“剛剛木木給我發了一張截圖……”
她話沒說完,顧淮西就心虛地打斷她:“我給她發那封郵件不過是想要提醒她別被陸景灝騙了,我不過是出於善意,提醒她一句,沒有其他意思。”
他解釋得這麽快,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顏蔓抓緊手機,指尖泛白,像是要把手機給捏碎。
顧淮西什麽意思,她心裡清楚得很。
可偏偏她又不能說破。
這種明知被精神出軌,卻無法發泄的感覺簡直要把她逼瘋了!
她壓抑著心裡的情緒,柔聲道:“我明白的,你心裡只有我,我相信你不會和木木牽扯不清的。”
聞言,顧淮西有些心虛,“你願意相信我就好。”
顏蔓跳過這個話題,問:“淮西,婚禮現場的布置還沒結束,你明天下午可以陪我去看看嗎?然後晚上剛好可以再一起吃個飯。”
顧淮西心裡有鬼,別說是陪顏蔓去監督婚禮現場的布置,就算是其他更過分的要求,他都會一口答應,“好。”
通話結束,顏夫人連忙問顏蔓:“淮西和夏梓木的事,他怎麽說?”
顏蔓臉色有些難看,“還能怎麽說?肯定是和我說他對夏梓木沒有想法,會提醒她提防陸景灝,也不過是出於善心罷了。”
顏夫人冷笑一聲,“出於善意?能讓一個男人出於善意去幫一個女人,要說這男人對那女人沒點想法,誰信?”
顏夫人靠美色上位,在她眼裡,男人不過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
她繼續道:“你可得把淮西看緊了,現在好不容易熬到要結婚了,你可千萬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上次公司出事,你爸對我們母女倆就已經很不滿了,要不是淮西幫襯著,咱們顏家只怕是早就完了。
“就算只是為了我們母女倆以後的生活,你也一定要把顧家少夫人的身份給我拿回來!”
顏蔓點頭,“你放心,絕對不會出岔子的。”
就算出岔子,她也一定能擺平!
……
夏梓木回完顧淮西的郵件,整個人身心舒暢。
以前她怎麽就沒想到可以把顧淮西精神出軌的證據發給顏蔓呢?
真是缺了大德了!
不過確實也挺爽。
夏正國見夏梓木心情不錯的樣子,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
夏梓木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沒什麽,和朋友聊天呢。您明天幾點做全身檢查?我過來陪您。”
夏正國擺擺手道:“不用,有陳管家陪著我,不會有問題的。你好好忙工作就是。我聽說蘭水的項目最近也開始了,你顧好自己的身體就成。”
自上次護工出了問題之後,夏梓木就把老宅裡最可靠的幾個人叫過來照顧夏正國了。
夏梓木想了想,沒有拂了老爺子的意,“那行,您自己小心些。”
“嗯。”夏正國停頓了幾秒,臉色嚴肅幾分,“木木,花彌的事,現在怎麽樣了?”
“您的案件法院那邊暫時還沒受理,她之前從瑞文拿到了一些錢,最近都住在酒店,沒怎麽出門。我谘詢了律師,她這個情況,至少得判二十年以上。”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