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彌朝著夏梓木撲過來,夏梓木一個閃身避開。
長腿輕微一掃,花彌便摔到地上,額頭磕到櫃角,見了血。
花彌抬手,摸到額頭上的血紅,驚聲尖叫起來,“夏梓木!你個小賤人,是想讓我破相嗎!?我……”
“夠了!”
夏正國閉上眼,吩咐門口的人,“把花彌給我帶出去!”
夏梓木的人準備動手,江豔芳立馬攔住,“你們今天誰敢動我和花彌,我都記下了!花彌可是夏家的千金小姐,以後她上任,要你們好看!”
聞言,幾個保鏢都有些猶豫。
夏正國卻道:“動手!以後夏家的當家人,隻可能是木木,你們隻用一心追隨她就是。”
夏正國都放話了,幾個保鏢不再猶豫,就連江豔芳帶來的人,都歸到了夏梓木那邊,過來幫忙抓人。
花彌聽夏正國說要不認她了,頓時慌了,“爺爺,我可是你親孫女,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把夏家交給夏梓木一個外人,我死去的爸媽是不會瞑目的……”
花彌被人拖出去,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人都走後,夏梓木開口:“爺爺,我畢竟不是您親生的,您把公司交給我……”
“木木。”夏正國聲音很輕,“你永遠是我夏正國的孫女。而且,夏家需要一個未來。
“這個未來,只有你能給。”
夏梓木沉默良久,才道:“我明白了。”
夏正國繼續道:“花彌確實做了很多壞事,但她畢竟是林芝的女兒,我希望你不要趕盡殺絕,讓她進牢裡悔過去吧。”
“……好。”
夏梓木沒在病房停留太久,很快離開了。
夏正國需要時間靜一靜,她同樣也是。
她聯系了老宅的管家過來照顧夏正國,以後一定要杜絕一切有可能的危害。
夏梓木收回公司的管理權後,收拾了花彌留下的爛攤子。
加上還要打官司,她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期間隻去見過陸景灝兩次,後來得知他出院了,一顆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到周末,她休息一天后,白依依給她來了消息,說她收購了一家婚紗店,今天剛好開業,讓她過去玩玩,全場免費讓她試。
夏梓木昨天休息得差不多了,今天也沒什麽安排,便應下了。
她簡單地畫了個淡妝,隨手選了一隻包包便出門了。
如今已是深秋,道路兩邊的梧桐樹葉落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今天難得出了太陽,加上白依依說的婚紗店的位置距離她家也不遠,她便走路去。
在路上,她接到陸景灝的電話。
“木木,晚上有安排嗎?”
夏梓木猜出他應該是想請她吃飯,“我晚上可能要和白依依一起。”
“你現在和她在一起?”
“沒,我正在去見她的路上。她收購了一家婚紗店,讓我過去玩玩。”
“你要試穿?”
“應該。”
陸景灝玩笑道:“需要男伴嗎?”
夏梓木想說不需要,可話到嘴邊,溜了一圈,被她咽回肚子裡。
她輕聲道:“大概……是需要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追問:“地址是?”
夏梓木報了地址,立馬掛斷電話。
想起自己方才一時衝動說的話,夏梓木臉頰微熱。
她剛剛這算是表明心意了嗎?
她想象了一下陸景灝一身潔白西裝,站在她身側的模樣。
今天的陽光似乎更加溫暖了。
婚紗店今天搞活動,過來看婚紗的人很多。
白依依提前在門口等她,見她來,立刻湊上來,挽著她往裡走。
“木木,你怎麽這麽久才到啊?我等你老半天了。”
“我走路過來的,路上耽擱了。”
婚紗店整體風格偏歐式,內部裝修低調奢華,像外國電影裡的宮殿。
夏梓木打量了一下建築的風格,白依依自豪道:“怎麽樣,還不錯吧?這店可是我砸了小豬存錢罐,拿出所有支票才買下的。”
“還不錯,”夏梓木看了一圈,收回視線,“怎麽突然想起來開婚紗店?”
“這不是想從家裡獨立出來嘛。我大學學的設計,開個婚紗店,正好還可以賣自己產品。而且——”
白依依拖長尾音,笑得開心,“哪個女孩子還沒有個婚紗夢呢?”
白依依自由自在慣了,做事全憑喜好,盤下這家店也是一時衝動,夏梓木擔心她虧損,卻也無可奈何。
她幫忙盯著點,問題應該不大。
白依依帶她看了幾件婚紗,道:“木木,你想試哪一套?”
夏梓木捏著一套婚紗的束腰帶細細看著,“待會兒試,我想等個人。”
“等人?”白依依愣了一下,接著揶揄地笑起來,“等誰啊?不會是陸景灝吧?”
夏梓木笑了笑,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白依依有些驚訝,“我去,你和他什麽時候好上的?”
“還沒。”
“那也快了,是不是?你這速度可以啊,爭取一下,三年抱倆……”
“夏梓木,你怎麽在這裡?”
聽到莫可的聲音,兩人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莫可是顏蔓的跟屁蟲,顏蔓到哪兒她到哪兒。
而有顏蔓在的地方,有顧淮西的可能性也很大。
兩人回頭,果然就見那三人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
夏梓木冷著臉,不作答。
白依依直接開懟:“當然是來試婚紗的啊!難不成像你一樣,不看不買的,跟著人來這兒蹭飲料喝?”
莫可被她的話激怒,不等她說話,一旁的顧淮西率先沉聲開口:“你和誰來試婚紗?”
他一雙冷冽的眼睛死死盯著夏梓木,等著她的回答。
“這似乎不是顧少該問的問題。”夏梓木嗓音有幾分懶散,不疾不徐地看向面色鐵青的顏蔓,“兩位今天應該是來試婚紗的吧?怎麽顏小姐這臉色像是家裡死了人似的?”
顏蔓強顏歡笑,“木木你胡說什麽呢,我哪兒有不開心了……”
夏梓木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開不開心的,你自個兒心裡清楚。”
她之前已經和這個女人說過了,顧淮西不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這朵假白蓮非要自討苦吃,她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