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麗剛才在家就看到樓下墨肖元的那輛車,知道他就是上次送慕晴回來的男人,心裡按捺不住的激動。
那晚之後她托人打聽墨肖元的身份,但兩人所處的階層不同,接觸到的人更是千差萬別。
她雖然知道了墨肖元是MIMO在北國的執行總裁,卻沒辦法接觸到他。
她這些天一直沒見他和慕晴再有什麽聯系,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成想這人居然又親自送慕晴回來了。
她女兒沒什麽長處,就這張臉長得還行。
對方兩次送她女兒回家,顯然是對她女兒有意思,她必須幫她女兒抓住這個金龜婿才是。
“阿晴啊,你不是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嗎?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啊?”
婚宴在兩點的時候就結束了,現在已經五點半了。
慕晴見她笑得慈眉善目的,就覺得沒好事,對墨肖元道:“墨先生,放我下來,你可以回去了。”
戚麗最清楚女兒的性子,看這架勢就是不喜歡人家。
但她對這個男人的錢可是喜歡得緊,可不能放他跑了。
“阿晴,人家好心送你回來,你也不留人家吃個晚飯,多不禮貌。”
她說著,就側身讓出路,“這位先生,進來吃了晚飯再走吧。”
墨肖元淡淡地“嗯”了一聲,就抱著慕晴進了屋。
慕晴租的房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老小區,條件不算太差,但對墨肖元這樣的身份來說還是寒磣了些。
或許是因為過去那恥辱的契約,慕晴在墨肖元面前總是抬不起頭來,心裡藏著些微的自卑。
走進家裡後,她想的不是擔心戚麗會說些不該說的話,而是墨肖元極有可能會嫌棄她家的環境。
然而,對方只是神色淡漠地將她放在沙發上,臉上沒有半分對周圍環境的嫌惡。
又或者他心裡是瞧不上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慕晴抓緊了衣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戚麗走進來,準備進廚房,“阿晴,過來幫忙做菜。”
聽到戚麗用那種習以為常的口氣命令慕晴,墨肖元心生不滿。
顧及戚麗是慕晴的母親,才忍住沒有發作。
“她腳受傷了,我來吧。”
他說著,就挽起了袖子。
戚麗有些詫異,“你會做菜?”
墨肖元回答得坦坦蕩蕩:“不會。”
慕晴被他逗笑,察覺到對方驚詫的目光,立刻止住笑,恢復了平日裡清冷的模樣。
戚麗當然不可能讓墨肖元下廚,最後自己進了廚房。
墨肖元垂首去看慕晴,面上沒什麽表情,可慕晴感覺他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他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對我笑。”
從兩人重逢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對他笑過,反而對外人笑的次數多得數不過來。
比如上次那個姓陳的、慕晴的初戀男友。
想起那人,墨肖元剛產生的一點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
盡管那晚他問過慕晴,已經知道了兩人在過去交往時僅只是牽過手,可他心裡依舊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在慕晴之前,他沒有和任何女人親近過,擁抱牽手都沒有。
他希望她也能和他一樣。
可她不是。
慕晴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不知這人怎麽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擺臉色,卻沒有主動問他。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對方一直不要和她說話,吃了飯就立馬離開。
忽然,墨肖元開口問:“你最近和陳乾明還有聯系嗎?”
“我已經辭職了,哪裡還會和他有聯系?”
其實最近陳乾明都有在微信上和她聯系,她辦假身份證的事情也是陳乾明在幫忙。
這些事,她自然不能告訴墨肖元。
在離開彧城之前,她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聽她這麽說,墨肖元心情才稍微好轉。
戚麗做好飯菜端上桌,招呼兩人過去吃飯。
墨肖元伸手去扶慕晴,慕晴避開,他再次伸長手,不由分說地把慕晴的胳膊拉過來,讓她靠著自己走。
慕晴擰不過他,隻得作罷。
兩人坐下,戚麗已經熱情地給兩人盛好了兩碗湯。
“阿晴,墨總,你們喝喝這湯,看看味道怎麽樣。我剛從網上學的手藝,今天還是第一次做。”
慕晴吃飯的時候沒有喝湯的習慣,但戚麗都這麽專門挑出來說了,她也就淺嘗了一口。
“還行。”
戚麗平時在家很少做飯,廚藝一般。
這湯雖然說不上難喝,但也沒有多美味。
見她喝了湯,戚麗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又催促墨肖元也喝,“墨總,你也快嘗嘗。”
墨肖元給面子地端起碗,一口喝了半碗。
突出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說不出的性感。
喝完後,他給出了和慕晴一樣的評價:“還行。”
戚麗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能喝就行,能喝就行。”
過了幾分鍾,戚麗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讓她下樓去取點東西。
她掛了電話,站起身,“我朋友過來了,讓我下樓拿點東西。阿晴,你好好陪著墨總。”
慕晴推測應該是她在外面混的那些朋友過來了,礙於墨肖元在這兒才沒讓人家上來,淡淡地“嗯”了一聲。
戚麗走後沒多久,墨肖元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站起身走向玄關。
門果然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慕晴奇怪地看著他,“怎麽了?”
墨肖元開口:“門被鎖了,那個湯有問題。”
他一開始就喝了半碗,這會兒身上已經開始熱了。
慕晴反應了兩秒,看了眼已經快被自己喝完的湯,連忙放下杓子,準備找手機給朋友打電話。
找了才發現,兩人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機都被人拿走了。
墨肖元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拉開浴室的門直接走進去衝冷水澡。
他說了會給慕晴一個月的時間收拾好情緒,在她沒有故意挑釁他的情況下,他不想用強迫的方式得到她。
他脫掉西裝,擰開花灑。
冰冷的水珠砸在身上,體內的躁動卻一點都沒有平息,瘋狂地叫囂著,想要將外面的那個女人壓在身下。
就像兩人曾經在一起的那無數個日日夜夜一般。
想讓她再在床上哭著叫他的名字.
回憶起過往的瘋狂和放縱,墨肖元的理智防線差點被擊潰。
他拚命壓製著,將腦海中那些勾得人混亂衝動的畫面全都扔出去。
“肖元.”
女人從身後貼上來的那一刻,墨肖元渾身都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