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幫白依依洗乾淨身子,將她抱回床上,而後又回浴室把散落一地的衣物撿起來放進洗衣機。
等把衣服放進烘乾機後,溫言一才回到床上。
白依依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溫言一上床後,她還是自覺地爬進了他懷裡抱著他,像隻小狗似的在他胸口蹭啊蹭的。
她從小就粘溫言一,青春期知道男女有別之後就安分了,兩人結婚後,她就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而且似乎比以前還喜歡抱著他膩歪了。
溫言一按住她不安分的腦袋,柔聲訓道:“睡覺。”
白依依應了一聲,安分睡覺。
過了十幾分鍾,白依依還沒睡著。
她聽到溫言一的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熟了的樣子,便抬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溫言一大概是真的睡著了,沒動靜。
白依依試探著又親了一下。
抱著她的人依舊沒動靜。
白依依來了興致,像是喜歡惡作劇的孩子,一下接一下地親,笑得可歡。
玩得正興起,男人沙啞緊繃的嗓音忽然在黑暗中響起:“睡覺,不然今晚就別睡了。”
白依依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秒慫,瞬間安靜了。
溫言一繼續道:“我過兩天要出差,可能要去一周,你在家安分些,別出去惹事。”
自從夏梓木懷孕之後,白依依的生活少了許多的樂趣,下班後的生活除了和溫言一進行生命的大和諧,就沒了其他的樂趣。
她生來就是個愛折騰的性子,安分了這麽久,內心某個小角落早就躁動不安,奈何溫言一管得嚴,她平時在外邊連其他男人的臉都不敢多看一眼。
一聽說溫言一要出差,白依依心裡暗戳戳地偷著樂,面上卻乖得不行,乖乖巧巧點頭:“好。”
溫言一離開的第三天晚上,白依依就組了一個局,叫了幾個朋友來家裡,喝酒嗨皮。
有幾個小富婆是帶著男伴來的,小夥子們長得都挺俊,不過白依依現在畢竟是有夫之婦,頂多就看看,多的也不想。
可誰知,她不想,別人卻已經瞧上了她的豪宅名車,勵志要做富婆姐姐的小奶狗。
她送姐妹們回家之後,回到臥室,就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她躺著,穿著溫言一的睡衣。
她還以為是溫言一回來了,心裡“咯噔”一下,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半跪在床上,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老公?”
男人翻過身,滿臉嬌羞,“老婆~”
白依依瞳孔地震。
這尼瑪哪兒來的零?
下一秒,她聽到背後房門被人摔得震天響。
白依依回頭,一臉懵逼。
剛才誰來過了?
白依依從床上爬起來,把小奶狗攆出家門,接著就問了管家剛才是誰回來了。
不出意料,果然是溫言一回來了。
“我哥不是說他要一周才回來嗎?”
管家畢恭畢敬地道:“先生的工作提前結束,當天就買最近的機票趕回來了。”
溫言一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會孤單,工作一結束就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結果推開臥室的門,她就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白依依感覺自己脊背發涼。
感覺今晚要完了。
她沒敢去書房找溫言一,惴惴不安地爬回床上睡了。
結果第二天,溫言一並沒有找她算帳的意思,吃完早餐就直接去上班了。
接下來的幾天,溫言一也一直睡在書房,沒和她說話,就算她出門聚餐,溫言一也什麽都沒說。
白依依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害怕變成了擔憂。
溫言一加班回家,白依依聽到動靜,立刻就敲響了書房的門。
等溫言一讓她進去了,她才推開門進去。
她進門後,溫言一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在工作。
白依依繞過辦公桌,視線在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文件上掃了一眼,視線就挪回到溫言面若寒霜的俊臉上。
她抬起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囁嚅道:“昨晚那個男人是自己爬到我床上躺著的,我沒動他。”
溫言一視線依舊停在手裡的文件上,聲音冷靜得駭人:“那他是不是你邀請來家裡的?”
白依依一噎,不再狡辯,立刻認錯:“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溫言一不為所動。
白依依鼓起勇氣,把他面前的文件掃到一邊,長腿一抬,跨坐在他腿上。
溫言一終於抬眼看她,眼底一片寒涼,“下去。”
他平時對她說話雖然偶爾嚴厲,但是很少會真的跟她擺臉色。
白依依瞧著溫言一這樣,忽然就有些委屈。
“不要。”她勾住他的脖子,抱著他撒嬌,“老公,別生氣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叫人來家裡玩了。”
溫言一依舊冷著臉。
白依依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在他身上輕蹭,“哥,別生氣了,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溫言一終於開口:“當真?”
白依依看著他眼底的暗色,忽然有些後悔,想從他腿上下來。
溫言一扣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辦公桌上坐著。
他站在她腿間,垂眸看她,“把你手機給我。”
白依依紅著臉把手機拿出來,“哥,錄像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溫言一不冷不熱地掃她一眼,點進社交軟件,道:“把那天來家裡的人全都刪了。”
白依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了,臉瞬間漲紅,“哦。”
在溫言一的監督下,她一條條地把那些狐朋狗友都刪了。
白依依刪得乾脆利落,畢竟好友這種東西,刪了還可以再加。
溫言一看穿她的心思,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要是敢把那些人加回來,我就讓你以後都沒力氣出門鬼混。”
白依依心一跳,忙不迭地點頭保證:“不加了,不加了。”
刪完好友,溫言一今晚總算是回了主臥。
然後就把這些天欠下的公糧全都交了。
白依依累得睜不開眼,泡澡的時候差點在浴缸裡睡著了,最後又是溫言一把她抱了出來。
她懶洋洋地窩在溫言一懷裡,突發奇想:“哥,我們要個孩子吧。”
溫言一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床上,“你不是不想要孩子?”
“之前是擔心孩子會和我搶你,就沒人伺候我了。”
“現在不擔心了?”
“現在我思想已經成熟了。”
溫言一幫她拉過被子,俯身親了親她,說:“但是我擔心孩子會跟我搶你。”
白依依愣了愣,接著抬手勾住溫言一的脖子,把他拉到床上緊緊抱住,笑嘻嘻地道:“阿一古,真是粘人的家夥。”
溫言一低低地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誰粘人。”
白依依沒有回話,抱著他啃了幾口,滿足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