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好奇陸景灝和沈清說了什麽,等和他上了車,就問:“你剛才和我媽說什麽了?她怎麽忽然就同意了?”
他笑道:“我說我晚上需要你。”
夏梓木捏了下他腰上的肉,“說正經的。”
陸景灝捉住她的手,十指糾纏,緊緊包裹住她,“我說我買了你公司兩百米外的那棟大廈,頂樓布置成了住宅,離公司近,你上班方便。”
夏梓木半信半疑,“這理由她信?”
“為什麽不?”他繞著她的蔥指把玩,嗓音淡淡的,“我昨天已經拿到房產證了,等今天換了裡面的家具,明天我們就能住進去。”
夏梓木:“.”
她之前就知道這人有亂花錢的毛病,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那棟樓地段好,未來升值空間很大,房主就這麽賣給你了?”
“嗯,那是禾青臨的房產,我走關系。”
夏梓木哭笑不得,“是走關系還是明搶?”
陸景灝用一個笑回答了她。
到了公司,他目送著她走進大門,這才離開。
夏梓木回到辦公司,桌上擺放著一堆文件。
注意到最上面的策劃部的新企劃時,她忽而想起慕晴,便給她發了消息。
【慕小姐,你找到工作了嗎?】
幾秒後,那邊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找到了,今天剛上崗,謝謝關心。】
【找到了就好,工作加油。】
【嗯。】
過了兩天,夏梓木收到陸景灝的消息,約她晚上在一家餐廳吃晚餐。
那家餐廳是彧城出了名的情侶餐廳,還承包生日慶祝、求婚布景等項目。
昨晚陸景灝才說了要求婚,今晚想做什麽,已經很明了了。
真是個一點驚喜浪漫都不懂的男人,這麽容易就直接求婚了。
嫌棄歸嫌棄,下班後她還是回家換了身衣服,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坐上了陸景灝派過來接她的車。
抵達目的地後,服務生引她進門。
陸景灝定的餐廳在江邊,座位靠窗,視野開闊,江景以及對面繁華璀璨的另一半城市夜景盡收眼底。
她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他拿出菜單給她,“看看想吃什麽。”
他神色如常,一點像是要求婚的征兆都沒有。
夏梓木以為他故意在跟她裝呢,也沒拆穿他,隨便點了兩個菜。
服務員收起菜單走開,夏梓木和陸景灝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
余光瞥見一個千層蛋糕被推著往她這邊走過來,夏梓木的視線就停在那蛋糕上移不開了。
就她多年的追劇經驗來看,求婚戒指極有可能會藏在那個蛋糕裡。
真是老套的求婚方式。
心裡那般吐槽著,她臉上的表情卻愈發愉悅起來,靜靜地盯著那個推餐車的服務生走向自己。
陸景灝注意到她專注地看著朝他們這邊來的蛋糕,唇角揚起一抹笑,帶著些微的戲謔。
沒一會兒,餐車就被推到夏梓木這桌。
然後路過這桌,停在了她身後的一桌。
夏梓木愣愣地回頭,看了眼她身後的那對年輕情侶。
女人看到蛋糕,臉上難掩的激動,“親愛的,你居然還為我準備了蛋糕?我真是太高興了!”
“你每年只能過一次生日,我當然要重視起來,我還給你準備了愛的禮物”
夏梓木聽著兩人膩歪的對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即收回視線。
轉回頭,就對上陸景灝含笑的眉眼。
他低低啞啞地問:“想吃蛋糕?”
夏梓木覺得他分明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麽,故意說這話戲弄她。
真的有夠惡劣。
她瞪了他一眼,低頭喝水。
陸景灝低笑一聲,沒再逗她。
飯菜上桌,一個小提琴手跟著走過來,讓陸景灝點一首曲子。
陸景灝點了一首樂曲,小提琴手開始演奏。
琴聲悠長婉轉,夏梓木以前學過聲樂,也聽過這首曲子。
她沒記錯的話,這首曲子是一位音樂家在參加朋友的婚禮時現場做的祝福曲,回去後稍加完善,就成了現在這首在後世廣為流傳的曲子。
精致的晚餐,曖昧的音樂氛圍。
陸景灝不論在哪個時間段掏出戒指求婚,都不算突兀。
夏梓木猜測著他會在什麽時候開始行動,可偏偏就是沒有等到。
直到小提琴手離開,兩人用餐結束,陸景灝依舊沒有任何行動。
從餐廳出來,夏梓木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你今晚怎麽突然約我出來吃飯?”
陸景灝奇怪的看她一眼,“一起吃個晚餐而已,還需要理由嗎?”
夏梓木:“.”
陸景灝俯身靠近她,修長有力的手臂輕攬著她的腰肢,男性特有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她。
醇厚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透著點點笑意,“你以為我今晚想做什麽,還特意打扮得這麽漂亮來見我?”
夏梓木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沒好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耍我好玩?”
他唇畔笑意未散,“嗯。”
夏梓木瞪了他一眼,扔下他往前走。
出了大樓,她自顧自地往露天停車場去,完全不想等某個骨子裡都透著惡劣的男人。
停車場是包圍著中央大樓的設計,他們的車停在正大門右側拐進去的地方。
她走下台階,忽然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小小的糖果。
她沒有在路上撿東西的習慣,這會兒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聚集在那小小的糖果之上。
這是陸景灝以前經常從A國給她帶回來的那種糖果,國內都是沒有賣的。
順著糖果往前看,地上還躺著幾個盲盒,一路散落到拐角,像是在引人過去。
夏梓木方才被戲弄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心跳忽然有些快,順著這些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行至拐角。
她以為拐角後會有什麽東西等著她,然而她走過去,卻發現後面什麽都沒有。
就連地上散落的盲盒也在這裡斷了線索,就好像那些東西都不過是主人不小心弄掉的一般。
她感覺自己有被耍了。
陸景灝從她身後跟上來,問道:“怎麽忽然停了?”
夏梓木轉回頭,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時衍,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最近太安生了,想鬧”
“砰!”
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響起禮花筒炸開的聲音,彩色的小亮片紛紛揚揚地從後方卷來,如飄雪般落在她身上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