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夏梓木把夏正國接回了老宅。
陸景灝專門從國外請了療養師,打算年後也讓老人家住在老宅,他和夏梓木一起在老宅陪他。
夏正國知道這事兒後,當即就拒絕了。
“我要是回來了,你們小兩口恐怕會不方便。”
這兩人要是在家裡親密,他撞見了,大家都尷尬。
同為男人,夏正國的話陸景灝瞬間明白,夏梓木卻有些懵,“哪裡不方便?老宅這麽大,三個人伸腿兒還是夠的。”
她問完,就聽正在給夏正國倒茶的王媽笑了一聲,“看來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夏梓木這才反應過來,“爺爺,你怎麽也這麽不正經了?”
還是說因為以前夏正國從來不和她談論這方面的問題,所以她一直沒發現她爺爺是這麽個人?
“我這不也是擔心妨礙到你們嗎?”這方面的問題夏正國倒不像其他老年人那樣避諱,“上個月遲家那老頭子還給我說他孫女兒嫌棄他總是打擾她的私人生活呢。
“你和時衍也不小了,有自己的生活。萬一你們在客廳乾柴.”
“咳咳。”王媽咳嗽兩聲,“老先生,做長輩的,說話還是要有點分寸。”
夏正國被她說了,心裡頭有點點不開心,但還是止住了話題,正色道:“總之,你們該住哪兒就住哪兒,周末回來看看我就成。”
老人家堅持,兩個小輩也就同意了。
在家陪了兩天老人,就到了先前和白依依約定好去白家的日子。
今天去的基本都是熟人,夏梓木隻簡單化了個日常妝。
今晚兩人不知還回不回來,便沒帶司機。
上車後,密閉的空間內,夏梓木嗅到陸景灝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兒,有些重。
她微微詫異,“你噴香水了?”
陸景灝不是愛美的人,平時基本不噴香水,身上不是藥香,就是洗衣液的清香。
噴香水,倒是頭一次。
陸景灝發動引擎,嗓音淡然:“嗯,一點。”
他最近藥吃得頻繁,擔心夏梓木聞著不舒服,他就噴了點香水蓋住味兒。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的天空一直灰蒙蒙的,夏梓木覺得他的臉上也像是籠著一層淺薄的陰鬱。
到了白家,管家先生引兩人進去。
白家有室內泳池。開著暖氣,隆冬的天氣,卻也不覺得冷。
現場布置得很精致,鮮花燈籠大福桶,紅彤彤的一片,瞧著很是喜慶。
兩人剛從走廊出來,白依依就跑過來,大方地給兩人都遞了紅包。
“我哥準備的,這是你倆的份兒。”
夏梓木看了眼不遠處別人手裡的紅包,厚厚的。
而她和陸景灝的卻都薄薄的,摸著像是只有一張鈔票。
白依依猜到她在想什麽,道:“我哥給你們準備的是支票小十萬呢,雖然不是什麽大錢,但可比那些人多多了。”
夏梓木笑道:“算你有心。”
白依依挽著她的手,笑嘻嘻的,“後天我去你家給你拜年,你和陸先生都家大業大的,給我包張小兩百萬的支票不過分吧?”
夏梓木哭笑不得。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行。”
難得過個年,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家閨蜜。
白依依喜笑顏開,抱著夏梓木就想香一口。
還沒親上呢,她就被溫言一給拉開了,而夏梓木也被某人攬進了懷裡。
溫言一衝陸景灝歉意地笑笑,“抱歉,是我沒看好這丫頭。”
陸景灝面上沒什麽表情,清雋淡漠:“沒事。”
白依依不滿,嘀咕道:“我和木木都是女的,親個臉頰怎麽了?”
溫言一不鹹不淡地瞥她一眼,“如果我親陸景灝,你樂意?”
白依依兩眼放光,“請務必這樣做!”
溫言一:“.”
他無奈地揉了揉懷裡這丫頭的腦袋,附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晚上和我試試你前天買的東西。”
聞言,白依依的臉瞬間就紅了,拉了拉他的衣擺,乖巧認錯:“哥,我錯了”
前不久她登了個小網站,本來想找點“學習資料”,結果卻被網站上的小廣告吸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下單了一套道具,想拿回來看看長什麽樣。
結果好死不死,她把這件事給忘了。
快遞到的那天,她在房間卸妝,沒空拆快遞,直接就讓溫言一給拆開了。
然後她就經歷了自己二十幾年來最慘烈的一次社死。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溫言一的表情細節。
一開始是震驚,繼而陷入沉思,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鄭重其事地道:“你如果喜歡用這些,我可以陪你嘗試。”
白依依:大可不必。
現在提起這件事,她就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見她認慫,溫言一勾唇笑了笑,溫和內斂,眼底卻透著滿滿的寵溺,“去發紅包吧。”
白依依提著印了老骨頭的小包包正準備走,就見門口又有人進來。
看清慕晴的臉,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幾秒,很快又重新掛上。
之前慕晴只是假扮溫言一的女朋友而已,兩人之間其實沒什麽深的關系。
她現在已經和溫言一在一起了,再像之前一樣冷著人家似乎不大好。
她從包裡挑了一個大紅包出來,走過去交給慕晴,衝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眼睛彎成月牙兒,“慕小姐,給你拜個早年,新年好啊。”
慕晴漂亮的臉蛋一如既往地清冷,被她搭話後,神色柔和些許,“謝謝。”
慕晴身邊跟著一位年輕的少爺,這人和溫言一關以及夏梓木的關系都還不錯,上次夏梓木生日宴,這人也在場。
年輕少爺也跟白依依討了個紅包,接著和溫言一打招呼:“言一,我把你女朋友帶過來了,怎麽樣,哥們兒夠給力吧?”
他話音落,周圍的幾個人神情都有些複雜。
年輕少爺沒有注意到凝固的空氣,繼續道:“你也是的,家裡有聚會都不叫上人家姑娘,指不定人家回頭就得跟你分手!”
慕晴以為是溫言一讓這人邀請她過來玩的,他應該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沒成想這少爺根本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二愣子。
她連忙解釋道:“明少,你誤會了,我和溫言一沒有交往,之前假扮成情侶,是有別的原因。”
明少愣住,正想問些什麽,身後卻響起一道冷厲的男聲:“假扮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