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你怎麽才來啊
馮田能跟他們主子比麽?
她眼瘸啊她?
今兒張娘子必死無疑,嗚嗚嗚,他們以後再吃不著可口的飯菜了!
也怪主子,主子為啥不跟張娘子挑明身份啊?
非得要扮傻子!
若是主子一開始就能挑明身份,張娘子一定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這位大英雄的!
現在喔豁了吧!
玩兒脫了吧!
哎!
然而他們在要跟著翟無疾衝出去的瞬間,就發生了變故。
遠處攀著馮田脖頸的女人忽然變了臉色,抬膝狠狠地招呼了馮田那雜種的根兒。
馮田實在是沒防備張翠翹來這一手,加之他又被張翠翹迷惑得想入非非,反應自然慢了些。
讓張翠翹得了手。
襠下劇痛襲來,馮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可他到底是習武的人,反應很快。
當即一手捂襠一手掐住了張翠翹的脖子。
“臭娘們兒,敬酒不吃罰酒!”
張翠翹被他掐得不能呼吸,滿臉漲紅地掙扎著。
同時手摸向腰間,拔出匕首就要刺,可匕首卻被馮田用另外一隻手給打飛了。
“臭婊子,老子這會兒就拿你試試家夥事兒!要是家夥事兒被你廢了,老子就把你扔進乞丐堆裡,讓一群臭烘烘的下賤乞丐做你的男人!”
說完,他就把張翠翹往黑暗中的荒草堆裡拖。
張翠翹絕望極了。
窒息的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這就是她穿書的結局麽?
她其實並不後悔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跑來接阿旺,便是她不來,馮田難道就不會去尋她嗎?
馮田出自繡衣衛,想來武功極好。
他專門折返來尋她,怕是有那個本事不讓人發現。
無盡的絕望和悲傷包裹著張翠翹,她被掐得無法呼吸,因為缺氧的緣故,她的眼前陣陣發黑。
她這是什麽命?
臨死還要被眼前這個惡心到極點的男人給糟踐了……
正當張翠翹覺得自己個兒這把真栽了的時候,隻覺脖子一松,她大口喘氣兒,新鮮空氣猛然灌入她的肺,惹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不敢浪費這次機會,手不知又從哪兒摸出來一把匕首,想都沒想撲過上去狠命往馮田身上扎。
“啊啊啊啊啊!”
“扎死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選我活!
你去死吧!
去死!
張翠翹一心想著不給馮田任何反撲的機會,整個人跟瘋魔了一般,血從馮田的身上濺出來,糊了她一臉。
很快,她的視覺就變得血紅血紅的。
馮田的慘叫聲響徹夜空,宋家人和剛歇著的工匠們聽見動靜紛紛拿了棍棒往這邊兒跑。
翟無疾讓張虎和趙龍去攔人。
而他則站在張翠翹的身邊,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看她用匕首瘋狂戳馮田的樣子,翟無疾的心底竟然蔓延出無盡的疼意來。
他皺著眉頭,很是不喜歡心底的感覺。
為什麽會心疼?
他才不會心疼這個女人!
一定是阿旺那個蠢貨,心疼是他的情緒!
翟無疾走到張翠翹的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他已經死了。”
張翠翹轉身就給了翟無疾一匕首,她這是條件反射,殺紅了眼。
翟無疾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將血淋淋的匕首從她手中奪下。
“姐姐,沒事了,他已經死了!”女人滿臉的血,眼裡滿是驚恐。
張翠翹是真的嚇壞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人的惡和瘋狂。
低估了這個時代律法對人的束縛淺薄程度。
從太平盛世來的她,起初還有些警惕心,可跟著阿旺待久了,這份警惕性竟在無聲無息間消磨了不少。
她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阿旺,張了張嘴,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翟無疾看不得她這般模樣。
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姐姐沒事兒了,他已經死了!”
“不會再傷害你了!”
“有我呢,姐姐不怕!”
翟無疾學著阿旺的樣子輕撫張翠翹的脊背,試圖安撫這個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女人。
“你怎麽才來啊……”懷中的女人嗚咽著說了一句話,身子就軟了下來。他連忙查看,女人已經暈過去了。
翟無疾招呼趙龍過來,瞥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冷冰冰地道:“扔山裡喂狼!”
說完,他抱著張翠翹就走。
趙龍老老實實地收拾屍體,他撿起屍體的斷手,把嵌在屍體大腿上的匕首拔下來,扛起就走。
主子那時候著急,甩了兩把匕首出來,一把匕首削斷了馮田的手臂,一把匕首扎穿了馮田的大腿,不然以馮田的身手他也不會躲不過張娘子的匕首。
話說回來,張娘子怕是真的嚇壞了,拿匕首瘋狂扎馮田的樣子好可怕。
翟無疾的心疼,腦袋也跟要裂開了一樣疼。
他知道。
頭疼是因為阿旺。
阿旺想出來。
可他不會這般甘心將身體就這麽交給阿旺,忍著疼把渾身是血的張翠翹抱進淨房。
她渾身是血,得好好洗洗再換身兒衣裳才行。
這事兒翟無疾不想讓別人知道,故而也不能使喚三丫四丫,只能他親自上手給這個女人洗澡。
翟無疾板著個臉給張翠翹脫衣裳,在手觸碰到她的衣裳時竟然有些抖。
真是沒出息!
翟無疾暗罵自己。
她都給你脫過,你為什麽不能給她脫?
不過是扯平而已!
翟無疾想著自己剛被張翠翹撿回來的那兩天,他渾身上下都抹著藥汁兒,是張翠翹的手筆。
故而他這會兒不過是還回來而已。
至少他不會給她穿鴛鴦戲水的裡褲。
做過一番心裡建設,翟無疾穩住心神咬牙解開了張翠翹的腰帶,只是脫掉兩層衣裳之後,翟無疾的鼻血猝不及防地滴落了下來。
落到一片雪原中,血點子紅得刺目,宛若被寒風吹落到雪地裡的紅梅。
這女人穿的裡衣簡直太過分了!
不只是裡衣,就是裡褲也十分過分。
清涼得過分。
貼身得過分。
明明是起遮擋作用的玩意兒,卻偏偏比沒遮擋更要命。
翟無疾深呼吸,閉著眼睛去扒,褲頭倒是被他扒拉下來了,可裡衣他卻毫無辦法。
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最終他著急了,直接動了匕首。
把她的裡衣從中間兒挑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