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宋四兒遭殃
司徒先生在山谷裡的軍營中,其實他不待也沒啥,二蛋他們已經沒啥了,隻用繼續服藥就行了。
可他有太多問題想跟張翠翹探討,就不能走。
老老實實在軍營中給翟無疾賣力,好想法子單獨見一見張翠翹。
故而宋四兒被送進軍營之後就被他給接手了,聽說宋四是張翠翹的親兒子,司徒先生就上心了,給他用最好的藥治傷。
好在宋四都是皮外傷,有了司徒先生的靈丹妙藥,他恢復得挺快,幾天之後就能下地蹦躂。
然後司徒先生看他的身體狀態,給他開了些鍛體的藥材,每天都要泡澡。
泡得他那叫一個痛苦,這藥吧泡進去跟有螞蟻在咬他一樣,又疼又癢。
他不想泡,然而浴桶旁邊守著一雙壯漢,死死得摁著他,不管他如何慘叫都不松開。
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泡了兩天澡之後,宋四兒就被扔進隊伍裡操練,因著就只有他一個新人,百夫長就派了伍長尤根專門盯宋四兒一個人。
第一天,百夫長將宋四介紹給大家扔給伍長尤根就不管了,尤根讓伍裡的其他幾個人去跟著別的隊伍訓練或者是出任務,讓宋四兒圍著山谷跑兩圈兒。
這個山谷一圈兒跑下來大約有五千多米的樣子,兩圈兒跑下來有一萬米。
也就是二十裡的樣子。
宋四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麽大個圈兒讓我跑兩圈兒?
你玩兒我呢?
你知道我是誰不?
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尤根挑眉:“是我搞錯了!”
宋四兒聞言神色一松,輕哼一聲,他又不是服役來的,是張先生托人送他來躲麻煩的。
跟這幫當兵的可不一樣。
“跑三圈兒吧!”尤根淡淡地道。
宋四兒一個踉蹌,幸好他沒喝水,不然非嗆死不可,他揉了揉耳朵:“啥玩意兒?啥三圈兒?你特麽的……老子可警告你,老子上頭有人!”
“啪……”尤根抽出腰間的刀,用刀背狠狠地砍到宋四兒的背脊上,宋四兒瞬間被他打倒在地。
尤根走上前去踩著他的胸口,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鄙夷道:“老子不管你是上頭有人還是後頭有人,都特麽是挨曰的貨色,敢在老子面前囂張!
老子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你特莫還在用尿和泥巴玩兒!
趕緊起來給老子跑!
不然今晚老子就讓你變成後面有一串人!
你可要知道,咱們這兒可每一個女人!
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有的是人不嫌棄!”
說完就一腳將宋四兒踹出去,宋四兒腦海裡還回蕩著他的話,明白過來意思的宋四兒瞬間嚇得臉都白了。
他四下看去,總覺得那些看著他笑眯眯的大兵都不懷好意。
他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廢話,爬起來就跑。
三圈兒啊,要老命啊,瞅著沒有二十裡也有三十裡地!
別說三圈兒,跑半圈兒就累成死狗。
然而他剛趴到地上,就看到幾個猥瑣的軍漢朝他走來,邊走還邊做出豬拱白菜的動作。
宋四兒差點兒沒又被嚇尿。
他連忙爬起來狂奔,然而幾個猥瑣軍漢就慢悠悠地跟著他,頗有一種只要被他們追上,他就得腚上開花的感覺。
還好他後來被張翠翹拘在家裡很是幹了幾日農活兒,不然這會兒想跑都跑不動。
三十裡地。
全跑下來宋四兒整個都癱倒在地,肺部跟要炸開一樣。
如一條脫水的魚,大口地呼吸。
然後他就被一個軍漢抓著腳往後拖,宋四兒悲憤地伸出雙手扒拉著地,然而……
注定是徒勞。
他被拖去了淨房,軍漢三兩下剝光了他的衣裳,把他扔到一張小床上使勁兒揉搓他的四肢,宋四兒閉上眼睛,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就要被人糟蹋了。
這會兒,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三丫四丫當初的恐懼。
這刀子要落到自己的身上才疼。
以前他還覺得青樓的女子很好掙錢,無非就是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腿一張。
現在輪到他眼睛一閉腿一張了。
宋四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欺負人了!
嗚嗚嗚!
娘!
我要回家!
我要娘,我不要留在軍營了,太可怕啦!
然而,那人把他往死裡揉搓了一陣兒之後就將他塞浴桶裡了,宋四兒睜開眼睛,軍漢就嚇唬他:“敢起來就弄死你!”
宋四兒咬著唇,羞憤地搖頭:“不敢,不敢……”
軍漢瞪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去坐了。
這次泡澡比前兩次更難受,若前兩次是萬蟻啃噬,那現在就是捅了馬蜂窩。
疼得他拿腦袋撞浴桶,那是‘哐哐’地撞啊!
等水冷了,他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見原先坐在門邊兒的軍漢已經不見了,他連忙從浴桶中跳出來,抓了掛在牆上的衣裳穿好,箭似的飆了出去,回到給他分派的大通鋪鑽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完犢子了,他進狼窩了!
悔恨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打濕了枕頭。
……
翟無疾這半個月都早出晚歸,有全村的青壯出力,學堂幾天就修完了。
修好之後用煙熏了幾天,等房子徹底乾透之後就鋪木板,也學著張翠翹的房子弄了幾個壁爐。
淨房也參照著她那邊的房子,弄了化糞池和糞道,出完恭可以用水衝,乾乾淨淨的。
魏仲山最滿意的就是淨房。
聽無疾說這是張氏的主意,這巧思妙啊!
通過幾天的接觸,魏仲山對張翠翹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女人不像是無疾夢中的人。
事實上,他覺得翟無疾的夢是示警,但並不認為他的夢就一定是正確的。
或許有些事兒能跟現實對上,但有些事兒一定是有偏差的。
這些偏差從何而來說不清楚,許是夢境不準確,又許是有了翟無疾的乾預所有有些事兒變了。
不過這都沒關系,若這個張氏的確如他所見這般聰慧大方,無疾能娶到她也算是福氣。
這個女人配得上‘蕙質蘭心’四個字。
他從來都不看重身份,若真論起身份,他跟無疾都是馬奴出身,誰也沒比誰跟高貴。
張氏好歹還是民。
不是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