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不可被直視，不可被聆聽
  “他們看不見你，甚至聽不到你說話。”

  烏雪揚晃了晃走向那名忍者的屍體，彎下身迅速的開始搜刮——他先打開了對方的忍具包。

  可惜的是，裡面除了數把備用苦無外，剩下的就只有兵糧丸和最基本的手裡劍了，甚至連一張起爆符都沒有。

  不過說起來也對，起爆符終究是屬於高級忍具，是很昂貴的一種消耗品。

  要知道，鹿丸直到在執行第二次A級任務的時候，他的錢也只夠買兩張起爆符——

  “你之前也說過，除了我和我父親，其他人都看不見你，不能跟你交流……所以，你究竟是……什麽？”

  “你倒是沒有之前那麽著急了。”

  “托你的福，冷靜下來了。”烏雪揚歎了口氣：“既然穿越是我的能力，考慮到之前的話，足以讓我斷定我肯定還有回到那個世界的方法，既然如此，現在更重要的反而是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好在回去之後能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這次危機。”

  “同樣的……你也讓我認識到了你的關鍵性——”

  “很高興你能這麽說，雖然這是事實。”烏鴉理所當然的接受了烏雪揚的奉承，洋洋得意：“既然你還記得我之前的話，那麽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麽。”

  “我曾經自我介紹過，除了巴菲以外，我在你們人類口中還被稱為封印物Sa-006。”

  “說起來，你聽說過封印物嗎？或者說……禁忌之物這個名字你會更熟悉一些？”

  “禁忌物……你是說那些被神秘能量徹底侵蝕後，變異的詭異物品？”烏雪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烏鴉：“我聽說那些東西會被立即銷毀。”

  “呵，銷毀？”

  “不不不……”烏鴉冷笑的拍了拍翅膀：“禁忌物可無法被銷毀。”

  “實際上，它們大多數都被收集起來並且研究——人類總喜歡研究一些自己不能掌控的力量……”

  “好吧，也許不只是人類——但總之，被成功研究出如何利用，並且能夠有效控制威脅性的禁忌物就被稱為封印物，而其中S級的封印物目前全世界總共有十六件。”

  “哦，也許現在應該是十七件了。”說到這裡，烏鴉歪了歪頭，看向烏雪揚：“別問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因為你父親臨死前，為的就是這第十七個S級封印物喲。”

  “……”聽到這句話，烏雪揚不自覺的握了一下拳，他注意到了。

  這家夥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故意刺激自己，他眯了眯眼睛，很快發起了反擊：“所以，你是這十七件S級封印物中的其中之一？”

  “可是據我所知，世界上的大多數禁忌物都相當詭異並且強大，你竟然被稱為S級……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些什麽。”

  禁忌物在世界上並不算什麽秘密——倒不如說，封印物才是隻流通於行者之間的秘密。

  前者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發現禁忌物必須立即上繳並且銷毀，而對於行者而言，禁忌物反而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啊咧咧，明明剛才還在誇我好用，這轉眼間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嗎？”聞言，烏鴉頓時悲切的低下了腦袋，演出一副傷心欲絕樣子：“你果然跟你父親一樣，都是人渣。”

  “……”

  “不過我要糾正一點嗷。”很快，懶得演戲的烏鴉就伸出一根翅膀，不滿的點了點烏雪揚的耳朵，嘎嘎的跺了兩腳：“封印物的等級可不是礙於強度，而是礙於它本身的危險性。”

  “更何況，我本身就不應該是封印物，那只是你們愚蠢的人類給我安上的名頭而已。”烏鴉高傲的掐著腰，落到烏雪揚面前認真的看著他：“還有，我說過的沒人能夠跟我交流，以及看不見我——跟你理解的也不太一樣。”

  “現在這些忍者看不見我，聽不見我聲音，是因為我已經徹底與你融合，成為了你的伴生者，換句話說……如今的我隻存在於你的腦海之中。”

  “明白嗎？”

  “……”烏雪揚思考了一下：“類似於精神分裂？也就是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幻象……”

  “差不多吧。”烏鴉頷首：“而你知道現實之中，是什麽情況嗎？”

  它沒有給烏雪揚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我在遇到你父親之前，一直都被視為最危險的禁忌物之一，代號【囈語】，因為凡是嘗試看到我，跟我交流的人在短時間內都會獲得巨大的能力提升，但往往不到一周就會發瘋，甚至發生變異。”

  “在他們眼裡，我是無法展現的，千奇百怪的，甚至是不可名狀的。”

  “我的聲音，也如同我的代號一樣。”

  “凡是看到我的人，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會發生異變，在一周之內化為怪物，這源自於我本身的強大，你還覺得我不配稱之為S級嗎？”

  烏鴉的話語裡有著說不出的驕傲，倒是烏雪揚微微一愣，反而是注意到了那抹驕傲中掩飾的一絲情緒，他愣了良久，忽然道：“那……你一定很孤單吧？”

  “嘎？”

  這下輪到烏鴉愣住了。

  “雖然我也很孤僻，但我至少還有一對兄妹從小陪著我。”烏雪揚看著烏鴉，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們是孫叔的孩子，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如果沒有他們，我很難想象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

  “……”

  你這腦回路也太奇怪了一點……

  良久，烏鴉忽然歎了口氣：
  “……不要拿弱小的人類來揣測我啊，小鬼。”

  “我說過了，我本身並非是禁忌物，只是如今的表現形式迫不得已變成了這幅樣子。”

  “那你到底是什麽。”烏雪揚奇怪的問道：“你倒是說啊。”

  “……相比起這個，難道你不疑惑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嗎？”烏鴉略顯僵硬的轉移了話題，顯然，它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就告訴他這一點。

  這讓烏雪揚奇怪的瞥了對方一眼……

  不可被直視，不可被聆聽。

  這種現象如果單純的描述出來，那麽描述對象往往是一尊神明。

  其實，在對方剛說出那些話來的時候，烏雪揚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問題是……

  眼前這個家夥，真的會是一尊神明嗎？

  怎麽想……都覺得不太靠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