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死有余辜
  大街上根本就沒有燈光，黑燈瞎火的，齊玉和段天涯宛如瞎子摸象一般向西摸去。

  段天涯跟在齊玉的身後活像個鬼一樣，若是有人遇見一定會被嚇個半死，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只有數年不洗澡才有的氣味，簡直在三裡地外都能聞到。

  在路過一條小河的時候，忍無可忍的齊玉一腳把段天涯踹進了河裡。

  “好好洗洗，不洗乾淨就別出來。”

  段天涯在河裡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小河下遊的魚都被汙染死了一大片。

  等段天涯從河裡爬出來的時候，齊玉已經在附近的一個裁衣鋪裡偷來了一套半成品的衣服和一把剪刀。

  剪刀自然是對付段天涯的頭髮和胡子的。

  這一頓剪，總算把段天涯收拾出來點人模樣了。

  這些工作是必須要做的，等天亮西陽城有極大的可能要戒嚴，就段天涯本身那形象如果不收拾就是藏到耗子洞裡都有沒搜出來的可能。

  這樣一收拾反而安全了許多。

  收拾利索後兩人繼續向西。

  “等待會到了城牆出，你就翻城牆出城吧然後自己想辦法逃走。”

  段天涯當時就急了：“這怎麽行！我是你救出來的，我怎麽能一個人逃走呢？”

  齊玉一撇嘴：“別說得那麽好聽，你不逃走讓我帶著你這麽個累贅滿城逛？你想再回監獄去住我還不想呢，等到了城牆你趕緊滾蛋，反正那城牆也不高，不到兩丈，你跳下去也摔不死。”

  段天涯一聽不到兩丈還不高！

  到了這個時候齊玉才發現這西陽城的規模還是很變態，兩個人走了半夜竟然還沒走到城西。

  不但沒走到城西，當兩人摸到一座城門下齊玉驚異地發現兩個人竟然摸到北門來了。

  我了個去的，這怎麽跑到北門來了？

  幸虧城頭上執勤的官兵眼神不太好又加上是後半夜而沒有看到他們。

  齊玉拉著段天涯順著城牆往東北方向又走了大約幾百米，見這裡的城牆上沒人就停了下來。

  “段哥！你就從這裡翻過城牆然後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吧。”

  段天涯抬頭看看城牆，雖然不高但也有五米多高，這怎麽上去？

  齊玉從腰間解下一條繩子兩腳一跳身體就竄了起來，一把抓出牆頭一翻身就翻了上去。然後從上面垂下了繩子。

  這繩子是他剛才到那個關門的裁衣鋪偷衣服的時候順手拿來的，就是準備翻城牆用的。

  “抓住繩子！”

  段天涯抓住了繩子就感覺一股大力傳來，眨眼間他就被拎到了城牆上。

  兩人又到了城牆的另一面。

  “抓著繩子下去就行了。出城了你愛往哪兒跑都行就是別跑回來。”

  “兄弟！如果將來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到北方去找我，我就在北方有火山的地方…”

  齊玉拎著段天涯就把他放到了城牆外，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扯蛋，有緣自然能夠相會，無緣對面也特麽的不認識。

  段天涯到了地面後，江楓把繩子收了上來：“好了！你走吧。”

  “再見了兄弟！”段天涯打了聲招呼轉身就隱沒在黑夜裡。

  直到段天涯在黑夜裡消失，齊玉轉身又跳回了城內，重新校正了一下方向向著西方奔去。

  西陽城裡的街道規劃的非常落後，這亂七八糟的像網狀一樣的大路把齊玉弄得非常糊塗。

  等他好不容轉到了西區看到了那間大通銀號，天已經亮了。

  大通銀號開門倒是挺早的，現在才早晨四點多鍾的光景他們就敢把門打開，也不怕真得搶劫？
  齊玉整理了一下衣衫，很莊重地走進了大通銀號的大門。

  裡面和齊玉來過的那兩次幾乎沒有一點區別，姚掌櫃依然在櫃台後兢兢業業地打算盤。

  聽到開門聲姚掌櫃抬起頭，機械地問：“客官有什麽要幫忙的嗎？”

  齊玉估計這貨的眼神不怎麽太好使，不走他面前他可能認不出是誰。

  齊玉走到櫃台前俯身在櫃台上幾乎和姚掌櫃臉對臉了：“老王八！還認識我嗎？”

  姚掌櫃這時才認出是齊玉，臉上閃過吃驚的表情：“你…你…你怎麽出來了？”

  齊玉一把薅住姚掌櫃的脖領子直接把他從櫃台裡拎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姚掌櫃摔在地面上發出噗通的聲響。

  “我怎麽出來的？走出來的唄！老子的錢你們也敢黑？我說過我會回來拆了你們的店的，這回你相信了？”

  姚掌櫃被齊玉這一下子摔得頭昏眼花，大聲地嚎叫起來。

  “救命呀！救命呀！”

  齊玉沒管姚掌櫃伸手從櫃台裡拿出一遝空白的銀票揣進了懷裡。

  這些空白的蓋好官府大印的銀票就像地球上的那些空白支票一樣，是可以自己舔寫的。

  大通銀號在南極國全國都有分號，它吞了齊玉一萬金幣，齊玉怎麽也得讓它吐出十萬來。

  揣好了銀票，齊玉轉身拎起姚掌櫃。

  “救命？告訴你就是西陽城主來了也救不了你！你這個老王八，在這裡工作了三十年對吧，這好像是昨天你自己說的。我估計這三十年你專門幫著尤三同坑蒙拐騙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坑得家破人亡，所以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死有余辜，死一百次都便宜你了。”

  說完，齊玉抓著姚掌櫃的後脖領把姚掌櫃的臉猛地砸在櫃台上。

  姚掌櫃的臉砸在堅硬的櫃台上當即就開了紅色的染坊。

  “你不是愛發誓嗎？老子說過誓言那東西說不定那條就實現了，現在就來兌現你的誓言吧！”

  齊玉拽起姚掌櫃的脖領子往櫃台上又砸了一下。

  這一回估計這老王八蛋該嗚呼哀哉了。

  櫃台後面的門簾子一掀，幾個大通銀號的夥計衝了出來。

  “姚掌櫃！發生了什麽事兒？咦？是你？”

  幾個夥計看到齊玉都呆住了，傻乎乎地看著齊玉。

  “不錯！是我！我胡漢三回來找你們這幫王八蛋算帳來了。尤三同在何處？”

  齊玉手一揮，姚掌櫃的身體就被他甩到了牆壁上。

  姚掌櫃的身體竟然深深地嵌進了牆壁裡，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