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吳用來尋
“小侄省的(知道)!”秦余弦低著頭,沉默不語。他雖然理解相擎天不要他清剿那些叛徒的原因,但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嘛。
“嗯,你先下去吧!”相擎天對秦余弦說道,然後不理會秦余弦,一個人站了起來,面對著自己親手繪畫的《月下孤影圖》,那畫中佳人空舞輕靈,活靈活現,好似要躍紙而出一般。
“好想你呀,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讓你去,不該——!!”愣了許久,相擎天才幽幽感歎道,心痛之色顯現於臉。
最後,他伸手,又停頓了一下,心裡幾經掙扎著。
這副畫已經被相國皇帝所知,對於相擎天的表現,相國皇帝十分的不滿。因為有了牽掛的人最容易受到威脅控制,這對相國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相擎天做為相國鎮西大將軍,一旦被人威脅控制,那可就是扎根在相國的一根心頭詞,你說相國皇帝如何能允許?相國皇帝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要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也走不到這一步。
現在面對相擎天的選擇就是,一,徹底忘記月憐,與她恩斷義絕。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燒畫,只有燒了這副畫,那麽就是對相國皇帝最好的證明。
二,就是選擇辭官隱退,交出兵權,這樣做的話相國皇帝也不可惜。他雖然缺乏人才,但絕不要那種優柔寡斷。要美人,寧可拋去高位的人來做相國大將軍。在相擎天未回來之前就可以看出,相國皇帝寧肯自己把事情解決了,也不願讓那些沒有才能或才能達不到的人來濫竽充數,接管高位。可見他有多麽的明智與果斷。
手伸了又伸,相擎天內心掙扎著,最終還是取下了畫。這也是必然的事實,從他能夠為了秦余弦,為了自己的地位而默認月憐戰死時,就已經說明他對權利的渴求更勝月憐一籌。雖然不是說不愛月憐,但真正讓他選擇的時候。雖然多有掙扎,但權利在他心裡的份兩,顯然還是更重一些。
看著畫慢慢被燒毀,相擎天面上的痛苦越加重了,好似那燒的不是畫,而是他的心。
“滿意了嗎?”看著化為灰燼的畫,相擎天低聲嘶吼著。
“屬下該死!”影子單跪在地上,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你下去吧!”相擎天有氣無力的說道。隨著畫的消失,他整個人好似也輕松了許多,那原本對於月憐的愛也淡了許多,可能他也知道自己與月憐再也無緣了。現在,就算月憐回來,相國皇帝是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
這並不是什麽其他原因,而是相擎天本身的原因。月憐再回到相擎天身邊,只會讓相擎天多了一個致命弱點,一個十分明顯的致命弱點,這是相國皇帝所不允許的。就算月憐出現,可能也會像這副畫一樣,被徹底抹殺吧。
“月下孤影頌,明月舞當空。好似蝶飛花,卻是舞弄情。唉——”相擎天不在理會人影,獨自嘀語著,最終化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詩是月憐做的,他還記得,深深的記得,月憐在月下舞弄長綢。那如仙如影的美麗,讓他努力去抓,卻感覺隔了好遠好遠。最終,他還是失去了那美麗的存在,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掙扎著,想要拋開一切去追尋月憐,卻沒有勇氣,是害怕?是擔憂?還是不舍如今的權利與地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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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輕輕的推門聲,何明走進月憐的閨房,看著站在窗前的人,隨口問道:“事情做的怎麽樣了?”
話一出口,那寧靜的氣氛就給全破壞了,月憐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一點雅興,粗魯!”然後撈了撈發絲,不理會何明。
“想要情趣找小白臉去,我這人就是沒情趣。說吧,我軍師現在正急著火燒火燎,怕是要來找我的麻煩了!”何明無聊的抓起桌子上的蘋果,擺弄了起來。剛剛去看了看季靜旋她們,後來發現吳用正忙的快飄起來了,意識到不好,何明便趕緊就跑路,以防自己被拉壯丁。
“事情還在進行,只是一些人並不相信,或者說,你們的名聲實在不怎麽樣!”月憐清冷的說道。
“注意言詞,你現在也是我這邊的了,你應該說我們,不是你們!”何明重重點點桌子,糾正的說道。
“隨便!”月憐也沒也在意,看著繁華的谷底,寧靜的懸崖。
好半響,何明忍不住開口道:“到底有沒有人願意來,願意來的代價從優,只要有才能,任職位置任她選!”
“她要你這個位子,你給嗎?”月憐瞟了何明一眼,說道。
“給,只要她能帶給我利益,別說我這個位置,就是我上面那個位置我也雙手讚成!”何明想也不想的說道。不就是位置嘛,誰愛要誰要,只要能有大錢拿,誰在乎這點虛名呀,有實權不就可以了嗎?
“上面那個位置?”月憐疑惑轉頭,這裡不是何明最大嗎?上面難道還有啥太上皇?
“不就是我老婆嘍,雖然我不喜歡女上男下。但男主外,女主內,在家裡當然她是老大,那位置就不是壓寨夫人的位置了嗎?”何明咬了口蘋果,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嚼了幾口蘋果,何明對一臉抹紅的月憐道:“這蘋果不錯,那裡來的?”
“買的!”月憐狠狠白了白這個不知羞恥的流氓一眼,然後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你就不怕她是個醜八怪?”
“怕啥,關了燈,誰知道漂亮不漂亮!再說了,我要她當壓寨夫人又不是要上她,醜了當擺設就是了!”何明沒良心的說道。
其實也確實是這樣,就算漂亮了,也得看來沒來電。沒來電,娶回來也只是個擺設,最多對她好一點。但要何明與她那個,貌似還是有點讓何明感覺吃不消。他畢竟是個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嫌醜之意也是人皆有之滴。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月憐不在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說道:“現在有一個人願意來看看,但她不能先加入這裡,如果不好,她還是會離開!至於同不同意,你自己拿主意吧!”
“嘿嘿,同意,當然同意!”何明嘿嘿一笑,這有啥不同意的。來了這裡你就別想離開,吳用那張能把死人說活過來的嘴可不是吹滴,實在不行,長的漂亮的話,何明也不建議來次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一切還不是順理成章。
月憐可不知道何明的想法,要是知道,她打死也不會讓對方來。
事情沒了,月憐也不想看到這個礙眼的家夥繼續呆在這裡,趕緊逐‘客’:“好了,要是沒事,你走吧!”
“走?還是先躲躲再說吧!要不你不想讓我呆在這裡,下去頂替我幫吳用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也可以!我會不介意的!”何明很是無恥的說道。然後兩步跑到月憐的床邊,躺在了月憐的床上,聞著那清幽的香味,很是淫蕩的說了聲:“香,比我咱自己的睡的那張破床可香多了!”
“你——!”月憐轉頭,俏臉一下布滿寒霜。二話不說,直接從空間包裹中拿出她那兩把三尺青鋒劍,便刺向何明。
何明那裡敢迎接,一滾,滾到了內側,說道:“別動,如果你不想以後睡覺的地方粘晚我的血的話,就試試!”
“哼,起來?要麽死!”月憐面色鐵青的說道。何明躺在她的床上,很是刺激了一下她,她能不抓狂才怪了。
“起來?你還是殺了我吧!”何明脾氣也上來了,他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月憐竟然敢威脅他,他那裡還會忍讓。
“你——!”月憐氣的頭一暈,用劍撐著地,臉色是姹紫嫣紅,變化不斷。雙眼充滿殺機的盯著假寐的何明,說道:“我死行了吧!”說著,手中的劍就往脖子上抹。
這下何明可再也沉不住氣了,心裡卻也覺得嘀咕,不就在你床上躺一躺嘛,有必要這樣尋死覓活的嗎?心裡不爽之余,還是一把抓住了月憐的劍鋒,鮮血一下從手掌迸裂而出。何明渾然不在意的說道:“我說有必要這樣誇張嗎?不就是躺躺而已,真是搞不懂你!好了,好了,不睡了!”
聽到何明的服軟,月憐一聲不吭的轉頭,不在理會他,看來還是氣的不輕呀!何明頓感無趣,有心想走吧,可又想到吳用,還有那堆積如山的事情,又止住了腳步。可不走吧,這裡貌似又很尷尬,而且呆在一個女人屋裡也不是件好事!——唉,要不乾脆跑路?可跑那裡去呢?吳用呀,你好生讓我痛苦!
說曹操,曹操就到。
“咚咚——!主公在否,臣有事稟告!”就在何明兩面為難之時,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吳用的聲音隨之而來。
登時,何明臉面一會綠,一會黑,一會青,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了幾分。
“噗嗤——!”努力平複心情的月憐雖然沒有回頭看何明的表情,但她想想就覺得好笑,躲了半天,還是給吳用輕易找到了,想想就讓她忍俊不禁。
“笑啥笑,在笑我今晚就要你陪!”何明很是鬱悶的說道。然後也不看一下羞紅了脖子的月憐,直接走出門口,開門便問道:“軍師,你是怎知道我在這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