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腦袋被磕了

  “中哥，再見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踢球。”

  楊大業揮手道別，而對象是一個大腹偏偏頭頂地中海的眼鏡大叔以及另幾位身穿各色球衣的朋友。

  “有機會以後一定要回來找我踢球啊！”被叫作中哥的大叔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揮手道。

  “好。”

  楊大業不斷揮手，然後就目送車子遠去。

  當車子遠去的身影消失了後，楊大業大大地呼了口氣，臉上帶著迷茫與憂愁。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件白色球衣，只見球衣正面的中式足球幾個黑字異常醒眼。只能歎了口氣。

  楊大業手中的球衣，就是剛剛那位大叔送給他當紀念的。那位被他叫作中哥的大叔，不是什麽名人，更不是什麽球星。那只是一位癡迷於足球，醉心於研究足球技術，並致力於提升中國足球水平的普通球迷大叔。

  中哥是楊大業無意中在網上認識的一位足球迷，其歸納出的一套足球理念雖然楊大業還有些不得其法，但卻覺得挺有意思的。經過一番接觸後，楊大業很是敬佩這位幾十年都沉浸於足球的大叔。同時，也經由中哥，楊大業在網絡裡認識了更多喜歡研究足球的人士。也是這樣，楊大業也第一次發現，原來中國還有那麽多比平時踢踢球的人還要更熱衷於足球並期望中國足球變得更好的人士。

  本來嘛，身為一名大學生的楊大業也只是跟這些人在網上討論討論而已。而因為大三需要實習的原因竟然很奇妙地讓楊大業來到了茂名，也就是這位大叔所在的城市。

  自到來茂名並找機會見了一面後，大家就成了好朋友。只要一有空就聚一起踢球，完事就會像今天一樣吃頓飯。

  而今天就是楊大業呆在茂名的最後一天了。他的實習期即將結果，得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而遺憾的是楊大業實習的這家公司不是他畢業後的歸宿，他暫時希望的是在珠三角那邊呆一呆。以後要跟這些相處了大半年的朋友再次聚首踢一場球，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離別的不舍，對未來的迷茫，還有其它一些情緒交織在一起，這令楊大業的情緒有些低落。

  帶著踢完球後的一身臭汗以及疲憊，楊大業恃恃然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打開房門，走進這個他呆了大半年的只有十來平方的小房間。可能是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小地方了，楊大業突然有了點不舍的感想。雖然這個地方很小，很簡陋，甚至是春夏之時經常會返潮，使得地板又濕又滑。可不管怎麽樣，這個地方有著他大半年的回憶，多少有些感情了。

  去衝了個澡，把衣服洗完涼起來後，楊大業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東西不多，除了衣服鞋子什麽的就剩一台筆記本電腦比較值錢了。當然了，這筆記本電腦可不是啥蘋果之類的名牌，只是一台花了3000來塊的雜牌電腦。也就能上網玩點遊戲。

  至於其它的零零碎碎的東西，楊大業就不準備帶走了。

  很快楊大業就收拾好了東西，往床邊一坐，伸手卻碰到了一件衣服。“差點忘了，還有中哥送給我作紀念的球衣。”

  “我去，這不是今天中哥身上穿的嗎？”拿起一看，楊大業腦門冒出黑線。

  原因不是中哥摳門送了件穿過的，本來是一件新的。楊大業估計是自己後來吃飯時拿錯了，把中哥換下來的球衣給拿了回來。

  ”也許這件才更有意義吧。洗洗涼乾後，照樣能用。“楊大業輕笑著搖了搖頭。

  拿著那件滿是臭汗的球衣，楊大業站起來準備到廁所去洗乾淨。而楊大業剛走了兩步，卻踩著了個小東西，腳下出現了打滑。他連忙亂揮手著想保持住身形，但最終還是做了無用功。

  ”咚！“”啊！“

  前後兩聲響起，楊大業後腦磕了桌子。他隻覺得一陣巨痛襲來並有些暈乎。跟著，眼前一暗。

  不知過了多久，楊大業才緩緩從黑暗醒過來。

  ”啊！嘶！“楊大業坐起來後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後腦，感覺到粘上了些黏稠的液體，收回來一看。”我去，還流了不少血。“

  ”我這腦袋都磕破了，真倒霉！感覺有點暈，我會不會有事啊？可別有後遺症什麽的啊！“楊大業依然覺得有些暈乎。他估計自己這摔，腦震蕩是跑不掉了。還算好的是，看情況自己的後腦已經不再流血了。

  ”叮！球衣系統綁定成功！“

  突然楊大業好像聽到了一個屬於人工合成的聲音，他連忙四下張望，然後看向床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然而那電腦屏幕上並沒有什麽異常。

  ”我去，我都磕出幻覺了。不行，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楊大業不淡定了。腦袋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一不小心可是會出人命的。

  楊大業站起來帶上錢包捂著腦袋就往外跑。之後，他叫了輛摩的往醫院去。好在醫院離著不遠，十分鍾後，楊大業就到了醫院。

  進了醫院後，楊大業立馬去了急診部。

  ”醫生快幫我看一下，我腦袋磕破了，都磕出幻覺了！“

  經過一翻緊張著檢查與處理，並且花了近千塊後，楊大業終於松了口氣。醫生說他除了磕破腦袋和輕微腦震蕩外，並沒有其它如顱內出血這樣的嚴重傷勢。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楊大業很愛惜自己的生命。不是怕死，而是他不能死。好不容易自己就快畢業了，可以出來工作賺錢，可以為家裡分擔生活壓力。他真不想自己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就在楊大業帶著瘦了很多的錢包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大業啊。球衣好像拿錯了，你拿到的應該是我之前換下來的。那件送你的球衣，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啊。“一接通，中哥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是拿錯了。不過不用了。這件更有紀念意義了。我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了。“楊大業有點想哭，這球衣他是想忘都忘不掉了。都出幻覺了，這印象絕對深刻。

  ”這樣啊。那好吧。明天祝你一路順風啊。以後還要常聯系啊。有機會再來一起踢球。“

  ”好的。有機會一定過來。“

  又寒喧了幾句後，楊大業就掛掉了。再次打摩的回到租住的地方。

  回到家裡，馬上就看到了中哥送他的那件球衣，上面都還有他的血跡。

  ”你這禮物真貴啊。一千多塊和我的血啊！“楊大業走過去撿起來，準備拿去洗好。雖然這件球衣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還是決定把它留下來。

  ”嘀！發現球衣能力包。《中式油炸丸子》老態龍鍾版，品質為綠色三星！···“

  ”我去，又來幻覺了。醫生不是說不會有後遺症嗎？“楊大業整個都不好了起來。

  ”特殊性，可升級，可···“

  ”可你妹啊。完了完了。我以後該不會變成霍金那樣吧？“楊大業想到自己以後可能會坐輪椅的樣子就不淡定了。很多腦部受傷的人，搞不好可是會出現生活不能自理的。

  ”是否綁定？···“

  ”綁？綁你妹啊！“幻覺的話不斷地出現，楊大業都快瘋了。

  ”綁定成功！“

  ”媽的，我完蛋了。爸媽，我對不起你們啊。小妹，小弟，我···，不行，我得去換家大醫院重新檢查一下。“楊大業覺得自己為了家人，應該去積極搶救一下。

  而剛走出房門，想到自己乾癟的錢包和那銀行卡裡不多的錢，他停住了腳步了。實習期間，本來就沒什麽錢，再加上他把大部分的錢都匯回家裡了。在前面花了一千來塊後，他身上真沒剩多少錢了。

  ”哎！也許，這幻覺的後遺症應該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吧？“楊大業不自信地自問道。

  當然了，他沒有得到任何想像中可能的回答。而之前出現的那個聲音，也不再出現。

  等了很久後，楊大業都沒有再聽到那個令他要發瘋的幻覺聲音。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僥幸：”也許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