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Mattia失蹤
章飛聽著他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繼續從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一隻簽字筆,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我當然是要和你一起記咯,怎麽可能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記啊。”
“……”
梁闕吃驚的看著他又從衣袋裡拿出筆和本子,心中升起一個想法,難不成cuppark的,每一個員工都會隨身攜帶筆和本嗎?都像章飛這樣,帶很多個?
“大家到這邊來,排隊記名字,一人只能記一個哦,留下手機號,我可是認得人的,沒有記名資格的人不要來湊熱鬧哦。”,章飛嘴角微挑,手不停的記著名字,出聲道。
老版並沒有說要記手機號,這是他自己加的,他怕有些人混進來,老板給這些人免單本來就很虧了,要是多幾個,那會虧的更多,章飛心中微歎了一口氣,他可真是個好員工。
給這些人白吃白喝的錢還不如拿給cuppark的服務員加工資,雖然cuppark的服務員的工資已經很高了,可誰也不會嫌錢再多一點。
人太多了,章飛有些應付不過來,見梁闕還站在原位發呆,眉頭微蹙了一下,出聲喊道:“梁秘書快點過來幫忙,你還在那做什麽?”
“……”
梁闕聽著自己的名字,楞了一下,抬眸看去,見章飛已經被人群給包圍住了,眉頭微擰,趕緊道:“來了來了。”
*
“白席,你看見Mattia了嗎?”
祁東此時正和詹尼特他們在一起,剛才他打過電話給蓮燼了,蓮燼說他也不知道Mattia去了哪裡,他便只能打電話問白席了。
Mattia與他們分開是在他們出去玩時,當時Mattia就在cuppark裡,他也不擔心他會出什麽事,因為cuppark很安全,可誰知道他居然一個人出去了,而且監控畫面裡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們走後不久cuppark就停電了,監控系統無法工作,自然是沒有拍到畫面,雖然沒隔多久便來了電,Mattia離開那短時間的監控畫面是沒有拍到東西的。
他帶詹尼特他們逛了一圈老街迷宮便回了cuppark,在cuppark裡並沒有看到Mattia的身影,知道他有可能會因為他們出去玩,不帶上他而生氣,或許會自己出去玩玩散散心,他們也不是很在意,因為他以前就是這樣的。
Mattia昨晚並沒有回Arthur他們住的酒店,他們還有些擔心,但想著他可能是出去玩嗨了,找到了有趣的東西,便不會回來住,他們心中的擔心又減了不少。
可現在過去17個小時了,他依舊沒出現,就連他的手機也打不通了,他們現在和他完全就失去了聯系。
Mattia不懂中文,在這s市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走丟,太危險了。
“……”
白席聽著祁東這著急的聲音,眉心微蹙,他昨天給祁東發了個整人紅包,便回家了,並不知道Mattia去了哪裡,阿東怎麽會問他?
他不是應該跟那個什麽詹尼特他們在一起的嗎?他又不知道他在哪裡。
Mattia當時不就在舞池跳舞嗎?還能去哪裡?
白席原本還以為祁東打電話給他是為了找他算帳的,心中還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接還是不接,最後見他撥了幾次還在撥,應該是有什麽急事才會這樣的。
“……”
沉默了許久,祁東眉頭微蹙,詢問道:“席?你知道嗎?”
白席擰了一下眉,從思緒中回神,淡淡道:“不知道,我昨天從cuppark離開後便直接回了家,並沒有看到Mattia,我走時Mattia還在舞池裡跳舞。”
“你問問詹尼特他們看?”
“詹尼特他們就在我身邊,他們也沒看到Mattia,昨天你走後不久我便帶著詹尼特他們出去玩了,詹尼特他們說Mattia不去,我便沒帶Mattia出去。”
“他一個人在舞池跳舞,可我們回來時Mattia便失蹤了,我們現在聯系不上他,他昨晚也沒回酒店,我怕他出事便打電話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他。”
祁東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擔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白席。
“……”
白席眉頭微皺了一下,此時他還穿著一身家居服,背靠著窗戶,視線落在樓下的草坪上,道:“你看監控沒?”
“看了,昨天cuppark斷電了一會兒,Matti出去那時剛好就在斷電中,監控攝像頭沒有拍他離開的畫面。”
祁東心裡非常煩躁,怎麽會遇上這種事情呢,Mattia若是出事了,他該怎麽辦?是他沒看住Mattia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你昨天是跟著蓮燼一起去的嗎?”,白席眉梢微挑,眸色深了幾分,詢問道。
“沒有,昨天只有我、詹尼特、Marco、Arthur四人,原本蓮燼也是要跟著我們一起出去的,只是他有點事耽擱了,我和詹尼特他們就先走了,他後來打電話問我們在那,又因為有事耽擱讓我們多等了半個多小時……”
祁東現在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白席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乖得不得了,哪裡還有以往那渾身是刺的模樣,乖順的像一隻大貓咪。
白席聽著他的話眸色微深了幾分,出聲安撫他的情緒道:“你先別急,急也沒辦法,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和詹尼特他們在一起,此時正在大街上找Mattia,具體位置大概是‘pt足療館’那裡。”
祁東聽見白席的問話,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上的牌子,解釋道。
“詹尼特他們對s市也不熟悉,我不敢讓他們分開去找,所以便只能帶著她們三人一起去找了。”
祁東知道他們三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好找,還很浪費時間,可他也沒辦法。
他這幾個小夥伴根本就找不到這裡的路,並且也不會中文,詹尼特用那半吊子水瓶的中文問路,根本就表達不清楚要問的意思。
他會懂她話裡的意思,只是因為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她說一半自己就能懂她想要說什麽了,讓他們分開去找,到時候後他們沒找到人,還把自己都給弄丟了,這就更加難辦了。
一個出事,加上幾個都一起出事,這該有多恐怖啊,這樣即便找回了人,他也不敢再辦生日派對邀請他們來了,他沒那個臉邀請他們。
“……”
白席能理解他在顧忌什麽,面色微沉了幾分,淡淡道:“我也去找吧,你別擔心,能找到的,這麽大個活人,不會出什麽事的。”
“謝謝你,席。”
祁東急得眼睛都泛著紅,Mattia嘴巴雖然壞,但他人還是很好的,非常講義氣。
他在英國時,受了他們不少的照顧,他還經常去他們家做客,他若是找不回Mattia他怎麽對得起史密斯先生對他的照顧。
“乖,你是弟弟,幫你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先找著,掛了,我換個衣服就出去幫你找。”
白席聽見他隱隱帶有哭腔的話,眉頭微皺,輕聲安慰道。
掛了電話,白席將手機扔在床上,將窗簾拉上,便走到了衣櫃前,拉開衣櫃從裡找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衣和一條灰色褲子。
迅速穿好,整理好微皺的衣領,拿起手機拉開房門走出去,注意到對面第二個緊閉著的白色房門,白席眸色微深,視線隻停留於了幾秒便移開,直接往樓下走去。
夜色正在大廳裡看電視,聽見腳步聲抬眸看去,見白席步伐很快,好像很急的樣子,放入嘴巴的薯片哢哧哢哧的嚼了幾下,出聲詢問道:“阿席你要去哪裡啊?”
“不吃午飯麽?我做了幾樣拿手好菜,味道很不錯哦。”
“……”
白席剛好路過玻璃桌前,聽著他這話眉頭微蹙,眼裡滿是嫌棄的神色,淡淡道:“你的拿手好菜?”
“就那燒成黑炭的芋兒燒雞?還有那一吃一嘴鹽的蛋炒飯?抱歉我想著那些就完全喪失了吃東西的欲望,我不餓,有點事出去了”
白席說完這話,便往外走。
夜色的臉色黑了接,無法反駁:“……”
你自己燒得一手好菜,又不下廚,光說他頂什麽用?外面那些東西不乾淨,他這個做醫生的知道那些,又怎麽吃得下去?
他也不想自己做著吃啊,他又不會,白席又不讓他請保姆,他只能自己做,做了還要被白席嫌棄,他可真可憐。
更何況他真覺得這次炒得比之前好太多了,他以前做的那些是黑的有些還是不熟的,他今天做的芋兒燒雞沒黑也沒成炭了,雖然沒有食譜上面的參考圖好看,但賣相也不錯了。
參考圖既然是參考圖自然是用來精工參考用的,根本就做不出這麽好看來,而且他覺得那圖肯定是p過的,不可能會是這樣的。
見他要走,夜色趕緊把手裡的薯片袋子放在桌上,出聲叫住他,詢問道:“你有什麽事要辦?我能幫得上忙不?”
白席原本不打算搭理他的,但想著夜色當醫生治過s市不少達官貴人,人脈極廣,說不定也好找一些,停住步子,沉聲道:“我朋友的朋友走丟了,我現在出去幫著他找,順便打電話叫人幫著找,你不嫌麻煩嗎?”
夜色從沙發上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道:“不麻煩,帶上我吧,我和你一起找,反正我待在家裡除了吃還是吃。”
“電視劇也沒什麽好看的,我閑著都快發霉了,你又不陪我打架,我這身子都快不行了,是該出去走走了。”
白席聽著他這番話,冷淡的瞥了一眼他肚子上的肉,眉頭微蹙,眼裡浮起一絲嫌棄,冷冷道:“你現在可打不過我,你若是還這麽吃下去,你很快便會變成一個大胖子,到時候你就更找不到媳婦了”
白席知道夜色躲在他這的原因,他去夜深那裡進行心理治療時,夜深跟他提過,還跟他吐槽,夜色為了躲掉他安排的相親直接離家出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哪去了。
白席聽著他說也只是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夜色在他家住了將近兩個月,夜深並不知道,他也沒告訴他。
他是看在夜色是自己兄弟的份,才為他保密的,好在他住在家裡這段時間還算愛乾淨,不然他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雖然夜色每次吃薯片都會吃得一地是碎渣,但每次在他回來前,他便會將地上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不出任何髒東西,他也就勉強接受他住在家裡這個事實了。
“……”
夜色臉黑了黑,白席這嘴巴這麽毒,他忽然就不想幫他找人了怎麽辦?
夜色摸了摸肚子,感覺是有些肉了,眉頭微蹙,視線落在桌上的薯片包裝袋上,心裡有些鬱悶,都怪這該死的油炸食品,脂肪含量怎麽這麽高?
他就連著吃了幾個月,就長了這麽多肉,他辛辛苦苦練成的腹肌啊,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脂肪給吞掉了。
這只能怪他自己作的,明明自己心裡很清楚薯片是屬於高油高鹽食物,與其他油炸食品一樣,長期食用對健康不利,可他還是忍不住吃了。
因為他喜歡聽嚼碎時,那種清脆的哢哧聲,加上這薯片的味道的確是不錯,他就沒忍住,多吃了一點,每天多吃了那麽一點,好像從他來白席家時便開始吃了起來。
他實在是閑著沒事做,因為他爹逼著他相親的事,他現在連醫院都不去了。就整天就待在白席家裡,連他以前經常去的健身所和武術館都很久沒去了。
白席也不陪他打架,他沒法運動,所以就這麽開始發胖了。
白席見他臉色難看,也不再出聲懟他了,夜色最近是真的懶散,他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懟他幾句,淡淡道:“走吧,跟上。”
“好叻。”
夜色瞬間滿血,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覺得手還有些黏膩,感覺有些惡心,抬頭看向白席道:“我先去洗個手,馬上就來。”
白席心道了一聲麻煩,掃了一眼地上,見透明的玻璃地磚上鋪著一層薯片渣子,眉心微蹙,冷冷道:“回來給我收拾乾淨,以後不許再吃會掉渣子的零食了,你嘴巴大嗎?漏這麽多?”
“……”
夜色後背一僵,步子頓在了空中,他嘴巴不大的好吧?
雖然比不得女人的櫻桃小嘴,可他這嘴巴對多也就是薄厚適中,跟大完全不搭邊,至於他吃薯片為什麽會掉這麽多渣子他也很無法理解。
是它自己落下去的,又不是他故意丟的,他每天吃了薯片,要在白席回來之前打掃得一塵不染,也很累的好吧?
可這的確是因為他吃東西才掉下去的,白席這個主人怪他也沒什麽不對,夜色微微側身避開了白席冷漠的目光。
看著他剛才坐過的地方,見那裡又像往日那般有了許多的碎薯片渣子,夜色心中微歎,摸了摸肚子上長出的肉,心中做下了決定。
以後他真的不吃薯片了,死也不吃了,再吃他就變成一個大胖子!
“好,我回來再收拾。”,夜色微閉著眼,歎了一口氣,別的他不敢反駁,但這句話他還是可以回的。
白席聽著他的話,緊皺的眉頭也沒舒緩多少,不想再看到那髒兮兮的地板,直接轉身,走開了道:“我先出去了。”
夜色並沒有聽到他這話,因為他已經進了廁所,關上了門。
白席在玄關處換了鞋便走了出去,突然一陣鈴聲加振動的聲音響起,白席眉頭微蹙,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燼,眉心微蹙,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道:“什麽事?”
“席,我犯大錯了,我該怎麽辦啊?”,電話裡傳來蓮燼急切又慌張的聲音。
白席眉頭皺得更緊了,聽他這一番話,便更加確信了心中的那個想法,冷淡道:“主動認錯自首,會得到從輕處理,若是隱瞞被發現了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
電話另一頭,蓮燼聽著他這話一臉懵逼,眼裡滿是震驚,白席知道什麽?他可是什麽也沒說的啊,為什麽會像是知道他幹了什麽事一樣?
他的確是做了一件錯事,昨天慫恿Mattia出去,沒想到打個電話轉身便不見Mattia的人影了,中途因為別的人耽誤了些許時間,後來去找cuppark附近時並沒有看到Mattia的人影,他去問路人時他們只有四句話:
“不知道。”
“不清楚。”
“沒注意。”
“沒見過。”
“……”
所有人都是這個回答,這麽大一個活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呢?
他四處找都沒找到人,他打電話聯系了狼團的人,他們也說還沒得到消息,現在也不知道,三天內會給他一個準信,若是三天內沒找到人,這單生意自動結束,錢退一半,另一半是他們這幾天的人力費。
蓮燼對那錢倒是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Mattia的人,他人若是找到了,那筆錢全給狼團當辛苦費他也心甘情願,但現在沒有任何消息,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太怕Mattia落入‘天使圈子’那群死變態的手裡了被抓進去的人,從裡面救出來了,那人也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阿東若是看著這樣的Mattia心裡該有多後悔,他今天看著祁東那擔憂又自責的臉色,便覺得心裡愧疚得不行,他若是不帶Mattia出來,Mattia也不會走丟了。
他昨天叫了不少朋友幫著找,並沒有找到他,剛才見祁東時,他說Mattia一夜未歸,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了,他覺得Mattia被‘天使圈子’的人帶走的可能性更加大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若真是‘天使圈子’的人帶走的,狼團是應該能收到消息的啊,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我這次真的闖大禍了……”,蓮燼皺著眉頭,面色繃得極緊,垂目看著地上的石頭,歎息道。
“我知道,剛才祁東給我打電話了,他解釋了一番我瞬間就明白了。”
白席眸色微深,眼裡多了一絲疑惑,有些想不明白蓮燼針對詹尼特的原因是什麽。
“什麽?阿東知道了?”,蓮燼聽著他這話臉色一變,驚慌道。
白席聽著他那聲驚呼,眉頭皺了皺,將手機拿開了一些,這麽驚訝幹什麽?
白席淡淡道:“他那豬腦子,笨死了,現在心急如麻哪裡會去仔細的排查疑點?放心吧,他還不知道。”
“哦……”,蓮燼心裡松了一口氣,可心情依舊好不到哪裡去,想著白席說的建議,心情便更加沉重了些。
他若是去向阿東坦白是他將Mattia帶出去的,阿東會不會再也不理他了?
他肯定會很生氣,蓮燼不敢想象他會被自己氣成什麽樣子,他若是知道,自己只是因為想要讓Mattia去氣詹尼特才會帶他出去的,他一定會覺得他太陰險狠毒,以後肯定會遠離他的。
Mattia回來,他們若是問他怎麽出去,他說了,阿東還是會知道,他還是當面跟阿東說一下吧。
“你為什麽要針對詹尼特?她怎麽惹到你了?”
白席眉頭微蹙,還是沒想明白蓮燼看不慣詹尼特的原因。
照理說他們倆不曾認識,應該不會有仇才是,為什麽蓮燼對她的敵意這麽明顯?
他昨天在cuppark時便注意到了,應該是剛從後門那見到詹尼特時,他便覺得蓮燼有些不對勁兒了,為什麽會這樣?
蓮燼以前裝樣子玩的女人都是些拜金女,那些女人為了得到錢和奢侈品,尊嚴什麽的都不要了,他從來不對好女生下手,對待正常的女生也是很有風度的,這到底是為什麽?
“……”
蓮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嘴唇蠕動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說不出口來,他怕他說出口來,白席會覺得他是個瘋子,禽獸。
這秘密就這樣死死的埋在他的心底裡,永遠的藏起來吧,他默默地守護著他便行了,可他忍不住啊,不喜歡看著他身邊有除了白席以外的人環繞。
偶爾他連白席在他身邊,他都覺得有些礙眼,可他能怎麽辦呢?
見他不回話,白席眉頭皺了皺,再次出聲道:“蓮燼?”
“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蓮燼眸色微深,壓下心中起伏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回復道。
“……”
白席聽著他這話眉頭蹙得更緊了些,討厭一個人的確是不需要理由,他討厭一個人就不需要理由,主動靠近他的人他都討厭,但蓮燼並不是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的人,他討厭詹尼特一定是有原因的。
阿東的四個外國朋友,他隻對詹尼特表現出了不喜,對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麽差別,平平淡淡,態度不算親切但也不冷淡。
見他不願意說,白席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自己去道歉吧,我現在和夜色去幫你找Mattia,不要因為這種事瞞著阿東,你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總要比他自己發現時受到的震撼要小一些。”
“你也知道阿東那倔脾氣,他若是真的因此對你產生了厭惡情緒,你以後也就沒機會見他了。”
“他現在因為Mattia的失蹤的事很自責,情緒十分低落,你去找他解釋一下,安慰安慰他,爭取取得他的原諒。”
夜色洗好手,換好鞋走出門,看著站在院子中間的白席,走了過去出聲道:“我好了,席。”
白席聽見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便知道夜色人來了,聽見他的話,微微側身給他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便對著電話一頭的蓮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夜色來了,我跟他出去找Mattia,就這樣先掛了。”
說完白席便把電話給掛了,將手機放進褲兜裡,給幾個朋友發了信息,附帶著祁東給他的Mattia照片,一起發給了他那幾個朋友,讓他們幫著找找。
夜色怕他在談什麽重要的事情,自己在場不方便,便主動走向了白席的跑車,見他打完了電話,找自己這走來了,便出聲詢問道:“誰啊?”
白席剛發完信息,聽著他的問話,從手機上移開視線,抬眸看著夜色道:“你也認識,就是你上次醫治的那個病人,蓮燼。”
“哦,我有點印象,他好嬌氣啊,我給他包扎時他一直叫疼,真的煩。”
“我後來聽厭了,就真的用力給他包扎了,疼得他直跳,後來他就不讓我給他包扎了,是那個什麽東給他包扎的。”
白席一說他醫治過的一個病人,夜色便想起了那人是誰,他單獨看診只看白席一人,那蓮燼若不是白席的好兄弟他才難得管他,他是他遇見過最嬌氣的男病人,他下手也不是很狠吧?
他又不是女人,他哪裡需要給他像對女人一樣那麽溫柔?
他處理白席身上的傷口時,也不見他有叫嚷過,那些刀傷槍傷,多不甚數,白席都是不靠麻藥硬扛下來的。
白席身材是很好,可他身上卻有非常多的傷疤,背部更多,看起來觸目驚心,別人像他一樣受這麽多次致命傷,說不定早就死了,可他卻就這麽活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靠著什麽毅力堅持下來。
白席每次都在快要昏死過去時找到他,難道是上天看他太可憐了,所以不願意收走他的命故意留他一條命?
可這樣為什麽不直接給他一個好的人生呢?不用經歷這些刀槍劍雨,夜色微歎了聲。
白席眉梢微挑,詫異的看著夜色,沒想到在夜色眼裡蓮燼竟然是這樣的形象,嬌氣麽?
蓮燼可不嬌氣,但說他疼得直跳,這好像是有點誇張。
夜色下手的確是有些重,他受的傷太多了,對於傷口都不會覺得疼痛,所以每次夜色為他清理傷口下手重時他也沒吭過聲。
因為這身上的傷口不及心上的傷口來得痛,並且他也要求夜色為他治療時盡量不適用麻醉劑,因為他想要時刻記著那些痛。
這痛是趙鑫那賤人帶給他的,是穆家給他的,他要時刻謹記著不能忘記。
“蓮燼還好吧,他還是挺能忍的。”
白席覺得這麽聽著他吐槽自己另一個好友有些不好,嘴角微抿,為蓮燼說好話道。
夜色搖搖頭,他見識過蓮燼那誇張的叫了,所以對於白席的解釋並不放在心上,看向白席眼裡多了一絲讚賞,道:“你才是我醫治過的這麽多病人中,唯一一個能忍的,也是唯一一個命大的。”
白席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幽深的黑眸裡劃過一絲冷意,他若是不能忍,早就死了,還能留到現在?
他的仇還沒有報,誰都不能阻止他復仇的步伐,那些對不起他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笑意頓斂住,白席沒有再接話,直接走向了駕駛座,看向夜色,沉聲道:“你坐後面去!”
“?”
夜色一臉懵逼,正常的對話不是應該誇他,是他見過的醫術最好的醫生嗎?怎麽會是這樣的?
他還等著白席誇他呢,這是怎麽回事?好歹他也是誇了他的呀,禮貌性的互相吹捧一番也行啊。
白席見他傻傻的站在車前,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眉頭微蹙,詢問道:“你傻站著幹什麽?”
“……”
夜色被他喚回了神,還是有些無法理解,出聲詢問道:“我誇了你,這時候你不應該意思意思的誇誇我嗎?”
“……”
白席眉頭微皺,眼裡浮起一絲嫌棄,鄙夷的看著他,反問道:“我需要誇你什麽?”
“誇你有多厲害?能將芋兒燒雞燒成黑炭?能將蛋炒飯炒成鹽炒飯?能將土豆絲炒成土豆泥?能將好吃的東西炒成黑暗料理?,恕我誇不出口,抱歉。”
夜色:“……”
夜色臉色一黑,臉上的欣喜消失不見,瞬間便不想跟白席說話了,這個人不拿他做飯的糗事笑話他就不會說別的了嗎?
他也想做出好吃的東西來啊,可他沒那本事,他有什麽辦法啊?
他要是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一定天天做,還會給機會讓他嘲笑自己?哼。
他讓他誇他,又不是讓他誇他廚藝,白席就是故意想要懟他才這麽說他的,他拿手的明明就是醫術,他想要他誇的也是他的醫術,根本就不是廚藝。
白席這人也太損了,可看著他那面無表情的死魚臉,又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夜色心裡無奈極了。
見他不說話,白席眉梢一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出聲喊道:“無話可說就給我趕緊坐後邊兒去,我有事要辦,可沒空和你耍嘴皮子,你要是不想去就回去,別耽擱我時間,我這事很急的。”
夜色眉頭皺了皺,怕他直接把自己扔在這,趕緊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他來白席家後,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在屋子待厭煩了,想出去走走,不然他快長蘑菇了。
白席系好安全帶回頭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啟動引擎車子出發了。
Mattia是在cuppark的附近失蹤的,他們隻用找那周邊就行了,可蓮燼說他把那附近都給找遍了,並沒有看到Mattia的身影,問了路人,路人也說不知道,蓮燼是不可能會對他說謊的,所以他是真的沒有看見他。
一個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所以那些人和那些商販,一定有人看見了Mattia,但他們選擇了沉默,不說出事情,直接以不知道來搪塞了蓮燼詢問。
白席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哪些地方是人少,很容易藏人卻能讓人不容易找到的。
夜色此時正在跟他認識的人談事,有幾個能力大的人,答應了幫他這忙,他心中微喜,趕緊抬頭詢問道:“席,你那朋友的朋友有什麽特征,我在聯系人幫忙找。”
白席被他這話打斷了思路,眉頭微皺了一下,道:“他是個外國人,21歲左右,身高將近一米九,昨天失蹤時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MN牌子的,腳上穿著Testoni男鞋,藍色眼睛,人長得帥氣,金色的頭髮,名字叫做Mattia。”
夜色將白席所描述的全部發給了他的朋友,s市外國人還是挺多的,怕找錯了,趕緊道:“有沒有他的照片?”
有了照片便更加具體些了,看著照片找應該不會出錯。
白席聽著他的話,眉頭微蹙,直接將發給朋友的照片轉發給夜色,詢問道:“收到了嗎?”
夜色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通知欄很快便彈出一條消息提示,點進去,看著那長相不凡的外國男人,眸子微眯,繼續轉發給了朋友,回復白席道:“收到了。”
“嗯。”
白席將手機放在一邊專心開車,突然想起了Mattia有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表哥Marco,Marco現在也正跟祁東在大街上找Mattia,他們不認識的Mattia很容易會將Marco錯認成Mattia。
白席眸色微凝,趕緊補充道:“Mattia有個表兄也來了z國,此時正在大街上找他,他和Mattia長得一模一樣,不認識他們的人很容易會把人給認錯的。”
“他們倆唯一的區別便是,Mattia的嘴邊有一顆黑色的小痣,這是重點,他們倆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略有不同。”
“你讓你的人注意些,別人錯人了,到時候白浪費了尋找時間。”
“行。”,夜色眸色微頓,白席若是不提醒還真有可能會搞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