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丘家岌岌可危
他冷下了臉色,語帶涼意,附在宋妧耳邊:
“他真是這麽說的嗎?”宋妧正玩的高興,沒有察覺到趙謹生氣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真的,嗚嗚嗚!”
趙謹語氣有些不善的問:“不用加戲,告訴我!”
宋妧搞不明白這男人好好的,怎麽突然生氣了,小腦袋悶悶的躲進他懷裡,小聲的說:
“真的,他說要在巷子裡辦了我!”
這一句猶如火上澆油,趙謹空出來的手握了拳頭又松開,往複了幾次。
宋妧拽著他胸前衣襟,小心的問:“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趙謹低聲而語帶了一絲邪氣的問:“阿鈺以為呢!”
“呃……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
“我不生氣,因為……”
“你謹哥哥要先在這……辦了他!”
趙謹說完就要松開了宋妧,奔向房玲的譚家表哥,嚇得宋妧趕緊拉住了他:
“不不不,不要這麽衝動!”
宋妧眼看要拉不住趙謹了,乾脆兩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謹哥哥,你聽我說!”
趙謹舍不得推開她,一是他力氣大,怕她受傷。二是這樣抱著,他的心火消了一大半。他低頭看向宋妧:
“怎麽?”
“我有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
趙謹收回了腳步,宋妧踮起腳,和趙謹耳語了幾句後,趙謹終於拔雲見日,邪魅一笑,微低下頭輕聲說道:
“女大王就是不一樣!”
“……”
“在這站著,一動不許動!”
趙謹松開宋妧,大步的走向房玲的譚家表哥,上下打量著他,手向旁邊一伸,望舒就遞了一把劍過去,長劍出鞘,房玲的譚家表哥蒙了,嚇的腿直打顫:
“你!你要幹什麽?”
“我們家是三殿下的……的……的姻親,你是世子也不……不能……”
“你得罪……的起嗎?”
“你不知道嗎?”
“阿詡……是本世子的堂弟!”更何況,他才收拾了趙詡,他要是敢替譚家出頭,他就讓趙詡吃不了兜著走!
趙謹說完就揮起了劍,嚇的房玲的譚家表哥哇哇大叫,沒過多久,他的衣服全變成一片一片的,如綢緞雨一樣,飄飄灑灑,慢慢的落了一地,只剩下……呃,一塊遮羞布遮住重點位置。
宋妧聽到看熱鬧眾人的抽氣聲,還有一些女子的尖叫聲,就想回頭看一看,只聽得趙謹一聲厲喝:
“轉過去!”宋妧嚇的趕緊轉回身,一動不敢動,低頭看自己的繡鞋。
“望舒,把人帶走!”
“是!”
趙謹和望舒錯身而過的那一刻,望舒聽到:
“找個小倌館,賣了!”
“呃……”
“不廢了他,不許放出來。”
“是。”房玲的譚家表哥慌了,大聲喊叫:
“你,憑什麽,你……”
望舒一抬手,點了他的穴位,親衛軍一擁而上,帶走了房玲的譚家表哥。
其它的黑衣人,全都送到了大理寺。
心想,主子以前不是這性子,那定是要先砍了為快的,難道是宋姑娘的主意?
趙纓見事情圓滿結束了,也騎上了馬,裝作很沮喪的歎了一口氣:
“好好的拜師,被丘家和路家養的狗,給攪了。”
看熱鬧的,頓時明白了,那不是三殿下的姻親嗎?還有丘家是前些日子找宋妧麻煩的那家商戶。
“殿下息怒。”
“息怒?”
“縣主好不容易想學點什麽,這下子宋姑娘受了驚嚇,錯過了拜師的吉日,不一定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本宮想想就生氣。”
“哼!”
“他們兩家為人下作,殿下不必與他們置氣,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就好!”
“嗯!這倒也是,本宮向來通情答理。”
趙纓拉了拉馬韁繩,看向在場的人,大聲說道:
“本宮今天把話擱在這,以後誰要是敢和這兩家做生意,幫著這兩家……”
“就是和本宮作對!”
趙謹也剛上了馬,同樣朗聲說道:
“大皇姐,謹……多謝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
“今天我趙伯彥亦把話放在這,日後誰若是與這兩家做生意,接濟他們……”
“就是與邕親王府為敵!”
“哼!”
“咱們走!”
兩方人馬,就這樣忽拉拉的撤了,蹲在角落裡的五城兵馬司眾人面面相覷,一個膽子大的軍士問:
“頭兒!咱們還上嗎?”
“怎麽不上?”
那個頭領率先走出了巷了了,後面呼拉拉的跟著一幫。還不停的大聲吆喝著:
“哎哎哎,都幹什麽呢?”
“怎麽回事?”
“你!看什麽呢?”
“走開走開!”
很快場子就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清了,看熱鬧的,有些家中有背景的還嘮叨著:
“長公主和世子都在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出來。”
“就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只會欺負些普通百姓!”
“什麽東西!”
“……”
五城兵馬司的人不是聽不到,可是他們哪裡敢得罪長公主?
昭華世子又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更得罪不起!
可不得等著最後再出現嗎?
宋妧美滋滋的回了王府,走得很順腳的進了趙謹的房間,睡回籠覺。
全府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詫異,覺得這樣才對。
他們世子滿意,心情好,他們就都跟著受益。
所以,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人提起來,要讓宋妧搬回自己的院子。
可是……宋妧是個能作能鬧的。
第二天,就張羅的要搬回自己的院子。
趙謹一回來,就聽暗衛稟報:
“主子,宋姑娘搬回自己的院子了。”
“嗯?”這暗衛覺得,空氣好像下降了幾度,感覺好冷啊,可是他們也管不了啊。
“呃……屬下隱約聽到宋姑娘說要搞什麽……”
“貓膩。”
“在七瑾閣……不……不太方便。”
趙謹想也不想直奔宋妧的院子而去,到了院門口,只聽得宋妧大喊一聲:
“攔住他!”
四個婢女齊刷刷的擋在門口,低頭拱手:
“世子,得罪了!”
“姑娘有令不能讓您進來!”
趙謹冷著臉不說話,伶南是個機靈的,悄聲說了句:
“世子,您就多等幾日吧!”
佩珠也趕緊插話:“就是就是,有大驚喜!”
趙謹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轉身離去。
四個婢女這才轉身回了屋,宋妧的手也好了個七七八八,想著把那長卷畫完。
兩個女暗衛伺候著她。
宋妧拿起畫筆,剛要畫,突然就抬起頭:
“你們幾個,沒和世子說什麽吧?”
幾個人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
“真的?”
“真的!”
“伶南,你敢發誓嗎?”
“姑娘,奴婢發誓,真的沒和世子說什麽。”老天爺一定不要用雷劈她啊,她是不得已啊!
“佩珠,你呢?”
“姑娘,我對著院子裡的燈發誓,絕對沒說什麽。”
“嗯,你們這一次還挺乖的。”
“是是是!”
“我給你們講一個可怕的鬼故事……”
“什麽?”幾個婢女深刻和預感到,宋妧沒安好心。
“你們如果說謊的話……,就嫁不出去,當一輩子老姑娘!”
“……”這個鬼故事太可怕了。
“哎?你們倆還沒名字呢,梓西,姣東,你們倆石頭剪子布,自己定吧。”
“石……”使鞭子的那個女暗衛,愣愣的看著四個婢女。
伶南把二人叫到了外面,不一會兒,院子裡就響起了:
“石頭剪子布!”
“我贏了,我叫梓西!”
二人一同走了進來,又膝跪地:
“奴婢梓西,奴婢姣東,謝姑娘賜名!”
“免禮。”
宋妧這就忙了起來,畫長卷,白天還要收拾丘家的事情。
丘家和房玲表哥得罪了權貴這等事,迅速傳遍了雍京。
不過是幾天的光景,丘家已經有了明顯的敗像。
從雍京開始,丘家所有的生意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逐漸的……門可羅雀。
最慘的當屬錢莊銀號。
這樣大的事,一個個都避之唯恐不及,提銀子的提銀子,終止合作的終止合作。
這種生意不同於其它的,存錢的生意人,大多不只在雍京有生意,迅速的擴散到整個大晉的丘記錢莊。
丘老爺想找房玲表哥商議一下,可聽說自打那日趙謹扒了他之後,人就像蒸發了一樣,尋不到蹤跡。
他沒了師爺,不知道該怎麽辦。
丘老爺的銀絲,以幾乎可見的速度在增長,他的大夫人,這時候哭著跑到了正廳,瞧見丘老爺靠在太師椅上,仰著頭,瞪著眼睛不說話。
丘大夫人期期艾艾的走到他近前:“老爺,您想想辦法啊!”
“夫人,我能有什麽辦法。”
“殿下那裡,不能想想辦法嗎?”
丘老爺長歎一聲:“啊!怕是不成了,殿下給我銀錢,又為尋靠山,找人脈,助我起家,可是現在……”
“殿下信任讓我辦事,可是我一連辦砸了好些事情,殿下……怕是容不得我了。”
“老爺,那日您就不應該和那個那小子一起,打宋妧的主意!”
“現下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們也……”
“夫人,想得簡單了。”
“我也想得簡單。”
“宋妧也好,趙謹也罷,從來就沒打算放過丘家。”
“我以為我用的是緩兵之計,給殿下爭取了時間,做暢意園的事。”
“焉知道他們不是在用緩兵之計?”
“老爺的意思是,就是沒有那個混小子出的餿主意,宋妧也沒打算放過咱們家?”
“現下看來,確實如此!”
“那天的情形,分明就是中了圈套,他們是早有準備啊!”
“老爺……,這麽說來即使咱們不出手,結果也好不了?”
“是啊,最多是麻煩些。”
“這麽說老爺明知道趙謹和宋妧不可能放過咱們,為何還要再找宋妧的麻煩?”
“哎!我想著,萬一事情成了,殿下看在我多年忠心於他的份上,救我一把。”
“現如今……一切全完了!”
“可!老爺,即使如此,那也要想想辦法啊!”
“哎!”
“老爺,門外有邕親王府的人,說是要見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