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為他心慌意亂
伶南有些急,這要是讓世子知道了還了得?
就想攔住宋妧,宋妧安撫的拍了拍她:
“沒事的。”
伶南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宋妧他們一行人跟著那小廝上了一家茶樓,到了二樓一間雅間的門前,小廝打開了門,只見齊景孺正端坐於桌前,宋妧笑臉迎人已經成了習慣,見面就揚起微笑:
“齊公子在太醫院任職,還有功夫喝茶?”
齊景孺看著她的笑容,隻覺得七魂除了三魄,有些失神。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宋姑娘,即使是太醫院,也是有沐休的時候。”
“那還真是巧了。”
“是啊,今日一早,在下也才從宮中歸家,在街上看到了宋姑娘的伶南。”
宋妧也不客氣坐在了齊景孺的對面,仿佛是一個正要與人談判的上位者,鋒芒畢露:
“齊公子還是有話快說比較好。”
“要不然,您再使什麽不入流的手段,小女子怕是沒有上次那麽幸運了。”
“你……”果然,趙謹告訴了她。
“上次的事,是在下的不對,在下向宋姑娘賠罪了!”
“不必如此,齊公子也賠了不少東西呢!”宋妧表現的客氣有禮。
“再者說,咱們二人之間的過節,我也是有責任的。”
“也不全是齊公子的錯。”
“說起來賠罪的,應該是我。”
“宋姑娘這樣說,就顯得太生疏了。”
“不,我認為咱們之間還是生疏一些好。”
“為什麽?”
“因為,我對你……從未有過那樣的心思。”
“若是我含糊其辭才是真正的對你不公平!”
“那在下敢問,宋姑娘可曾對他有過那樣的心思?”
“誰?”
“宋姑娘不知道嗎?”
“謹哥哥?”
“這與你又有何乾呢?無論有與沒有,我都沒必要告訴你。”
“呵呵。”
齊景孺苦笑,又似認下了一般點了點頭。
心中想著:若是真的沒有,她定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吧?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趙謹,想到這他猶不甘心,又追問了句:
“我在宋姑娘眼裡,真的不如他嗎?”
“他是天之驕子,你和他較勁,你不累嗎?”
“宋姑娘的意思,還是在下不如他。”
“……”宋妧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男人發起神經不比女人差。
二人之間一陣靜默,這時候門外傳來佩環焦急的聲音:
“姑娘,姑娘!”
“怎麽了?”
佩環看了看齊景孺,一副不能讓他知道的樣子,宋妧見此趕緊和她走到了一邊:
“姑娘,世子有難!”宋妧有些慌了,抓著佩環緊張的問:
“人在哪?”
“在城外二十裡處,遇襲,怕是現在……”
“那!叫人手過去了沒有?”
“已經去叫了,只是一部分親衛軍和暗衛被世子……”宋妧看著她猶豫的樣子實在著急:
“快說呀!”
“世子知道最近不太平,一大半人手就被安排來保護您,所以……”
“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帶人過去!”宋妧說著轉身就要走,佩環在後面勸著:
“可是世子派回來的人剛才告訴我,讓您先護好自己,他要是不能回來了……”
宋妧轉過身來厲色盡顯:
“胡說什麽?”說完也不再多留,趕緊下了樓,邊走還邊吩咐道:
“你回去叫人,伶南安北,咱們走!”
“宋姑娘,且慢!”宋妧連頭都沒回,隻揚聲回了句:
“齊公子,真是抱歉,改日再敘吧。”
宋妧帶著人翻身上馬,一路策馬揚鞭奔向城外!
齊景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緊抿著嘴唇,眼神中湧現一抹不服輸。
“備馬!”
“公子,您這是要……”
“跟我過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趙謹到底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公子,您這是何必呢!您……”
“快點!”
齊景孺的長隨沒辦法,隻得牽了馬過來,跟他們公子一起去追宋妧她們。
這邊宋妧所在的位置本來也就在外城,離外城門不遠。
不一會兒就出了城。
她的騎術經過多年的刻苦努力,也不算差。
這樣飛快的長途奔襲,竟然也絲毫不慢。
冬日裡寒冷的風吹在宋妧的臉上,如刀割一般,她也似沒有感覺一樣,仍然快馬疾馳。
這時候宋妧身側的佩環向後看了看,又對著宋妧大聲說道:
“姑娘,齊景孺在後面!”宋妧也向後看了看,吩咐著:
“你去攔住他!”
“是!”
佩環退出隊列,反向而行,直奔齊景孺而來。
齊景孺看向了前面手持長劍,橫在路上的佩環,到得近前不得不停下來:
“佩環姑娘!”
“姑娘吩咐,攔下你!”
“就憑你?”
“齊公子不妨試試!”
“還有我!”
這時候佩珠也從前面趕了回來,到了佩環旁邊說:
“姑娘吩咐,齊公子怕是武藝精湛,來讓我幫襯著你些!”佩環自豪的看向齊景孺:
“姑娘一向思慮周全!”
齊景孺見此也不再囉嗦,和二人打將開來。
兩位精挑細選的暗衛也不是好對付的,對戰齊景孺,初時也沒見下風。
這時候的宋妧已經帶人到了。
趙謹遙遙的就看著他的阿鈺縱馬疾馳而來。
他忍不住唇角向上揚起:呵呵,就知道這小丫頭不能看他有難不管!
她這般精明,如果她足夠冷靜,一定能猜得到他定不會失。
現下這樣子,就是關心則亂!
宋妧眼看就到了近前,松開了韁繩,彎弓搭箭,表情肅穆,眼睛微眯。
只聽得:咻!得一聲響。
射中了一個正要靠近趙謹的黑衣殺手。
再搭箭,又中!
一連三箭,箭無虛發。
趙謹看得真心高興:因為這麽危險的動作,平時她是不會做的。
當然,她這個手腳不靈活的,做了也不成,是射不中的。
現在竟然超常發揮了!
可是趙謹這個成了精的狐狸,在宋妧靠近時早就收斂了笑意。
只是站在一邊,靠著一棵粗壯的大樹,好像一副體力不支,深受重傷的樣子。
宋妧這時已經翻身下馬,直奔他身邊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宋妧抽出短劍,奔上前去,朝著又一個靠近趙謹的黑衣人後心,就刺了進去。
下手快準狠!
趙謹看來:她是真急了,一絲懼怕都沒有。
她終於跑到趙謹的跟著,很緊張的問:“謹哥哥,你怎麽樣?”
趙謹也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當然他也不敢說,怕漏了情緒,裝不下去了。
宋妧見此就迅速的轉過身,背對著趙謹,緊握短劍,警惕的看著周圍。
趙謹低頭看著身前護著他的身影,心中再滿意沒有了。
今天……他是贏定了!
飛廉和望舒也都看見了,心中驚歎:主子(世子)果然無恥!
趙謹向他們倆點了點頭。
飛廉就趕緊的和望舒準備收工了。
他們都向各自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突然間風向轉變。
這些黑衣人突然間就難以招架,宋妧隻以為是她帶來的人多的原因,也未曾多想。
直到有一個黑衣人眯了眯眼直奔宋妧而來,趙謹出微起眼睛,準備出招。
他擔心……他的阿鈺不敵,有所損傷。
可是宋妧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間迎上前去,短劍直奔對方的胸口,黑衣人見此趕緊閃避,可是宋妧只是虛晃一招,再加上黑衣人知曉她不會武功有些輕敵,一劍被抹了脖子。
由於二人離得過近,鮮血噴灑在了宋妧的臉上。
而齊景孺終於擺脫了佩珠和佩環趕來時,就見到了這樣一幕。
他的心中萬分震驚!
這樣一個驕驕弱弱,每日都掛著微笑似是暖陽一樣的姑娘,竟也有如此狠厲的一面!
趙謹到底對她施了什麽法術?
趙謹也挑釁似的看著他。
那意思分明就是:你這次服氣了?
宋妧也無瑕顧及他們二人之間的眼神官司,走回到趙謹面前,看他虛弱的樣子,一隻手還捂著胸口,有些擔憂的問:
“謹哥哥,你……”
“還能走嗎?”
飛廉和望舒一致的認為:當然不能!
二人趕緊裝出一副打掃戰場的樣子,其它人也都一致學著二位首領,裝瞎!看不見世子受傷。
趙謹顯得有氣無力的說:
“還好!”
“用我扶你嗎?”飛廉心中腹悱:當然要啊!切~
“嗯。”
趙謹點了點頭,一隻胳膊就要搭上宋妧的肩膀,齊景孺見此,皺著眉趕緊急切的趕了過來:
“宋姑娘,還是我來吧!”
宋妧在這種時候對於不是她們陣營的人,都有一種天生的防備,她舉起了短劍,喝斥道:
“讓開!”齊景孺一愣,趕緊解釋:
“他畢竟是男子,我……”實在看不下去你們勾肩搭背的。宋妧也懶得和他廢話,舉著短劍往前上了半步:
“你什麽你,我讓你讓開,沒聽見嗎?”
“他……真的那麽重要嗎?”宋妧隻回了句:
“少廢話!”
“飛廉!”
飛廉見也沒法躲了,趕緊走過來,攙著趙謹上了他們來時用得馬車。
趙謹到了馬車裡,飛廉悄聲說:
“主子,宋姑娘還舉著短劍和那姓齊的對峙著。”
“嗯,好。”
“主子,您想笑,現在可以笑,別憋壞了!”
“呵呵!”趙謹還真得輕笑了一聲。
“回去屬下們有賞嗎?”
“有!”
“得嘞,屬下先替兄弟們謝過主子!”
“誰要是說漏了嘴……,就沒有了!”
“主子您且放心就是。”
這邊宋妧一邊後退一邊舉著短劍,湊到了馬車跟前,隨後收了短劍,上了馬車。
邕親王府眾人,訓練的有素的撤退了。
獨留齊景孺有些不甘的看著眾人離去了。
要問宋易幹什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