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世子妃名號

  “松茂，你瞧這姑娘的性子是隨了誰？我怎麽記得整個永定候府就沒一個這樣的。”

  “即可氣又可笑！”

  “呵呵！”

  “哎你個老東西你還敢笑？”

  “陛下，老奴是在笑，宋姑娘剛才聽得陛下您提起昭華世子，什麽呃……第二大投資商的時候，那表情似是恨不得一頭撞死！”

  “嗯？”延慶帝想了想似是有所語般不住的點頭：
  “也就謹兒能治得住她了！”說完了仍然覺得有些鬱悶。

  “陛下也不用這般，想整治整治她，剛才邕親王提的那主意，您就語焉不詳的應了不就能出一口氣？”

  延慶帝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
  “好啊，這小丫頭吃癟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陛下，宮宴也快開始了，您該更衣了。”

  “嗯，好啊，朕去前面看戲？”

  “陛下，正是！”

  “哈哈哈！”

  這頭宋妧悄悄得回了一趙綽休息專用的殿宇，這小姑奶奶什麽事也沒有，正悠哉的吃著零嘴。

  “事情辦完了？”

  “嗯。”

  “一會兒有戲看嗎？”

  “季姑娘吃了大虧，能不找我的麻煩嗎？”

  “那我要做點什麽？”

  “你？您隻適時的哭一哭，傷心一下就成了。”

  “哭不出來怎麽辦？”

  “若是太好笑了，哭不出來怎麽辦？”宋妧走到趙綽跟前遞了過去一個小瓷瓶：

  “給你。”

  “什麽？”

  “花椒水，哭不出來就擦點在眼角。”

  “呃……你怎麽隨身還帶著這東西？”

  “聽聞宮裡的人都是唱作俱佳的人才，我怕我萬一惹了事哭不出來，不得自備外掛嗎？”

  “什麽是外掛？”

  “呃……，就是作弊用的東西。”

  “哦，你這主意不錯。”

  “只是我們這樣做成嗎，總感覺有些不太仁義。”

  “不仁義？我的姑奶奶，她們聯手排擠你孤立你的時候，她們都沒想什麽仁義不仁義的，你卻在這起了善心。”

  “那姓季的背後編排你，又厚臉皮的讓你道歉的時候，她想過不仁義了嗎？她口口聲聲的教訓你行事無禮，她想過不仁義了嗎？”

  “這倒也是。”

  “你要是覺得心裡有愧也沒關系，你只需坐著不說話就行，剩下的由我來，正巧我需要這紈絝子弟，仗勢欺人的名聲！”

  “妧兒妹妹，這怎麽行？我們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我也就是說，我這麽年接受的也都是正統的禮教，未曾……”

  “知道，我不是在怪你。”說著就笑意盈盈的摟過了宋妧的肩膀：

  “妧兒妹妹不傷心哦，綽兒姐姐最喜歡你了！”

  幾位婢女看著這二位姑娘的樣子，都扭過了頭。沒錯，宋姑娘把郡主教壞了。

  “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常帶你出去浪！”

  “呵呵，有你這句話本郡主就放心了！”

  一眾婢女汗顏，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趙綽和宋妧拾掇好了之後就奔赴了宮宴，由於趙綽是宗親，位置在前面。邕親王府又有意給宋妧體面，她的位置也被安排了在宗親的席位上。再往下才是其它的官眷。男子在左側，女的在右側。官眷之間是有一道道屏風遮擋的，意不男女有別。宗親由於都是一家人，就沒了屏風遮擋。

  所以宋妧剛坐下去就看到了對面一本正經的趙謹，好像他還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

  她剛才開始就眼皮跳個不停，不會是這廝在打什麽壞主意吧？或者是她想多了？

  宮宴在一系列的繁複而嚴格的禮儀規製的就位進茶儀式中開始了，各位參宴人員進茶後，音樂起奏了，緊接著就是一些有爵位的人舉爵進酒，整個場面嚴肅認真，禮節繁瑣，體現了尊卑、君臣之道。

  這一折騰也是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宋妧也放下心來，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之後就相對輕松一些，歌舞上來了，湯、菜都端了上來。

  然而平靜總是短暫的，有人不想宋妧好過，或者說不敢把氣出到趙綽身上，你一個伴讀還收拾不了嗎？
  “臣婦禮部尚書正妻五品誥命季孫氏參見陛下。”

  “你是禮部尚書家的？”

  “回陛下的話，正是。”

  “哦。”

  “臣婦想請陛下為小女做主：永定候府四姑娘宋妧當眾無故毆打小女，至小女受傷不說還毫無悔意。小女現如今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直嚷嚷著不想活了。”

  季姑娘的母親低頭垂淚，看上去甚是可憐。

  “啟稟陛下，臣婦也聽聞確有此事。”一名婦人站了出來，看樣子是與季大夫人交好的。

  “陛下，這孩子才多大也忒歹毒了，應當嚴懲！”

  “皇后。”

  “臣妾在。”

  “這後院女人們的事，你在后宮應該最清楚，不知你是否知曉？”

  “臣妾也略有耳聞，不過和這季大夫人說的有些出入。”

  “宋妧！”延慶帝威嚴的聲音響起，那意思就是：你自己的戲，出來演完啊！
  “陛下，臣女在。”

  “這是怎麽回事啊？”

  “陛下請容臣女說幾句，可否？”

  “準！”宋妧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季大夫人的面前：

  “季大夫人，這事也不能隻憑你一面之詞，不如把季姑娘叫出來咱們當面對質如何？”

  季大夫人看著她笑呵呵的仿佛沒事人兒一樣，並不害怕。心裡開始打鼓，這孩子也太穩了些，又一想，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能懂什麽事？

  “好！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不一會兒就有攙扶著季姑娘出來了，到得殿上就跪了下去，眾人看了看她，沒什麽傷啊！
  “季姑娘，我打你哪了？”

  “你自己做下的事心裡不清楚嗎？”季姑娘一說話就感覺兩腮疼的厲害！
  “我做下什麽事？請季姑娘說明白些，別玩弄些內宅陰私的手段，這裡是升平殿。”

  “我幾時玩弄陰私手段了？休要血口噴人！”

  “哦！”

  “郡主，您還記得亭子裡其它姑娘的樣子嗎？”

  趙綽眼把沾了花椒水的手擦了擦眼角，一副嬌弱的模樣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淚眼汪汪的看著宋妧：

  “本郡主自是記得的！”宋妧心道：姑娘你花椒水擦多了，一會兒再止不住的哭可怎麽辦。

  趙綽說完就向下面的女眷席看了過去，那幾個剛才一起在亭子裡的姑娘本想就這樣躲過去，可是見趙綽都站出來，她們還是在自己母親的引導下站了起來。

  大家都依次走上前來，宋妧指了指那個年紀最小的問：
  “姑娘，你聽見是誰在編排邕親王府？”

  “是……，是季姐姐。”事實上是這位姑娘拍季姑娘的馬屁，自己說的。

  “你！我什麽時候說過？”

  “還有你，你也過來，郡主當時被氣暈了，你看見了嗎？”

  “看……看見了。”

  “怎麽暈的？”

  “是不是這位季姑娘，罵郡主……”趙綽很有眼色的接了句：
  “混帳東西！”

  “回郡主的話，正是季姑娘罵了郡主，郡主才……暈了過去。”

  “我看你們都是好姑娘，郡主與我到回廊時，聽到你們湊在一起編排……”宋妧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年齡最小的趕緊打斷了她，再說下去她，無論她們二人誰對誰錯，她自己這名聲還要不要了？唯今之計只有把事情都推到季姑娘身上了！

  “宋姑娘聽錯了！我們沒有編排邕親王府，是季姑娘，是她一直在編排邕親王府的不是，說什麽她傾慕昭華世子，可憐了被一家子糊塗人拖累！我們礙著身份也不好得罪於她，隻好聽著。”

  另外兩個姑娘也連忙點頭稱是，她們也想得明白，季姑娘和宋妧誰死誰活不要緊，她們也不關心，她們隻關心自己的名聲。

  “你們胡說八道！”雖是喝斥，卻仍然保持著一種九天玄女的仙姿。

  她心中暗喜同時也暗憂，喜的事終於有機會讓昭華世子注意到她了，她剛才見了他那高貴出塵、俊逸非凡的臉龐，心跳的飛快。憂得是，這幾個平日裡與她交好沒少幫她說話，現如今卻都推在了她的身上了？
  “陛下，求您為臣女做主！”

  “姑娘們的一些打趣的話，她竟以此為理由打得我現臉都疼的厲害！”宋妧蹲下來瞧著她：
  “季姑娘，我看你的臉好好的啊？”

  “宋妧你不要裝糊塗！”

  “說話也很流暢，不結巴！”

  “我現在都不敢有太大的表情動作，疼得厲害！”

  “姑娘們，我打她了嗎？”

  幾個姑娘有些愣，然後就哭喪個臉看著宋妧：宋姑娘你到底打沒打啊，給個痛快話啊？

  宋妧笑了笑也不為難她們，抬起頭和眾位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呵呵呵！大家評評理，她平時就是這一副面癱的臉，現在倒是怪我打的！”

  底下的人不管男女有好些個都在低低的笑著，包括趙謹都勾起了嘴角。

  趙謹的這一笑可傷了季姑娘的心，傷心他竟這般無視於他，而他的笑容也徹底得讓她癡迷了！

  “季姑娘，我這人脾性你脾性你可能不清楚，你平時玩些後宅的手段，糊弄其它人家的姑娘，讓她們替你出頭也就罷了，要是惹惱了我……”

  “呵呵，我總要讓你知道，我打你的時候是什麽樣。”

  宋妧說著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季姑娘的臉登時就紅了一片，清晰的五指印子！
  打完還用左手掏了帕子出來仔細的擦了擦手後，轉身面向玉階之上福了福身：
  “陛下，臣女說完了。”

  “嗯。”延慶帝說完還擺了擺手，宋妧見此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一慕可是把季氏母女氣壞了，季大夫人奔到殿中央扶起了季姑娘後，想著她的女兒喜歡這個昭華世子，她總要為她的女兒爭上一爭！
  “陛下，這無非是姑娘們之間的爭吵，哪裡就有對錯了？值得她宋妧下這麽重的手嗎？”

  “再說也不過是宋家姑娘的一面之詞，卻搭上了小女的名聲。”

  “陛下您剛才也瞧見了，她當著您的面都敢如此放肆，可見私下裡是什麽樣？”

  “季大夫人，我私下裡也是這般模樣！”

  “就是，妧兒妹妹可不像你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

  “昭華世子，小女因為你今日名聲盡毀，您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趙謹面無表情也沒有一絲動作，隻矜貴的坐在那裡，因為有些事還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本王覺得今日之事是該有個說法！”

  宋妧聽到邕親王突然說話了，眼皮一跳，她預感要有事，還是與她有關的。

  “七皇弟你這是？”

  “謹兒的婚事我有些想法，正巧要與皇兄商議！”

  “哦？”

  “宋家四姑娘，常年在我府上，我看著就是個好的，不如皇兄今日下個旨，賜婚她與謹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