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嶽家巷的無恥
趙謹自從昨晚光明正大的和宋妧,睡在了一張床上後,隨後的幾天,就沒分開睡過。
趙謹一有時間就和宋妧膩歪在一起,親衛軍和暗衛們,狗糧吃的都快要撐的。
也就是隔了三天的時間,望舒和飛廉凱旋歸來。
“世子(主子)!屬下等幸不辱使命!”
“嗯,呵呵!”
宋妧正在院子裡,難道陽光好出來曬一曬,聽得前面鬧哄哄,也來了興致,趕了過去。
”杜將軍,飛廉,你們殺了多少?”
“呃……”望舒一直納悶打打殺殺的事,也沒讓世子妃參與過,怎麽就……這麽好戰?
宋妧沒有領會望舒的意思,眼睛晶晶亮的追問:”多少?”
飛廉推了一把望舒,心想:這個官油子,這麽不爽快,他自己走上前來:
”“嗨,世子妃,足有千人之眾!”
宋妧立刻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呵呵呵!”好開心的有沒有?
飛廉自打出事以來,是一直跟著宋妧混的,知道她為了宋易的事,還有他們家主子中毒的事,恨得是牙癢癢,難過的心都差點碎成了渣渣,這件定能讓她心中痛快的事,他一定要告訴她。
一解她的仇苦。
“你們好厲害哦!”
“哎!世子妃,這事還得是多虧你拚死闖了苗疆,要不然主子哪能有精神,布局指揮?”
宋妧也開心的大笑:“哈哈哈,飛廉哥……呃……”不能稱呼哥,她還是忘不了前世的禮貌,該死的尊卑禮教。
“飛廉大首領,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互相恭維了,這件事沒了誰都不行!”
趙謹接過話來,對屬下一向嚴苛的他,難得笑著說:“阿鈺說的沒錯。”
飛廉也不拘著,趕緊拱了拱手,遂而又半低頭小心的問道:
“主子,可有什麽賞嗎?”
宋妧側頭看向站在身邊的趙謹,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我賞可以嗎?”
“呵呵,你是他們的女主子,怎麽就不可以?”
“那好!”
宋妧喜上眉稍,向院子裡的眾人問了一句:
“大家想要什麽?”
有一個膽大的暗衛,也是經常跟著宋妧的,知曉她性子好,站出來一揖:
“世子妃,您就賞點銀子實在!”
“哈哈哈!好啊,你們想要多少?”
另一個暗衛也站了出來一揖:
“世子妃,太多也不敢要,但是總要讓屬下們,攢攢老婆本!”
宋妧認真的點了點頭:“攢老婆本的話……那就每人五十兩雪花銀,如何?”
“哎呀!”
“這也太多了……”
“太好了!”
“……”
現場直接炸開了鍋,望舒和飛廉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在對方的眼神裡看到:這也太多了。
為主了辦事,天經地義,這以要是以後開了這個先河,辦事還要賞錢還了得?
望舒剛想上前,宋妧一抬頭製止了他,正經了神色:
“這五十兩,不是白給的。”
“是我要感謝兄弟們,拚死助我從苗疆一路逃回來,復仇常治,浴血奮戰!”
“世子妃,這是屬下們的職責。”
“是啊。”
“世子妃,常治此等作為,是對我王府的侮辱!”
“必將還以顏色!”
“沒殺了那孫子,都算便宜他了。”
“對。”
大家七嘴八舌的表了決心,趙謹見也差不多了,一抬手,眾人止了聲後:
“即是世子妃一片心意,諸位就受了吧。”
“謝世子!”沒世子發話,他們哪敢收?
大家歡天喜地的,期盼著回雍京後領銀子。
這邊熱鬧過後,眾人又休整了兩日後,出發回雍京。
第一天向大晉行進的路上,上午的時光,宋妧還算過得去,等到未時初,她就有些熬不住了,昏昏欲睡。
“謹哥哥,你不要出去騎馬嗎?”
“為什麽?”
“安北和伶南都出去騎馬了。”
“你是嫌棄我嗎?”
“哎呀沒有了,我是怕你無聊,我一會兒……可能會睡覺。”
趙謹微一皺眉,這子蠱也真是厲害,這些日子因為情蠱全部被激活了,她也逐漸得適應了,也一直在服藥,調理身體,身體明顯好些了。
但還是常會感覺疲累、畏寒,簡單的說就是十分的虛弱!
一個姑娘,沒有武功,為了他寧願受這樣的罪,他……怎舍得丟下她一個人在馬車裡?
“讓伶南和安北上車來,看著我就好了。”
“嗯,等你睡著了我就出去騎馬。”
“也好,你在車裡,暖和些。”
宋妧也不客氣,倒在鋪得厚厚的馬車上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摸著身下毛茸茸的狐狸皮毛做的墊子,一隻手搭在趙謹的腿上,一隻手縮在被子裡抱著湯婆子,感覺……溫暖又有安全感,非常舒服。
不一會兒,她輕淺的呼吸聲響起。
趙謹才安心的出了馬車,喚了伶南和安北進來看護著她。
飛廉策馬趕了起來:“主子,鍾家最近動作頻繁。”說完就遞了一份密報過來,趙謹減緩了速度,快速看完後,隨後把密報又交給了飛廉,冷笑一聲:
“膽子是真不小。”信上說的是,鍾家……在拉攏軍中的人。
“主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不用擔心,他們能怎麽樣?”
“可是……”
“嗯?”
飛廉偷瞄了一眼馬車後,壓低了聲音:
“世子妃說了,鍾家把您親往後梁接五殿下回大晉的消息,透露給了常治,此仇不報,她睡不安生!”
“放心吧,我沒和阿諶死在後梁,鍾家……現在可是心慌得很啊。”害怕他和趙諶知道了些什麽,回國報復;還擔心他和趙諶,將鍾家害趙謹趙諶的事上呈給陛下。
“主子,您的意思是等他們鍾家先動?”
“呵呵。”
“主子,可鍾家萬一坐得穩當,自以為計謀無人得知,並不行動的話……咱們上次雖然逮著了鍾家給常治傳信的人,可是人死了,死無對證,即是到了陛下面前,也不好講。”
“是啊,即是講了,無憑不無證的,鍾家再一解釋,來幾句意有所指的話……咱們可就成了……故意栽髒鍾家,難免讓陛下心有猜忌,懷疑我們王府參與黨爭。”
“那依主子您的意思是?”
“所以……咱們要推鈡家一把。”
“到懸崖邊?”
“沒錯。”
趙謹笑得莫測高深,飛廉卻一臉蒙,完全摸不著趙謹的想法。
“不懂?”
“呃……”確實不懂?
趙謹看著遠方的路,得意的樣子掩都掩不住,飛廉就猜是與宋妧有關,果然:
“阿鈺之前查到了嶽家巷的尹老爺,他是鍾家養的一條好狗……”
隻這一句,飛廉如夢初醒:
“世子妃在知曉了是鍾家出手害您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隨時要利用嶽家的事……扒他們鍾家一層皮!”
趙謹側頭看向飛廉:“不要這麽暴躁,扒皮這種事……”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
“扒皮要一層一層的扒,要深可見骨才痛快!”
“呃……”這麽一看,世子妃還是心慈手軟啊。
“最後這幾層,陛下會替咱們出手的。”他和他的小阿鈺,看戲就成。
“屬下……不太明白。”
“你過來!”
趙謹和飛廉咬了幾句耳朵後,吩咐了幾句,飛廉就離開了,路上還在想:主子,太陰了,這一招真夠狠的。
而趙謹待飛廉走後,亦回頭看了一眼馬車,眼中飽含柔情蜜意:
阿鈺,盡管好好休息,鈡家……呵呵,必然唱一出大戲!
十幾日後,雍京的鍾國公府。
“國公爺,您看……嶽家巷這事該怎麽辦?”
現任鍾國公府的當家人,鍾老太爺的長子,鍾大爺繼任了國公的爵位。
他聽到回報,感到有些鬱結於心。
他就是因為嶽家巷普普通通,不易引人注意,才選了他們。
結果,事兒竟然就出在了這普通的嶽家巷身上。
“宋妧怎麽……就懷疑上了嶽家巷,然後再順藤摸瓜的?”
“這……屬下也不清楚。”
鍾國公爺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度:“不清楚?”
“呃……想是……”
“是什麽?”
“想是,因為前段時間,咱們新招了批人手,又在軍中活動,兩下需要用的銀子不少,咱們……讓他們嶽家出錢,他們許是拿不出來……”
“所以……?”
“所以就出了事。”
“出了什麽事?”
“嶽老爺以共同經營名貴花卉為名,向雍京好些個商戶,借著和咱們鍾家有些關聯的背景,和他自己靠上的官府的一些人做擔保,向雍京好些個商戶籌了大筆的銀兩……,這一晃也有近三年多的時間了,那些商戶血本無歸,這其中就有宋妧……哦不,鄒小公子的創贏風投!”
“大筆的銀兩?”
“是,總有四十萬兩之多。”
“幾十萬兩?那給咱們拿了多少?”
這位鍾國公的屬下,小心得半抬起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後,猶豫著開了口:
“前前後後加一起,共計是十五萬兩。”
果然……
鍾國公眉頭緊皺,隨後語氣中頗有些不愉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好大的膽子!”
“嶽家拿著剩下的錢,也做了花卉的生意,可是依屬下看,嶽老爺做生意的手段並不差……”
“我還不知道他不差嗎?”如果不會做生意,鍾家能看得上他們嗎?
“呃……國公爺說的是,問題就在這裡,嶽老爺也算個做生意的好手,卻把這花卉生意經營的漏洞百出。”
“哦?”
“第一,很多名貴品種有貨不賣,說是等漲價,結果不但沒漲,價格陸續的逐年走低。”
“哼!我看他也沒有那麽多貨可賣,不過是以這個幌子,糊弄人的!意在坑商戶們的銀子。”
“國公爺說的是!”
“第二,給專門經營花卉生意的下家放貨的價格,竟然高於下家正常向外售賣的價格,久而久之,這些個下家,陸續的就沒了,在這行當裡的聲名就臭了,生意便無人問津了。”
“嗯,這麽做有什麽理由?”
“說是,他都是精養的,成本合不上。另外,成色也比別家的好。”
“確實如此嗎?”
“依屬下看,也未可見比別人家的貨好。有的……甚至還不如別人家的。”
“這是明目張膽的坑人嗎?”
“國公爺遠不止如此,有的時候他還在同行的手裡大批拿貨,拿回來說是自己養出來的,以成色好的理由,賣高價!”
“這是要自己搞臭自己嗎?”
“國公爺,這個名貴花卉的行當,屬偏門,懂行的商戶甚少,大多不知情的,所以他這些年的手段也無人發現。”
“那你是……”
“宋妧調集了人手,專門了解的情況,甚至……”
“怎麽?”
“還專門派人偽裝成普通的小商戶,不惜成本,不計贏利與否,入了這個行當,並和嶽家巷合作,嶽家巷的以為碰到了新入行的傻子,想要狠宰一把,一直也不曾防備。”
“被宋妧查了個底掉兒?”
“國公爺,正是這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