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收編玄陰祠(一)
宋妧安排好了鄒小公子和王府產業上的事,隨後就帶著飛廉以及王府的一些暗衛,還有在陛下那裡借的人手,日夜兼程,三天后,宋妧押著關二公子到了一處山莊。
對,沒錯……是宋妧手中的產業之上。
擺在明面上的,鄒小公子的產業。
而白公子也就是關二公子,有些怕了,這樣一個有謀略又有膽識的女子,竟是自己的對手。
太可怕了。
鄒公子的產業,她就敢來當這明面上的主子。
最要緊也是最讓關二公子心急的是,他幾次想運功,丹田都空空蕩蕩,功力全無。
這個女人……太狠了。
這樣一來,他想暗自下手,逃跑都是不成的。
只能任人之宰割!
宋妧未時就到了,休整了兩個多時辰後。
正巧是戌時正。
宋妧正在院子裡,擺上了小桌,焚香煮茶,賞月……外加等人。
伶南和安北像兩座雕像似的,守在她身邊,宋妧抬頭看了看她們:
“無需如此緊張,坐下來吧。”
“世子妃,你喝茶就是!”
“不會有事的。”
被捆著的關二公子也就是白公子,忍不住出言諷刺宋妧:
“宋姑娘,這個時候還能有閑心喝茶?”語氣那叫一個酸。
安北一向是個不讓人的,斥罵道:“你這個階下囚好沒規矩!”
說完走上前,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巴掌。
白公子被羞辱了,卻是冷笑出聲:“我被你這個賤人弄得武功盡失,你卻還要捆著,想是心虛害怕了。”
“既然害怕,卻還要裝作無事的煮茶,附庸風雅!”
宋妧終於抬起頭看向他,語氣那叫一個狂妄:“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哼!”
“我只不過是……看你被捆著……有一種階下囚的感覺,十分的……舒暢!”
“你!”
“你連如廁都難的樣子,真讓人愉快!”
“好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關二公子,激降法……是沒用的。”
“你!”
“一會兒……你要是能趁亂跑了,才算是你的本事。”然後再把你抓回來,好好欣賞你的從希望到絕望。
“你什麽意思?”
“不明白?”
“你不是說……我父親肯把本門秘寶交出來,就放了我嗎?”
宋妧故作無辜:“我是這麽說的嗎?”
關二公子大怒,雙目圓睜:“你竟然言而無信!”
“這算什麽言而無信?難道你未曾聽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關二公子好一頓掙扎,心中的怒火是徹底被挑了起來,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這麽激動幹什麽?難免有失風度。”
“你就不怕我父親不饒你嗎?”
“你這是嚇唬我嗎?你這麽說話,會讓我感覺……你好天真啊!”
“你!”
“我連你主子都不怕,還怕你父親?”
“你無非是仗著趙謹縱容你,你這般為所欲為,你就不怕他厭煩了你?”
“最近,我可是聽好些人這樣講話了,真難聽啊!”
伶南還沒等動,飛廉這時候正巧走了進來,找宋妧回稟事情,聽了關二公子的話,先伶南一步上前去,抬腳就是一個飛踹,直把關二公子踹得飛出去老遠,關二公子沒有內功護體,登時感覺喉嚨一股腥甜湧了上來,他不想在宋妧面前露怯,強壓了下去,飛廉瞄了他一眼後,轉向宋妧:
“世子妃,人……來了。”
“嗯,請進來吧。”
“是。”
飛廉轉身向身後跟著的王府暗衛一的揮手,示意他們去辦事。
他則是走向關二公子拎著他向屋裡走去,路上,飛廉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
“我們王府上下,就喜歡縱著世子妃,你管得著嗎?”
王府上至主子,下至暗衛、親衛軍、管家隨從,沒一個不是如此的。
還什麽世子厭煩,誰煩了世子都不會,世子妃小時候調皮的很,世子都不煩。
長大了有本事了,又漂亮討喜,還會煩?只怕旁的男子覬覦。
這一句話,讓正在弄茶的宋妧微一頓,隨後她隻略略扯了下嘴角,不再說話。
這時候,玄陰祠的掌舵人,關二公子的父親來了,進了院子後,就遙遙的看見宋妧端坐於廊下的小幾後面,悠閑的弄茶。
借著搖曳的燈籠的微弱光線,依稀可以辨認出,宋妧的姿容絕麗。
江湖中人,也不拘著禮節,向著宋妧就是一拱手:
“宋姑娘,不知在下的犬子現在何處?”
“嗯。”
宋妧輕應了一聲,便繼續弄茶,伶南代她向著玄陰祠的祠主問道:
“祠主先別忙,東西帶了嗎?”
關祠主向身後的一個本門弟子使了個眼色,那人將一個小盒子,遞交到一個暗衛手上。
那暗衛當著大家的面驗看起來,可盒子裡只有武功秘笈,玄陰劍以及練習上乘玄陰功至關重要的玄冰珠都沒有。
盒子底層下面卻是一些稀有名貴的珠寶,暗衛見此走到伶南身邊耳語了幾句後,就又規矩的退到一邊。
當宋妧得到這些消息時,一時懊惱的情緒都沒有,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關祠主,是沒懂我的意思嗎?”
“哼,本門秘寶如何能給外人?”
“這麽說……關祠主,是不想要你家二公子的命了?”
“吾兒的命自然是要的!”
宋妧一仰頭喝了最後一口茶後,站起了身,負手向對面看過去:
“那今天……關祠主是想明搶了?”
“小丫頭,我不想為難於你,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吾兒,否則……”
“怎麽?你是要對我不客氣嗎?”
“我怕你這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死於非命,甚是可惜。”
“哈哈哈!”
宋妧笑的張狂肆意,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最後勉強停住:
“您出門沒帶腦子嗎?”
“你這賤人,竟敢對我們祠此口出狂言!”
這人話音剛落,房頂,屋內,還有牆上,樹上……上上下下,全都是人了。
關祠主和其本門弟子大驚失色,左右上下好一頓查看後:“啊?”
他們拎著刀劍,肌肉繃起,好不緊張。
“就憑朝庭的這些廢物,能奈我何?”
“那就……試試?”
宋妧話音剛落,那些包圍關家眾人的兵馬,抽刀拔劍,情勢一度十分緊張。
一個關祠主的親信弟子,小心的湊到關祠主身邊:
“師父,我們還是先把東西交出去吧,這麽些人……恐難全身而退啊!”
“這……如何舍得?”
“可現下……”
“絕對不行!”
那弟子眉目間湧上了狠厲之色,微眯起眼,咬著牙說道:“即如此,也只有舍了二公子了。”
關祠主左右為難之際,飛廉押著關二公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爹,救我!”
“老二!”
關祠主握著玄陰劍的手緊了緊,緊抿著嘴唇,雙目瞪得老大,半天才吐出幾個字:
“你簡直卑鄙!”
“嗯?這就受不了了?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兒亦是受人蠱惑……”
“所以就是我的……弟弟,活該倒霉就對了?”
“你毫無容人之量,如何擔得起這邕親王府的當家主母?”
宋妧對於這些自己做錯事了,又不敢認,怕吃虧。同時還想要面子,反而給她扣上一頂不忠不義的帽子的一眾貨色,實在沒心情解釋,隻覺得好笑:
“哈哈哈!”
“這世道,反而是吃虧的人有錯在先了!”
這時候關祠主突然間飛身而起,速度極快的持劍奔向宋妧。原來他故意說這些,就是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眾暗衛和軍士們大驚,然而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只見一道身影突然衝向關祠主,關祠主驚慌之下迅速閃身躲避,電光火石間,關祠主覺得此次突襲失敗,猶不甘心,甩出了手中的玄陰劍,用了十成十的內力,奔向宋妧的面門面去。
心想:這回這個賤人該去見閻王了。
可是……剛才那道身影,連同宋妧身邊的四個女暗衛,一起合力,催動內功,直逼得那帶著刺骨寒意的玄陰劍,停在了距離宋妧一米左右的空中,隨後剛才那道身影一個甩袖,那玄陰劍改了方向,奔著牆壁而去:
“叮~”玄陰劍釘入牆壁,錚錚作響。
再看宋妧,面不改色,更甚至……腳下站的位置都未曾改變,寒風吹動她的發絲,卻是有一種堅韌的美感。
在場的,玄陰祠眾人,不免有些膽寒,有些膽小的,直咽口水,這還是個姑娘家嗎?
而那些王府的人,是與有榮焉,陛下的人則是……不由的在心中稱讚!
原本今天行動指揮是她,他們這些陛下的人手還有些不服氣,現在這狀況,甭說是個女子,就是個大男人,也不敢說不慌也不躲!
這心裡是有大主意的啊。
陛下的龍衛用了內力才拔出了玄陰劍,雙手捧著送到了宋妧面前,宋妧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由衷的讚歎了句:
“是個好東西!”
剛才奮力救宋妧的那道身影也就是……孫少閣主,他湊上前來:
“嘿!小姑娘,你還懂得兵器?”
“不懂!”
“不懂你要它幹什麽?”
“這東西是……玄陰劍?”
“正是!”
“值錢的東西我都喜歡。”
“呃……”什麽都能和銀子有關系,這等絕世好劍,是用錢能衡量的嗎?
“讓我看看成嗎?”
“有何不可。”
宋妧十分不在意的把劍交給了孫少閣主,孫少閣主可是高興壞了,愛不釋手好一頓擺弄。
這樣的寶貝,被宋妧隨意的交給了旁人,讓關祠主十分生氣:
“玄陰劍,已經在你的手裡了,還不快放了吾兒?”
宋妧冷笑的看向他們:
“關祠主,接二連三的冒犯我……是當我是泥捏的嗎?”
“你!什麽意思?”
“也沒什麽意思,就是我……改主意了。”
“你竟出爾反爾?”
“呃?你剛才想殺我的時候,難道是在與我開玩笑?”
“你!”關祠主還真想這麽說,被一語道破,他竟是講不出來了。
“總不能便宜都讓你佔了……我這人一向小氣的很。”
一旁的關二公子趁機鼓動著關祠主:
“爹,你別與她囉嗦,她就是一個小人,她今天就是想出爾反爾!”當然,是爹你給了她光明正大出爾反爾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