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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368章 觸到魂靈淚輕彈,面對槍口露笑臉
  第368章 觸到魂靈淚輕彈,面對槍口露笑臉

  殺人的念頭一閃,張一真扭頭看一眼小眼,覺得這就是一具站著的屍體,在他的眼裡,沒有氣節的小眼已沒有了靈魂,只剩一個皮囊而已。

  他不想馬上動手,怕引起欒七的誤解,抬頭想了想,覺得還是晚上好,等到夜深人靜,欒七睡著的時候,一掌將這小子擊出內傷,讓小眼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

  想到這裡,張一真恨不得剛剛升起的太陽馬上落下去,倒回過去的時間,讓小眼立馬消失在眼前。

  可紅紅的太陽冉冉升起來,門外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鑰匙捅進鎖眼的聲音那麽清晰,張一真仔細聽進耳朵裡,不管是好是壞,似乎就在眼前,打開了一扇通往自由的希望之門。

  他抱著欒七面向門口。

  欒七扭了幾下身子,掙脫開一真,坐在地上眼望著進來的每一個人。

  那個少佐監獄長,第一個走進屋裡,豬肝一樣的臉色,他的身後有四個凶神惡煞一樣的家夥,手裡提著長槍,明晃晃的刺刀高過了他們的頭頂。

  院裡有了呼喊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爭執著什麽,張一真借著窗口,眯起眼睛望了一望,只見五個所謂的犯人被捆綁在院中,張一真心中一緊,心想:莫非今天小鬼子要殺人。

  部隊似乎專為維持秩序而來,幾輛汽車停在院中,跳下足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兵,端槍站在院中。

  天陰沉下來,剛才還明亮的太陽被烏雲遮擋,院裡一下暗下來,監舍裡開了燈。

  欒七一臉平靜,看到一付擔架搬過來,知道小鬼子要幹什麽了,他微笑著望著張一真,又微笑著看了看小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擔架放在地上,幾個鬼子兵又是抬腿又是拉胳膊,陣陣疼痛鑽進欒七的心裡,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不吭一聲。

  張一真看著心疼,向前一步揮手推開抬腿的倆鬼子兵。

  倆鬼子直起腰身,看到一個犯人竟敢推搡自己,倆小子不由分說,揮拳朝張一真砸去,張一真只是輕輕地一閃身,一隻手按著一個頭,輕輕一合,倆鬼子的腦袋撞在一起,倆小子立時坐在地上,滿眼金花,拉過背後的長槍,搖晃著站起來,抬槍向張一真刺去。

  監獄長大叫一聲,製止了倆小子的魯莽行動。

  張一真冷冷地看著監獄長,滿懷悲憤,強壓著怒火,不緊不慢地說:“犯人也是人,他有腿傷,拉扯不得。”

  監獄長望著滿面怒氣的張一真,顯然他聽不懂張一真在說些什麽。

  張一真笑了笑,指了指監獄長,又指了指屋裡的四個小子,大聲地說:“你們這幫沒人性的畜生,挨千刀的玩意,大老遠跑來禍害中國人,你們不得好死。”

  監獄長一頭霧水,搖了搖頭,命人把胖翻譯叫來。

  翻譯慢慢走進裡,站在少佐面前,扭頭看了一眼滿面怒氣的張一真,笑了笑。

  張一真突然彎下身子,將欒七背在了身上,大聲地說了一通話,就往門外走。

  四個鬼子兵用槍指著張一真,擋在了門口。

  翻譯朝監獄長笑了笑,“張一真說欒七腿折了,動不得,一動就疼得要命,他要背他出去,在一個監舍裡,他們有了點感情,不管好壞人,交往就會生戀,很正常的事情。”

  監獄長點了點頭,四個鬼子閃開,張一真背著欒七出了門,走進昏暗的走廊裡,他的腳步很慢,恨不得這走廊長一些,更長一些,他好跟俯在欒七耳邊多說幾句悄悄話。

  欒七突然想起了什麽,使勁拍打著張一真。

  張一真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監獄長。

  欒七頭伏在張一真的肩膀上,望著燈光下鬼怪一樣的監獄長,用那不容商量的口氣高聲說:“帶上我被捕時的衣服,那是我唯一的寶貝,死我也要穿著它。”

  一個小鬼子拿著擔架,一個鬼子拿著滿是破洞的衣服,另倆鬼子持槍跟在張一真身後,人影在走廊裡晃動起來,昏暗的燈光下慢慢移動著,不長的一段路,張一真身背欒七走得那麽艱難,似乎這是一條死亡之路,步步都讓人提心吊膽。

  終於走出監獄的一道鐵門,監獄長叫了一聲,讓張一真停下來。

  翻譯緊跑幾步來到張一真身邊,小聲對張一真說:“前面還有一道鐵門,監獄長不放心,他要把你捆起來,只有這樣,你才可以走出最後一道鐵門。”

  身背著欒七,張一真回頭望了一眼,心情萬分沉重,心裡琢磨:翻譯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不說如何救我們出去,卻要把老子捆起來,捆就捆吧,面對著冷冷的槍口,也隻好委屈一下。

  擔架放在水泥地面上,張一真慢慢彎下腰,一扭身將欒七輕輕地放在擔架上。

  欒七眼含熱淚望著張一真,輕聲說:“我不哭,可最後一程你陪我,好幸福。”

  張一真望著可憐的欒七,淚在眼裡打轉,深深地彎著腰,湊到欒七耳邊輕聲說:“大哥,一路走好,一真已經成了你,你的想法裝在我心裡,陽光明天依然升起,我會代你看那燦爛陽光,還有那盛開的野花。”

  說完,張一真突然站起身子,昂頭立在欒七身邊,任由小鬼子將自己五花大綁,他的眼裡沒有了淚水,只有讓人心寒的冷冷光芒。

  張一真跟隨著擔架,腳步那麽沉重,他思考著,面對強大的小日本鬼子,必須收回拳頭,只有這樣才能尋找機會,奮力打出去。

  五個“犯人”被押到車上。

  欒七被幾個小鬼子用擔架抬上車,張一真隨後跳上車,守在欒七身邊。

  翻譯和監獄長一臉凝重說著什麽,張一真懂日語,可支起耳朵怎麽也聽不清楚,他感覺到危險在一步步靠近,小鬼子死神一樣伸出了長長的胳膊,魔爪似乎已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他微閉著眼睛,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汽車行走在北平的大街上,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人們一臉麻木地望著車上被捆綁的漢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話,有的只看上一眼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風搖晃著路邊的老樹,牆根或蹲或坐的乞丐,眯著一雙昏睡的眼睛,傻呆呆地望著,輕輕地搖晃著腦袋。

  生命多麽可貴,失去再不會回來,他們是乞丐,可他們覺得自己還活著,一雙雙髒手伸向路人,穿著光鮮小姐少爺模樣的人,懶得看一眼匆匆而過的汽車,他們從乞丐身邊說笑著慢慢走過,一切顯得那麽平靜,沒人驚訝,也沒有多少人在意,怕沾染晦氣似的。

  平靜的表面下,其實湧動著一股永不屈服的抗日力量,他們隱藏在暗處,時時刻刻尋找著機會。

  汽車很快出了城,風似乎大起來,吹得樹葉嘩嘩響,陽光早已躲在厚厚的雲層裡,大地一片昏暗。

  張一真抬頭望一眼灰朦的天空,扭頭看一眼站在車廂兩邊荷槍實彈的鬼子兵,低頭看到躺在擔架上的欒七,心中湧動著陣陣酸楚。

  欒七閉著雙眼,隨著汽車的顛簸晃動著身體,沒有人知道他想些什麽,他像睡著了一樣,那麽安祥,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汽車到達行刑的地點,停在一塊空地上,張一真的心一下沉下來,他四下張望,認真地觀察周邊的環境。

  這是一塊長滿雜草的荒崗,他看到了一條深溝,看到了離此處不遠的高梁地,還有大片的玉米田。

  鬼子們一個接一個地跳下車來,持槍站立兩邊,在一處高坡上,架起了歪把子機槍。

  那五個所謂的犯人,被小鬼子推下車來,押到離溝不遠的地方。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張一真的心撲通通跳起來,在心裡,他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翻譯和監獄長還有一個鬼子軍官從車裡鑽出來,看著從汽車上抬下來的欒七,慢慢走了過來。

  欒七突然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張一真,依然微微笑,扭頭看到監獄長,他費力地坐起來,大聲地講:“我有兩個要求,一,死,我也要穿上八路軍的衣服,二,我要站著死,面對著槍口。

  翻譯被眼前的英雄震撼了,他比比劃劃跟監獄長說了一番,監獄長想了想,面對眼前重要的可尊敬的犯人,他點點頭,答應了欒七的條件。

  一張椅子搬過來,小鬼子將欒七扶坐在椅子上。

  一個身穿八路服裝的步兵營長,面對著鬼子,臉上含著微笑,仰望著灰暗的天空,似乎又回到了和小鬼子撕殺的戰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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