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張一真》第306章 夢裡夢外總是淚,麻子集合忙開會
  第306章 夢裡夢外總是淚,麻子集合忙開會

  一天天臨近的中元節,讓張一真更加思念死去的父親,不管願不願意,父親的音容笑貌總會悄然進入夢裡。

  張一真如同穿越了時空,回到了童年,父親手把手地教他功夫,踢腿出拳表演一番,然後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張一真練功,及時糾正他的動作。

  夢裡的夜,太靜,太靜,沒有一絲聲音,似乎開口說話聽得懂意思,卻聽不到聲音,恰像一部無聲的電影,播放著過往熟悉的畫面。

  這畫面藏在大腦深處,在夢境裡隨意地組合粘貼,無厘頭卻又那麽真實地呈現在腦海裡,灰暗的色調,卻透著溫暖傷心。

  張青高大的身影時時出現在張一真的夢境裡,那喊叫聲似有若無:出拳,暴發力,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頭上,突然打出去,用心,聽那速度帶出的風聲。

  張一真打幾歲開始,從最基本的體力壓腿,到一步一踢,扎馬步快出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年一年悄然長大,一招一式,埋頭苦練。

  慢慢地,他領悟了武術的真諦,習武習心,德義為重,心若止水,身隨心動,無招無式,無極無向,無欲無為。

  夢裡,父親的還是那張嚴厲的面孔,每次練功他都會板起面孔,一趟拳練下來,父親總換上了一副笑臉,來到兒子面前,心疼地看著滿面汗水的兒子,輕輕地擦去張一真額頭的汗水。

  月光下,斑駁的樹影裡,張青眼望著日見長進的兒子,點頭微笑。

  夢醒,望著天空閃閃的星星,張一真一臉迷惘,那夢境亦真亦假,似乎大腦裡真有個神秘的通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和死去父親相連,思念寄托在夢裡,不用眼,卻放電影一樣呈現。

  張一真流著淚,思緒萬千。

  想和父親相處的苦難卻快樂的時光,一去不複返,陣陣心酸湧入心裡。

  感歎日子一天天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日子就像一個永不衰老的精靈,拖走紅紅的太陽,又拋撒滿天星星,周而複始,不知疲倦。

  這不知名的可愛精靈喲,偷走了那點可憐的時間,神神秘秘地藏在歲月的皺紋裡,再不歸還。

  父親額頭深深的皺紋,藏著過去苦難的歲月,他不老,本來還有好多時間,可被小日本鬼子殺死了,陰陽兩隔,再不能相見。

  張一真好想回到夢中,緊緊地抱著父親,大哭一場。

  突然覺得,活著還是死去,倒真是個問題,在日本鬼子鐵蹄下窩窩囊囊地活,倒不如魚死網破殺他個痛快,死也心甘,和夢裡一樣去見可愛的父親。

  七月半到了,就在前一天,張一真做了一個夢,夢裡,父親背靠大樹,心事重重一臉憂鬱,低頭吸著煙袋。

  他遠遠地望著父親,急忙奔跑過去,想撲進父親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再不讓他離去。

  張開雙臂卻抱了空,四處看看,不見父親,正驚奇納悶,腳下突然出現一個黑洞,毫無準備,張一真直直地掉了下去,漆黑不見底的黑洞似乎穿透了大地,四周沒有可以抓住的東西,耳邊呼呼的風聲,一直快速地往下落,恐怖擠壓著身體,他張開嘴巴,無助地大叫一聲。

  無聲的叫聲,驚醒了夢,張一真出了一身冷汗。

  張一真覺得,那可怕的夢境似乎預示著什麽,他不願鬼節的到來,他怕跪在爹爹墳前,打開了那悲憤的閘門,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感情,失去理智,少了警惕,遭人暗算。

  冥冥之中,張一真覺得父親在提醒著自己,為此,他做了準備,為了安心地給父親上墳燒紙,他一改獨來獨往,破例帶上了長棍劉一幫曾經的土匪,擔當自己的護衛。

  老乞丐二傻,得知張一真中元節給父親上墳,特意找到他,一臉擔心地說:“鬼子漢奸到處找你,高麻子知道你是個孝子,一定在中元節這天想法捉拿你,咱顧活的不顧死的,這墳還是不上的好,在這蘆葦蕩裡,遙燒一下不就得了,心誠則靈,沒必要非得跪在父親墳前。”

  二傻理解張一真,他深有體會,懂得張一真的傷痛,那是日本鬼子烙印在心頭的一塊傷疤,藏在了心靈的最深處,看不見摸不著,卻時時地揪著心,看到鬼子漢奸,猛不丁一陣刺痛。

  二傻極力勸說著張一真,可張一真怎麽也聽不進去。

  二傻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囑咐長棍劉,好好地看護張一真。

  對於活人來講,中元節太重要了,別說男人,就是嫁出去的姑娘,如果爹娘不在了人世,不管危險,如果有能力和機會,都會來到老人的墳前,拿些供品,燒些紙錢,安慰自己的心。

  民間俗稱作鬼節的特別日子,注定了神秘詭異,好像只有這個時候,活著的人來到故去的人墳前,方能用儀式打開陰陽相隔的大門,向故去的親人表達思念委屈,企求得到蔭庇,泣淚相伴,默然傾訴。

  沒有人盼望這傷心的日子,可中元節這天還是如期而至。

  倒有人真心地盼望著鬼節的到來,那就是高麻子和獨眼高路。

  高麻子半夜裡就悄悄地把黑大刀一夥人招集到逍遙廳,他要開個動員會。

  幾十個家丁打手吃飽喝足,擦拭好手裡的槍,一個個瞪圓了眼睛,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

  黑大刀望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高麻子,打了個飽嗝,從牙縫裡拉出一條豬肉絲子,甩手扔在了上,提起身邊的大刀晃了晃,“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騾子是馬到了出去遛遛的時候,平時我們搶點東西打個人啥的,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這兒個這可是個大活,捉拿張一真。”

  張一真三個字一出口,幾十個家丁如同尖利的東西猛然扎了一下,渾身突然一抖。

  黑大刀瞪起了眼睛,撇開了大嘴,“張一真這小子也沒有啥可怕的,要知道這小子就跟那喪家犬一樣,東躲XZ,吃了上頓找不見下頓,怎比得過我們,在高老家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個個腰肥體壯,雖然張一真會點武功,可我黑大刀也不是白給的,不用槍,就我手裡這把大刀,掄起來,只要碰到,不死也傷。啊,對了,我們還專門給這小子準備了陷阱,只要這小子掉進去,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管屁用,只等著你們拿好繩子,結結實實在捆起來,交到日本人手裡,咱們就等著領賞。”

  幾十個小子一聽到領賞,臉上有了笑容,他們沒有想到這差事還真不錯,有陷阱就不怕,幾十個人再加上武功高強的黑大刀,別說用槍,就是掄起拳頭打,也一準把掉進陷阱的張一真打趴下,讓這小子滿地找牙。

  高麻子看了一眼滿面歡喜的幾十個家丁,咳嗽了一聲,站起身,慢慢走到桌前,黑著臉,空攥著拳頭,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剛才,黑大刀講得很好,不過,黑隊長有些太樂觀,我們要把問題往複雜裡想,現在正是草木茂盛的季節,玉米高粱到處都是,如同綠色的海洋一樣,鑽進個人去,十天半月也甭想找到,餓了可以吃生棒子,渴了還有水喝,咱們這地方打獵的都知道,這個季節連個兔子也甭想打住,更別說一個聰明的張一真。

  所以,我要求大家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張青的墳周圍是荒草地,出去不遠就有樹林,還有高粱和棒子地,問題是,我們不能讓他跑到這些地方去,可別以為張一真好對付,拿著槍像打兔子一樣,啪地一下就能打中張一真,我知道這小子專門跟皇軍保安團作對,槍法不錯,還會使暗器,對付這種不要命的家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明天就是中元節,今晚上,你們就潛伏在樹林高粱地裡,咱們這裡上墳有個習慣,得等到傍晚,太陽快落下去的時候,這次,我專門給你們準備了好吃的東西,放心地隱蔽,吃飽喝足,以逸待勞,務必抓住張一真,捆回來見我。”

  說到這裡,高麻子看了一眼黑大刀,仰頭哈哈哈地笑起來。

  想想明天就能抓住張一真,高麻子心裡高興,逮住了就要好好地揍一頓,出口惡氣,給瘸腿兒子報仇,然後再交給日本人。

  想到日本人,高麻子突然想起了高路,心想:你個獨眼龍,還在我面前吹噓日本人的機關槍小鋼炮,看我高麻子不用日本人,就用最古老的辦法,照樣抓住張一真,到時候,看你獨眼龍高隊長,不服氣也得認輸。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