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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166章 貪生怕死總求饒,紫蕊深思欲利用
  第166章 貪生怕死總求饒,紫蕊深思欲利用
  笑聲回蕩在洞中,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笑法,不同的聲音,各種笑聲混雜在一起,在洞中回蕩,嗡嗡嗡地山響,震耳欲聾。

  長棍劉看一眼狗三的哭爹似的樣子,也禁不住笑了,他看著狗三上身僅剩的兩隻袖子,看了看狗三脖領上帶著的幾根布條,那布條垂在狗三的後背上,隨著狗三的身體顫抖著。

  一陣笑聲接著一陣笑聲,長棍劉轉身看了一眼笑個不停的土匪們,他有些生氣了,拿出哨子吹了一下,笑聲戛然而止,他皺緊眉頭,看了看眾人,一把扯下狗三額頭的白布,扔在了地上。

  長棍劉用那食指點著狗三的腦袋瓜子,小聲地說:“你小子真他娘的晦氣,瞧你這哭喪的臉,這眼,這付德興,真跟死了爹一樣。快給我站直了,拿出個人樣來。就算一會殺你小子,我也殺的帶勁。”

  狗三的腦袋如同被長棍劉敲了一棍子,要知道這小子最怕的就是死,吃喝玩樂找女人他是沒有個夠,聽長棍劉要取自己的命,腦袋嗡地一聲響,還沒站直身子,想跪下求饒,看到長棍劉那不屑的眼睛,狗三隻好彎腰站著,不敢挺直身體。

  他誠惶誠恐地抬頭望著長棍劉,兩隻眼睛盯著長棍劉的雙手,還好,長棍劉手裡沒有拿著棍子,槍在李紫蕊手裡,狗三的心裡踏實了許多,想了想還是跪下來心裡更踏實一些,慌忙跪下,順手拉住了長棍劉的褲腿,大聲地說:“劉爺,對不起你,我再不敢做壞事了,我要做一個人,再不敢給日本鬼子做事了。劉爺,你千萬可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沒有打死你一個弟兄,都是小日本鬼子乾的,請你相信我,我有錢,你放我回去,我把錢全部都給了你,求你了劉爺,放了我吧!”

  長棍劉低頭看一眼重又跪下的狗三,這狗三酒勁慢慢上來了,蒼白的臉漸漸有了紅潤,這小子眼睛裡布滿血絲,含著亮閃閃的淚珠,紅腫的嘴唇鼓起老高,閉上嘴巴倒象個豬拱子,一付可憐的樣子。

  “放了你,你的想法倒是挺簡單,挺可愛的,給我錢,你他娘的走了不回來,我找誰要錢去,還想騙我,膽子還真不小,你小子也真是犯糊塗啊!你怎麽不長個記性,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忘記了本爺是幹什麽的!”長棍劉說著話,抬腿踢了狗三一腳。

  長棍劉抬頭看到了站在桌邊的瘦高個,看到了桌上的殘羹剩飯,看到了那壇子酒,他想起了和張一真喝酒的那個晚上,說來也怪,一向心疼酒肉的長棍劉,那晚和張一真喝起酒來,不但不心疼了,而且越喝越痛快,結果,他不敢往下想,朝洞外望了一眼,似乎看到了張一真和小鳥遊一打鬥的場面。

  閉上眼睛想了想,那天晚上喝了那麽多酒,喝得整個山洞都轉了起來,那山洞好象不再是一個洞,而是一個無邊的大廳,越轉越快簡直要把自己轉到天上去,喝到這種程度,萬沒想張一真還能和小鳥遊一交手,真是不簡單,都是他娘的這個狗三把日本鬼子引到我的山上來。

  想到這裡長棍劉很生氣,這一生氣,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充滿了火藥味,“今天老了要殺了你,你小子把日本鬼子帶到我的山上,我他娘的還死了幾個弟兄,要不是一真大哥把老子藏在洞外的草叢裡,老子的這條小命也他娘的讓日本鬼子拿了去,老子在山下找一真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快說,是不是你小子帶人把張一真尋了去?”

  狗三紅紅的眼珠子望著長棍劉,燈光下,狗三的那張臉一會白一會紅,他知道只要長棍劉認準了自己,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土匪都是些玩命鬥狠的家夥,狗三忙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抬頭已是滿面淚水,指了指洞中的那幫土匪,哭泣著說:“劉爺,那天晚上天黑,我進了山林就暈頭轉向,別說找人,我連回去的路都找不著,說真的,我是瞎摸亂撞跟著那隻小羊來到了你的山上,真是誤會啊!那天晚上我什麽也沒有做,只是小鳥遊一和張一真打來打去,那張一真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是不還手,結果被小鳥遊一真踢下了山涯,這幫弟兄親眼所見,我不敢說半句瞎話。”

  李紫蕊看了一眼眾土匪,大聲地問:“是這樣嗎?”

  這幫土匪都想著置狗三於死地,他們不想為狗三做證,沒有人回話。

  “有什麽就說什麽,大家夥有什麽可害怕的,實話實說,我要的就是真相。”李紫蕊轉動著手裡的王八盒子,眼睛看著台下的眾土匪。

  看到李紫蕊手裡的槍,想想李紫蕊的槍法,這幫家夥不敢亂說,七嘴八舌地講起,有的說,這小子也沒動手,就算動手他也是找死。有的說,張一真確實是那個叫小鳥遊一的小日本給踢下了山,還有的說,不能饒了這小子,要不是他把日本鬼子帶到這山上來,張一真也不會出事,我們也不會死幾個弟兄,這笑帳要算到這小子頭上。

  聽到眾土匪為自己作證,又聽到帳要算到自己頭上,不能饒了自己,狗三心裡一會發熱一會又發涼,他那紅眼珠子轉了轉,心想必須轉移話題,如果總是繞在這上面,繞來繞去非把自己繞死,他看了一眼馬三,又看看長棍劉和李紫蕊,一時也弄不清楚誰會做主,抬起頭,輕聲說:“我可以起來說話嗎?我有重要情報,我知道張一真的爹是誰害死的。”

  馬三聽狗三這樣說,有些吃驚,他擺擺手讓讓狗三起來說話。狗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他的雙腿早已麻木,抬頭看著算卦先生,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不管怎麽說,現在的狗三總算繞開了話題,他的心情變得不一樣了,這小子咳嗽了兩聲,眨巴幾下眼睛想了想,開口說話了,“我認識一個叫高路的小子,這小子瞎了右眼還是個羅圈腿,據他說,他那隻瞎眼是張一真給打瞎的,你們想想,張一真打瞎了他的眼,他一定把張一真恨死了,所以他來北平是打探張一真的消息,聽說張一真戰死了,他就把怒火發到張一真的父親張青的身上,帶著一個叫高棟的手下,這高棟是個矮胖子,還有些結巴,這倆小子盯了好長時間,終於發現了張青蹤跡,這倆家夥偷偷給鬼子報了信,結果張青被日本鬼子包圍,亂槍打死了。”

  馬三靜靜地聽著,他知道狗三說的這倆個小子是高麻子的手下,胡作非為仗勢欺人的倆個家夥,“你和高路是怎麽認識的?難道你們這些年一直都有聯系。”馬三漫不經心地問,好象這件事情他不大感興趣。

  “盧溝橋事變之後我們認識的,日本鬼子進了中原,這小子的家鄉也被子佔領了,我是在小酒館裡認識的這小子,他瞎了一隻眼睛,格外的顯眼,出手也大方,好酒好菜地要,出手挺大方,我看這小子有點油水,就過去和他搭訕,當時我帶著幾個撇嘴瞪眼的幾個家夥,這小子不吃眼前虧,他看得出我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這樣臭味相投我和他交上了朋友,他還給我付了酒錢。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狗三說完眼巴巴地望著馬三,他怕馬三和眾人不信,舉起一隻手,挺直身體一本正經地對天發誓,“天爺爺,如果我狗三講一句瞎話……”話還講完,馬三拍了拍他的肩,“發什麽誓,什麽天爺爺地奶奶的,如果你小子真的相信老天有報應,你他娘的也不會當漢奸。”

  狗三張開的嘴巴合上了,他突然明白了什麽,不拿出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空嘴說白話,誰人會相信,可他什麽證據也拿不出來,隻好低下頭。

  馬三看著狗三的眼睛,他能斷定這小子說的是真話,他和李紫蕊的表哥尤季還有趙六,曾在高麻子家呆過一段時間,見過高路高棟這倆小子,一個瞎眼一個結巴,沒有錯。

  狗三的話勾起馬三的回憶,想起過去,馬三有些傷感,尤季趙六戰死了,一真哥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死活,自己和李紫蕊死裡逃生,活著就一定要報仇,殺死日本鬼子,殺死這些狗漢奸,不報仇就枉為男人,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李紫蕊,心裡覺得不好意,男人,男人!日本鬼子侵略中國,何止男人為國舍命,那些可愛的姑娘,家庭婦女,還有上學的女學生,都不輸男人啊!李紫蕊女扮男裝,和男人們一樣地衝鋒陷陣打鬼子,眼前的這幫沒骨頭的男人,給她提鞋她都不要啊!
  李紫蕊聽到高路的名字,一下想起高麻子,這個老混帳東西害苦了自己,她有些想家,想自己那可憐的母親還有那可憐的弟弟小虎,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小日本進了中國,燒殺搶掠無惡,無數的人有家不能回啊。

  “親情在國難面前似乎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只有,也只有把對家人的想念埋藏在心裡,兵荒馬亂,只有把思念化成仇恨和那滿眼的淚水。”張菊的話依然響在李紫蕊的耳邊,到現在為止李紫蕊還搞不清楚張菊到底是什麽人,她的思想那麽新奇,句句都為了窮人,聽她的話心裡就覺得溫暖有盼頭,張菊的話象一盞明燈照亮她那昏暗孤獨仇恨的心。

  打從李紫蕊被鬼子漢奸抓起來,受盡凌辱死裡逃生,想到那麽多人想法設法在救她,她就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了,背後有種她看不到的力量在幫助她,鼓舞她,那股力量成了她心中的希望之光。

  思藝茶館的張菊是什麽人李紫蕊搞不清楚,張菊從來沒有給她透露過半句,但李紫蕊從張菊的言行裡堅信,她是可以信賴的好人,是為了她一樣受窮受苦的窮人,不管張菊交給她什麽樣的任務,她都願意去做。

  想起這些,她的心敞亮了許多,她覺得狗三也許是可以利用的漢奸。李紫蕊把滿腔的憤怒埋在心裡,她眯起眼睛仔細想了想:殺死狗三只是手指一動,可感化一個人為我所用卻是很難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利用狗三,怎說都比圖一時之快殺死他有意義。

  李紫蕊雖然恨透了狗漢奸,她還是打算試試,望著狗三那一臉的可憐相,她覺得還是和馬三這位算卦先生商量一下,畢竟馬三閱人無數,比自己更能看透一個人的內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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