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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100章 又添新恨
  第100章 又添新恨
  張一真的痛苦陳景生感同身受,望著痛苦萬分的張一真,陳景生不敢直視張一真的眼睛,面前的張一真一身破爛的衣裳,一隻袖子開了針線,開裂到了肩膀,另隻袖口油光閃亮,腰間拴一條繩子,前面打了一個活結,兩條黑乎乎的繩頭垂在腰間。

  陽光秀氣大膽的張一真似乎不在眼前,知道父親已經死去,陳景生心裡那個孟浪的小夥一下變得柔弱可憐,相依為命的父親再不能回來,張一真那張痛苦憂傷的臉龐在燈影裡讓陳景生看著心酸。

  陳景生拍拍張一真的胳膊,擦去他滿面的淚水,在他眼裡,張一真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看著張一真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當團長的兒子,在陳景生眼裡,他們還是孩子,生死兩茫茫,他萬分心痛地說:“你失去了父親,我失去了兒子,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難過。振作起來,好好活下去,和日本鬼子狗漢奸,乾。”陳景生把那個乾字說得很重,表達著自己不服老的決心。

  張一真擦乾眼淚,用力點著頭,眼裡噴射出憤怒的火餡。為了平複張一真激動的心情,陳景生岔開話題,說起兒子陳衛國,說起竇妮。

  從陳景生的口裡,張一真了解到:小公子陳衛國已出國留學,老東家死了,家裡的產業由陳景生打理著,竇妮,那位可愛的竇淑潔聰明伶俐又好學,陪著陳衛國學了不少知識,寫寫畫畫已成好手,現在北平的一家小報社當記者。

  外面傳來雜遝的腳步聲,陳景生如一隻受傷的小鳥聽到了貓咪的叫聲,一連串的打擊讓他的精神高度緊張,他把手指豎貼在嘴唇上,側耳細聽外面的聲音,他是那樣地警惕,生怕黑夜裡有人敲自家的門。

  日本鬼子佔領了北平,有的人選擇逃避遠離,更多的人選擇留下來,有的加入共產黨,有的加入國民黨,有的只為了正義以自己的力量和日本人暗中抗爭。妻子讓陳景生變賣些家產去南方躲避一下,家裡的人死的死了,走的走了,陳景生覺得沒有什麽可怕的了,說什麽也不離開。

  腳步聲剛過,門外二胡陣陣幽怨的聲音傳來,如泣如訴,講述著苦難,讓人從心頭湧起陣陣心酸,張一真望著寬大的屋子,牆上陳團長留在家裡的那把寶劍還掛在牆上,那張陳國林穿著戎裝的大照片不知放在了何處,少了幾個人整個家庭好象大變了樣,老東家常坐的那把寬敞的紅木椅子不見了,陳國林用過的硯台筆筒也不知了去向。

  睹物思人,張一真想到自己的爹,他帶了哭腔問陳景生:“我爹的屍體呢,我也沒能看上一眼。”

  “我弄了口棺材,派人把你爹的運回了鄉下,入土為安,葬在老家的祖墳裡。一輛馬車三個人,星夜趕路,都是咱信得過的傭人。”陳景生說到這裡,摘下眼鏡擦拭一下,淚水禁不住流下來,他的心情比張一真更加沉重,自己的兒子他沒能看上一眼,也不知葬在了什麽地方。

  “聽回來的人說,村裡人對你爹挺好的,出人出力。”講到這裡,陳景生低下了頭,“就是有一位叫高麻子的地主,給你家出了些難題。”

  張一真聽到這裡,牙咬得咯咯響,他恨不能立刻回老家找高麻了問個明白。

  陳景生的妻子端來飯菜,放到桌上一瓶酒,她表情陰鬱,卻強掛著笑容,“一真,好久不見,你爺倆好好喝兩杯。”張一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生怕一句不經意的話語,勾起滿眼的淚,他緊抿著深深地點著頭。

  張一真和陳景生喝著酒,兩人再不想提傷心的事情,可在這混亂的年代又有什麽更好的話題,陳景生說到了自己的生意,說到采礦的事情,日本鬼子找過他幾次,說要合作,陳景生說什麽也不乾。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必竟日本鬼子有槍有炮,找個借口就能霸佔了自己的生意,說著說著陳景生長長地歎了口氣。

  張一真滿心想的是如何報復日本鬼子,從陳景生嘴裡他盡可能多地了解日本鬼子的動向,城裡城外防守的情況,那軍用物質放在了什麽地方,可陳景生對這方面的情況了解不多,張一真有些失望。

  日本鬼子佔領了平津南下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家鄉,想到了德州,想到了姑姑秋菊,爹的死對姑姑打擊一定很大,家鄉可能已被鬼子佔領,淪陷的家鄉現在也不知道毀成了什麽樣。

  兩人都不敢痛飲,雖然他們都恨不得一醉方休,滿心的仇恨讓張一真放下了酒杯。

  張一真站起身,他要出城尋找二傻,他知道二傻在城外等著他。

  張一真要走了,他滿身難聞的氣味鑽進陳景生的鼻孔裡,陳景生一點也不嫌棄,他覺得張一真這身打扮也是迫不得已,懂得偽裝自己陳景生覺得很安慰,在日本鬼子的眼皮低下,必竟要多加防備。

  陳景生疼愛地望著高大的張一真,“我這裡以前是你的家,你爹不在了現在同樣是你的家,遇到困難就來我這裡。”說到這裡陳景生打開櫃子,拿出一把大洋放到了桌上。

  張一真隻取了三塊放進口袋裡。

  北平城冷冷清清,走在大街上,張一真提醒著自己是個乞丐,說不清黑暗的角落裡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深彎著腰,低頭走著。幾個穿便服的人看到了張一真,迎面走過來,他們手裡提著警棍,上下打量張一真一番,大聲說:“跟我們走一趟,看你也不象個要飯的叫花子,說不定是共黨的遊擊隊進城打探消息。”

  張一真握起了拳頭,他真想三下五除二結果幾個小子的性命,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還在更重的事情要做,不能因小失大,想起二傻教給自己的暗語,張一真抓住一個小子的衣服,大聲地嚷:“行行好,行行好,行行好吧!”

  這小子努力掙脫張一真的手,朝張一真的背上狠狠打了一棍,嘴裡叫嚷著:“真他媽的晦氣,髒手還敢摸老子的衣服,我打死你。”

  張一真躲閃著,這小子追著打著可就是打不上,張一真圍著幾小子轉圈,重重地一棍敲在自己人頭上,那小子捂著腦袋大叫一聲,抓住了警棍,“別打了,都敲到我頭上了。”

  空氣裡股股酸臭的鑽進幾個小子的鼻孔裡,他們擰著鼻子,用警棍指著張一真,有個小子掏出了手槍。

  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幾個乞丐,他們圍住便衣大聲地嚷叫著:“行行好,我們三天沒吃東西,給倆錢吧!”

  “你們是一夥的?”一個便衣指著張一真問。

  張一真裝出委屈的樣子,不住地點著頭,幾個便衣哼了一聲,手扇著乞丐身上散發出臭氣朝別處走去。

  張一真摸出一塊大洋想表示一下謝意,乞丐推開張一真的手,說:“咱們是一家人,怎麽能收錢。”說著幾個人離開了。他們走動樣子很特別,見人就迎上去,不管給不給錢,圍住哀求一番。張一真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幫乞丐很可愛,他們比那幾個便衣更有良良知,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老人老小人小,他們多有殘疾,有的瞎了一隻眼,有的瘸了一條腿,有的少了胳膊,個別的男人雖身無殘疾可找不到生活出路,隻好以乞討為生,他們生活在亂世的夾縫裡,衣衫襤褸,滿眼的乞憐。

  望著幾個乞丐消失在夜色裡,張一真三轉兩轉來到城牆下,翻過城牆,蹲在牆跟等待著二傻。

  二傻慢慢地走過來,倆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倆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腳步,回頭朝來的方向望了望,又四處轉了轉,確定這地方安全,二傻坐下來對張一真說:“這年月乞丐無處不在,我打聽到了,鬼子的軍用倉庫在城外的一坐軍營旁邊,相距有三裡遠,小鬼子二十四小時輪班看守,圍牆有三米多高,上面還架著帶電的鐵絲網。有個乞丐說去過那個地方,還在那牆頭外面睡過幾天,他說裡面有個做飯的師傅是咱中國人,這位矮胖的老頭看上去很面善。”

  “今晚咱到哪地方去看一看。”張一真對二傻說,“我們都是乞丐,沒有人會留意我們。”

  夜路不好走,兩人磕磕絆絆尋著燈光慢慢前行,他們找到了軍用倉庫,軍用倉庫坐落在山腳下,後面有一條小河,兩人趴在岸邊,張一真小聲對二傻說:“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觀察一下地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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