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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109章 門外來了張一真,郭媽思念幻化人
  第109章 門外來了張一真,郭媽思念幻化人

  門外的人並沒有滾開,他從門縫裡向裡觀察著什麽。不遠處的棵上,拴著一匹小黃馬,馬的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二傻。

  竇妮悄聲對郭媽說:“收起你的菜刀,外面的人不回話我們就不開門,現在的人員很複雜,日本鬼子特務漢奸遊擊隊保安團偵緝隊地下工作者,親日的抗日的自發的有組織的,各色人等都有,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了解這個被日本鬼子變成地獄的城市,必須多長個心眼,見機行事。”

  郭媽呼得是目瞪口呆,她滿臉疑惑地望著竇妮,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竇妮所說的另一個世界,這世界光怪陸離,她似乎從竇妮的眼睛裡看到了這世界的可怕,各種不知名的人形鬼怪張著血盆大口朝她獰笑,點點的亮光忽明忽暗,她淹沒在地獄般的恐怖裡。

  張一真站在門外,他從門縫裡看到了竇妮,心裡禁不住一驚,張一真沒有想到,竇妮會出現在這裡,也沒有料到郭媽會有這麽大的火氣,一個滾字讓張一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話,站在門外他認真地思索:是進去還是離開。踏進這扇門,張一真知道竇妮一定懷疑自己就是張一真,會問許多問題,雖然他來過,但都是和陳景生悄悄地會面,郭媽住在後院根本沒機會看到他,這麽長時間沒有相見,自己也變了樣子,他再不是郭媽眼中和陳衛國一起瘋玩的毛頭小子,但見面如何回答讓他費了一番腦筋。

  郭媽的問話帶了火氣,這讓他堅信陳景生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麽,也許和那聲轟隆隆的巨響有關系,他的心狂跳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摸到了一條傷疤,一字形的傷疤正好在額頭的正中央,那是和日本鬼子作戰時手榴彈片劃出的印記。一字形的傷疤十分顯眼,象一條鼓起的白線掛在他的額頭上。

  看到隻他一個人,竇妮打開了門,她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心無畏懼大膽地面對,才能更多的了解一些情況。

  郭媽和竇妮擋在張一真面前,仔細觀察面前的這位青年,他跟張一真一樣高高的個頭,眉眼也像張一真,只是面膛有些黑。

  竇妮想起那位拉黃包車的男人,覺得奇怪,長得象張一真的人怎麽這樣多。竇妮變得多疑,遇到問題她總喜歡搞清楚。

  “你是拉黃包車的那個人吧?”竇妮看著張一真的眼睛問,“來陳家有什麽事情。”

  張一真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郭媽看到了那條傷疤,她斷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張一真了。門外那匹黃馬打了一個響鼻,竇妮和郭媽朝樹下望了一眼,看到了二傻,一個獨自衝她倆傻笑的老乞丐。

  張一真沒有直接回答竇妮的問題,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模棱兩可的動作讓竇妮一時摸不著頭腦。竇妮直視著張一真的眼睛,只有眼睛才能透露內心的秘密。張一真的眼睛沒有躲閃,他的眼睛非常的明亮,猶如火爐裡燃燒著的一團火,讓竇妮直視的眼睛移向了一邊。

  張一真朝院裡望了一眼,他看到了一灘血,心被什麽東西扎了一下渾身一顫,他不敢再直視那灘血,那血好象從他的身體裡流出的一樣,讓他感受到身心忍無可忍地痛苦。

  眼前竇妮白底碎花的旗袍上,那片片血跡那麽扎眼,他感覺陳家出了大事,他要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看到竇妮,他的內心湧起一股酸痛,她知道竇妮愛上了一個德國人,他恨日本鬼子也恨發動大戰的德國人,雖然陳景生告訴他,黑德是愛好和平反對戰爭的德國人,想起竇妮在黑德面前那嬌氣的樣子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他不願讓竇妮知道自己就是張一真,他不願讓那愛的死灰複燃,想到這裡他強忍心痛苦笑了一下。

  “我拉過黃包車,不幹了,發了一筆小財不願意再賣那苦力。其實老實講,拉黃包車也是為了打聽陳家的地址,不過也沒有打聽到。”張一真說著話撲打一下衣襟上的塵土,指了指門外的二傻,“還是這位乞丐領我來的,他對北平城很熟知道陳家住在這個地方,還說陳家是好人家,總會接濟乞丐一點吃的。

  張一真是我的叔伯兄弟,我大他兩歲,聽說張一真戰死了,費心費力找到陳家,只是想打聽一下張一真的屍體埋在什麽地方,我們好想法運回去入土為安。”

  聽張一真這樣說,竇妮和郭媽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來人提到的張一真讓他們的心裡如打碎了五味瓶,竇妮見面前的男人長得很像張一真,從心裡相信了張一真說的話,既然是張一真的叔伯哥哥當然會長得有些像,看在人家辛苦找張一真的份上,怎麽也得讓人家來家裡坐坐。

  關好大門,郭媽帶著張一真往院裡走。邊走邊說:“張一真可是個大好人,他武功高強,也不知道怎麽就死了,我聽陳老爺說他的兒子陳團長都死了,你想張一真還能活著?找也找不回來了,誰也弄不清埋在了哪裡。”

  張一真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痛苦,強忍住淚水,對郭媽說:“找不到張一真我也不找了。院裡的血,怎回事?”

  郭媽看一眼面帶憂傷的張一真,覺得隱瞞這個人也沒有什麽用,就長歎一聲說:“來了幾個人,開槍打死了陳夫人,把陳老爺裝在車裡拉走了。”

  “你看到車號了嗎?”張一真著急地問,臉色氣得蒼白。

  “二六六。”

  竇妮在郭媽的身後悄悄地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心想,不愛言語的郭媽今天怎會變得這樣,跟這個男人說這些話又有什麽用。

  郭媽看一眼竇妮,覺得自己失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張一真停下了腳步,他不敢往屋裡走,他怕看到陳夫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大哭起來,剛才的偽裝都會化為泡影。

  把頭深埋在胸前,他不願竇妮和郭媽看到自己紅紅的眼睛,輕輕地轉身,他自言自語似地說:“我得回去,你們多保重。”

  說完張一真大踏步朝大門口走去,他不敢回頭,淚水滴落在胸前,他要找到那輛車號二六六的車子,找到那幾個人,救出陳景生,殺死特務漢奸為陳夫人報仇。

  郭媽和竇妮望著張一真離去的背影,竇妮說:“走就走吧,沒想留他。”她看一眼面前的郭媽,語氣裡帶了埋怨,“這兵慌馬亂的年月,我才提醒過你。見了外人少說話,郭媽你本不愛說話的人,可你見了這個男人話就多起來。”

  “我見他覺得就和見到張一真一樣,這麽長時間沒見面,很想他,不覺把他當成了張一真,嘮叨個沒完。”郭媽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以後我要管住這張嘴,什麽事也不打聽,知道的事也不說出來。”

  竇妮拉住郭媽的手,輕聲說:“快去把門關上。咱有好多事要商量。”

  郭媽來到大門口,她探出頭來,看到張一真和那老乞丐說著什麽,老乞丐彎著腰走了,張一真也上了馬。

  閂好大門,郭媽把身體倚在門上,心想:來去匆匆,真是個怪人。

  倆女人來到堂屋,剛才的緊張過去了,望著躺在床上的陳夫上,雖然她的面容是那麽地安祥,但倆女人的心裡有了些緊張,人的神經放松下來總愛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倆人裝著膽子,在床頭點上蠟燭,燃上香。

  興好陳夫人信鬼神,家裡放著燒紙,郭媽拿出燒紙,一張張揭開,拿出火柴,抖抖索索劃出火來,虔誠地跪下,紙燃燒起來。郭媽嘴裡念叨著什麽,她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外面的風從門縫裡吹進來,火苗抖動著,灰燼帶著火星在堂屋飄蕩,郭媽隱約看見陳夫人那張臉,那麽漂亮的一張面孔在火光裡若明若暗,她有些慌亂地站起身,對一旁的竇妮說:“我看到了陳夫人,看到了她那一張漂亮的臉。”

  竇妮心裡一緊,後背覺得有股冷風吹過,她努力地鎮靜自己,不緊不慢地對郭媽說:“郭媽,你那是幻覺,這世上本沒有鬼神,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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