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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229章 大刀動粗捆馬三,馬三吹牛真大膽
  第229章 大刀動粗捆馬三,馬三吹牛真大膽

  馬三總是和黑大刀保持一定的距離,那距離恰好不被黑大刀抓住,望著牆上的掛鍾,馬三看了一眼黑大刀,指著掛鍾說:“這玩意對我來說可真是個稀罕貨,用一下感覺自己就跟有錢人一樣上了檔次。”

  黑大刀抬頭望一眼掛鍾,不知道馬三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一臉疑惑,“這玩意是計算時間的玩意,兩個針自己會跑,下面的吊錘來回的晃悠,高老爺和二太太認識每天早晨都要看一看,你認識這玩意嗎?”

  聽黑大刀這樣說,馬三知道這個又黑又蠢的家夥不認鍾表,他自己也不認識,不過只要黑大刀不認識事情就好辦。

  還想跟我馬三耍心眼子,你小子還得學上兩年,馬三抿嘴笑了起來,“我當然認識,這樣吧,咱就用這個玩意計算時間。”說著話馬三指了指放在牆角的一口大缸對黑大刀說:“這缸裡有半缸水,在半個鍾點裡,你只要把這口大缸抱到耳屋裡,就算你贏。”

  “你呢?”黑大刀張口就問。

  馬三笑了笑,“我在屋裡計算著時間,咱們倆就比誰用的時間短。”

  黑大刀看了看那口大缸,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又看了看馬三,這小子樂了,他斷定笑面虎馬三抱不動這口大缸,別說裡面有水就是沒有水,就憑馬三那兩條短胳膊,這大缸,黃眼小子連抱都抱不過來。

  他覺得自己贏定了,擠著眼,咧開大嘴露出黑牙,想了想,提出了條件,“如果我贏了怎麽辦?”

  馬三突然一拍桌子,“如果你贏了,我輸了,是殺是剮我馬三隨你的便。”

  “好!”黑大刀叫了一聲好,脫下了白褂子,咬緊黑牙使勁勒了勒褲腰帶,來到那口大缸前面,跳了三跳,扎下馬步攥緊拳頭運了運氣,突然這小子一下抱住了大缸,這黑大刀人高馬大胳膊長,竟將大缸一下抱了起來,他歪著腦袋頭緊抵著大缸,彎著腰身一步步往前挪。

  大缸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只看到耳屋的門就在眼前,緊走幾步,就要進屋的那一刻,腳被門檻絆了一下。

  黑大刀沒有想到就要成功了卻絆了一腳,身子一下趴在了大缸上,人隨著大缸倒了下去,那缸一下摔成了幾塊,黑大刀弄了一頭的水,黑臉蛋子劃出一條口子,呆呆地看著那水在耳屋裡四處流動,這小子站起來拍了一下大腿,歎了一口氣。

  高麻子在地下室裡等待著黑大刀的消息,沒有想到消息沒有等來,那通風的口子裡卻不住地流下水來,他接了一點聞了聞,這回可不是尿,是比尿更可怕的水,那水流越來越大,一會竟滿了管子,這可把高麻子嚇壞了,他忙用手堵住,招呼寶貝兒子高希,“快,快,快拿毛巾來,把這管子堵住。”

  爺倆手忙腳亂總算把管口塞住了。

  高麻子覺得事情不好,他覺得敵人不但發現了通風的管子,而且,而且還用了絕招——灌水。

  二太太心跳的厲害,她蹲在高麻子身邊,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高麻子仔細聽著上面的動靜,他聽到了屋裡打鬥的聲音,還有微弱的說話聲傳過來。

  確實,黑大刀和黃眼珠馬三打了起來,不過只是黑大刀動手,馬三躲閃,那幫家丁也衝進了屋裡,把屋子堵了個嚴嚴實實,他們一個比一個有精神,手提著各式各樣的刀,嚷著叫著,“跑不了了,跑不了了。”

  馬三坐在房梁上,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還沒等拿杆子的小子進屋,馬三跳到了桌子上,一幫家丁撲了上來,都想立功得個賞錢,可他們撲了個空,馬三飛身躍起的時候,黑大刀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脖子,這小子使勁一拉,馬三趴在了地上。

  只聽黑大刀大聲地嚷:“老子總算贏了這個黃眼珠,快給我結結實實地捆起來,可要捆死結,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兩下子,可不能讓他給我跑了,高老爺還要審問。”

  高麻子在地下室裡聽到了黑大刀的喊叫,他知道危險已經結束,坐在桌前理了理頭頂已不多的頭髮,定了定神,把自己小手槍裝進褲兜裡,咳嗽了兩聲,慢慢上了台階,高希忙扶著父親,二太太跟在後面,仨個人慢慢出了地下室。

  高希第一個衝進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屋子的人,看到馬三像頭豬一樣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放在桌子上待宰的樣子,這小子好像看到了魔鬼附在馬三身上,驚得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馬三。

  馬三滿面笑容,衝著高希微笑,那微笑是那麽自然,好像他在和喜歡的人在玩一個很開心的捆綁遊戲。

  高麻子站在院裡,黑大刀看到高老爺來了,忙對眾人嚷了一句,“高老爺來了,都滾出去,快給高老爺讓路。”

  高麻子慢悠悠地走進屋子,雖然他滿心疑惑有些害怕,但這老家夥不表現在面皮上,他四處看了看,沒有血也沒有死人,那水是怎麽流進地下室的,那麽大的動靜,難道就為抓一個算卦相面的馬三?他搖了搖頭,晃著身子往屋裡走。

  剛進門看到桌上捆著的馬三,老家夥樂了,他指著馬三哈哈哈地笑起來,“算卦先生,沒想到吧,你像頭豬一樣撂在了板子上,只要我下令拿把刀來……”高麻子走到馬三身邊,伸出白白的胖手,在馬三的脖子上摸了一下,“在這個地方捅進去,你小子還他娘的算卦相面,我讓你像豬一樣蹬噔腿,嗷嗷叫幾聲,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立馬完蛋。”

  馬三扭著頭,身體想動一動,可繩子捆綁了四肢,他除了嘴能動,身體一點也動彈不得,馬三心裡想:只要嘴能動,就足夠了。

  高麻子看著馬三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他要的是馬三痛苦的表情,可他失望了,馬三不但沒有半點痛苦的樣子,那臉上還掛著輕薄的笑容,黃眼珠在屋子裡冒出金色的光芒,萬裡挑一,這馬三不但會算卦相面,而且長了一雙黃眼睛,不由讓高麻子想到金子,想到他那寶貝玉璽。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黑大刀,他使了一個眼色,讓黑大刀把人帶遠些。

  還沒等高麻子說話,馬三首先開口了,“高老爺,你的心是真狠啊,卸磨殺驢,我馬三前腳看好了你兒子的毛病,後腳你就讓人把我捆起來,那麽多的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馬三,真好意思啊!”

  高老爺拍了拍馬三的屁股,“從古至今,那個成大事的人不心狠手辣,心狠沒有底線,親爹,不,乾爹都可以殺。”

  馬三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那桌子隨著他的笑聲不住地晃動,“心狠手辣沒有錯,但你還是把親爹換成了乾爹,心狠也得分對付誰,對付殺人不眨眼,拿殺人當娛樂的日本鬼子,你高麻子再心狠再手辣我舉雙手讚成,可你明著暗著做漢奸幫助日本鬼子害咱中國人,這心狠手辣似乎有些過頭了。”

  高麻子感到心裡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隱藏的這麽深,倒沒瞞過算卦相面的馬三,瞪了瞪眼,用力拍了拍馬三的臉蛋子,“你還年輕,不懂什麽叫背靠大樹好乘涼,我不靠著日本人,難道你讓我靠八路軍遊擊隊,靠國民黨的軍隊今天明天打過來?現在的日本人風頭正旺,連汪精衛都投靠日本人,汪精衛你可知道?”

  馬三搖了搖頭,“汪,是不是狗汪汪的汪?”

  高麻子點了點頭,“是,是,是。”

  馬三突然明白似地說:“我了解這個人,還見過面。”

  高麻子一聽變得慌張起來,心開始發跳,臉上的幾個麻點微微動了動,“我的天呢,你認識汪主席。”

  馬三看到高麻子滿面惶恐,不由點了點頭,“何止認識,我還給汪主席算過一卦,他的名字起得不大好,我曾建議他改一改,沒想到啊,沒想到,他不但沒改還建立了偽政權當起了大漢奸,沒得好啊,沒得好。”

  “此話怎講?”高麻子眼前的馬三簡直成了神,他慌手慌腳地松解馬三身上的繩子。

  馬三搖了搖頭,“可不敢勞你大駕解開我身上的繩子,一提汪主席就把你嚇得魂不附體,我要提一提蔣先生,還不把你嚇得直放屁。”

  一聽這話,高麻子解繩子的手停了下來,他瞪了瞪眼睛,“蔣先生,縣官不如現管,現在的蔣先生想管我,可他的手伸不了這麽長喲,這裡,懂嗎?這裡是日本人的天下,雖然八路軍遊擊隊時不時的找點小麻煩,但翻不了天,幾條破槍能乾得過飛機大炮,我高麻子還真的不信,誰贏了誰就是我的爹,日本人贏了……”

  高麻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覺得不能再往下說了,雖然自己暗裡當了漢奸,可日本人總歸和自己不是一個種,祖宗不一樣,自己賣給日本人可以,可總不能賣了自己的爹。

  “馬三先生,鄙人想問你一下,你給汪主席算了一卦,想必拉上了關系。”

  馬三眯著眼點了點頭,他顯得很累,打不起精神,高麻子一見,忙著喊叫:“快來人,給馬三先生把繩子子解開,一幫混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把馬半仙給捆了起來,真是吃了豹子膽。”

  跑過來幾個人,七手八腳把繩子解開了,馬三站在桌子上,活動活動筋骨,跳下了桌子,坐在椅子上,高老爺親自動手給馬半仙沏茶倒水。

  馬三喝了一口,“這汪精衛三個字,不大吉利,精衛和精喂諧音,說白了就是傻精吃,有奶便是娘,這傻精吃再加上一個汪字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得不到權力吃不上好東西,就要汪汪叫,你想一下,這不是狗又是什麽?”

  高麻子一聽,覺得馬半仙分析的很有道理,人們都叫狗漢奸,鬧了半天這門道在這裡,想著想著高麻子不由得大笑起來,那大臉蛋子上下顫動,大麻窩裡幾乎要顫出油來。

  神一樣的馬三讓高麻子摸不著頭腦,這小子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算卦相面那叫個靈驗,走南闖北誰知道他給多少人算過,他相信馬三的話,最重要的是馬三治好了寶貝兒子高希的病,這樣的能人走到哪裡,不都恭著敬著。

  馬三偷偷地觀察著高麻子,他心裡暗笑,沒想到,自己吹得越大,越是能騙到人,如果吹小了,不但騙不到人,而且弄不好還要把命搭進去。

  馬三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高希,他偷偷地翻了翻白眼,還悄悄地咧了咧嘴,做了個鬼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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