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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真》第246章 瞪眼花子突然來,一真得錢黃馬快
  第246章 瞪眼花子突然來,一真得錢黃馬快
  高路前腳剛走,瞪眼花子後腳就到了,也許兩人打了照面,不過,走街串巷的要飯花子,隨處可見,習以為常不會有人留意。

  送走高路,高麻子和黑大刀進屋還沒有喘勻氣,家丁就領著瞪眼花子站在了高老爺的屋門口。

  家丁讓瞪眼小子在門口等著,他拿著字條去找高老爺稟報。

  高麻子看到家丁手裡的字條,如同看到了一枚正在冒煙的炸彈,眼睛直直地愣了一下,他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高路剛走,這會兒也就剛到村外,送字條的瞪眼就來了,越想心裡越怕,手哆嗦著,接過字條,慌忙打開,慌亂地打開,竟扯掉了字條的一角,那角上畫著一朵梅花,高麻子心裡一顫,手裡如同拿著一枚帶毒的梅花,看了看反面,沒有字,他將那一角扔到了地上,慌忙戴上眼睛,只見字條上寫著:

  我看到高路進了你們家,所以送錢的時間必須提前,就今天中午,西邊橋頭,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這樣總可以了吧?你本來犯了規矩,偷偷把高路請來,我沒有剁掉高希的腳指算是便宜了你,再不聽話,你就等著收屍,麻袋我已經看到了,再不可往外拿一塊,從你的表情來看,你家錢也不多了,不還,你家裡還有值錢的古董,把那不怕磕碰的放進去幾件,我在橋頭候著你。切記,萬不可走漏風聲。”

  看到這裡,看到信的落款是一隻張開兩翼的蝙蝠,高麻子驚得張開了嘴巴,他看看窗外,忙拉著黑大刀的手跑進院裡,朝房頂大樹上張望,沒有發現什麽情況,他覺得自己跟光著腚一樣,在綁匪面前好像沒了什麽秘密,家中的情況似乎這綁匪掌握的一清二楚,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高麻子覺得頭暈目眩,黑大刀忙扶住高老爺,慢慢回到了屋裡。

  高麻子仰躺在床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嘴巴裡不停地念叨:蝙蝠,專門夜間行動的蝙蝠,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黑大刀不知道字條上寫些什麽,這小子在屋子裡看著高老眼,一臉的不服氣,“怕什麽蝙蝠,有我黑大刀在,別說是蝙蝠,就是來隻老虎,我也照樣乾死。”

  高麻子擺了擺手,“快別吹了,你小子中了梅花針才多長時間,就忘記了,這回又畫了隻蝙蝠,這說明,綁匪是個專門夜間行動的家夥,今天中午,他讓把錢送到老地方,我倒要仔細看看,這人長什麽樣,是不是三頭六臂八條腿的家夥。”

  午時很快就到了,高麻子覺得綁匪絕不是等閑之輩,從字條上可以看得出來,這綁匪是個漢子,說話算數,也許是位俠客,他笑了笑,心裡想自己家裡有多少錢好像這小子也知道,失點錢事情總算解決了,接下來再偷偷倒騰些私貨,挖些古董補過來就是了,想到這裡,高麻子心疼的直搖頭。

  就要見到寶貝兒子高希了,高麻子看看麻袋,心裡既酸楚又激動。

  黑大刀不識字,拿著字條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麽,高麻子大概說了說,黑大刀一下跳起來,“高老爺,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這小子,錢咱拿去做個引子,咱騎兩匹快馬,等你把高希接到手裡,騎上追風馬,我等那小子彎腰拿錢的時候,就一刀劈了他。

  高麻子左思右想,覺得不妥,雖然大洋他想一分不少地拿回來,但沒有高路和日本人幫助,他覺得單靠自己的力量,很危險,他必竟還有點人性,疼愛自己的寶貝兒子,萬一打起來,死了黑大刀算不了什麽,外甥閨女頂多再嫁個人,高希就一個,可不敢有半點閃失。

  老家夥又想高希安全地回家,又不想失去金錢,他看了一眼裝錢的麻袋,咬了咬牙,對黑大刀說:”沒有想啊,事情來得如此突然,綁匪也許一直就潛伏在家裡,他們不止一個人,起碼得有兩個,一個看人,一個探聽消息,高路剛走,這會不一定到得了德州,再派人送信已經來不及了,綁匪這小子真是比猴還精啊!騎上你那匹大黑馬,馱著錢,我們現在就走,多一分鍾高希就多一分危險。”

  黑大刀去牽馬,想想麻袋裡的錢,他不甘心給了綁匪,悄悄地通知手下的家丁,埋伏在橋邊的小樹林裡。

  高老爺仔仔細細地打扮了一番,人靠衣裝馬靠鞍,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和真誠,他除了穿一身清涼的綢緞馬褂,還戴了頂禮帽,拿了手杖,不過那把小手槍他還是不忘帶在身上。

  等他出門的時候,那幫家丁除了留下幾名看家護院的,都悄悄地按照黑大刀的安排,往小樹林跑去。

  不長時間,高麻子和黑大刀騎馬來到小橋邊,站在西邊橋頭,四處望了望。

  河西是密密麻麻的雜樹林,靠近河岸的柳樹,低矮的枝葉伸進了河水裡,東邊的蘆葦蕩,一眼望不到邊,蘆葦將河水擠成了窄窄的一條,遠遠望去,像一條彎曲白蛇,既神秘又令人恐懼。

  黑大刀將麻袋從馬背上拿下來,放到橋邊的草叢裡,抬頭觀察周圍的情況。

  夏天,明亮的天空說不清什麽時候飄來一團雲彩,陽光被遮擋,風一下變得涼爽起來,無數的蟬兒在鳴唱,小河裡的青蛙癩蛤蟆跟著起哄,高麻子覺得渾身燥熱,他心跳的厲害,既擔心又害怕,不時動一動眼鏡,強裝著鎮靜,把禮帽摘下來,在胸前扇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悶熱的空氣似乎劃根火柴就能點燃,高麻子焦急萬分,恨不能綁匪帶著兒子馬上出現,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落得個心靜,從內心裡來講,他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痛苦煎熬。

  目不轉睛地望著東邊的小路,高麻子和黑大刀斷定,綁匪一定會在這小路上出現。

  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張一真騎著小黃馬馱著高希飛一樣跑來,高麻子和黑大刀幾乎同時回過頭來,禁不住大吃一驚,只見馬上高大的漢子,額頭扎了一條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轉頭的瞬間小黃馬已來到眼前。

  高麻子為了表達誠意,沒有讓黑大刀帶刀,他望著馬上的張一真,望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拉住高希的手,“兒子,你可回來了,下馬,跟爹回家。”

  張一真跳下馬來,他如入無人之地,拍了拍白襯衣上的塵土,正了正領帶,一拉金黃的鏈子,抻一塊懷表,打開鋥亮的蓋子,看了一眼時間,點了點頭。

  高麻子呆呆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綁匪簡直就是個紳士,大熱的天,不但穿了西裝還腳蹬皮鞋,他心裡納悶,這到底是個什麽人物,看穿著打扮絕不是土匪,此人一定大有來頭,高麻了覺得,他遇到了一位高貴的對手。

  黑大刀在張一真面前簡直就是個土包子,這小子可不管穿著打扮,他想要草叢裡的錢,管你什麽人物,槍響躺在地上,還不是一塊臭肉,他眼盯著張一真,悄悄地攥住了手槍,小心地打開了保險。

  高麻子覺得遇到了上層社會的人,看張一真這身打扮,高麻子心裡有了底,他慶幸自己來時刻意地打扮了一番,還帶了禮帽拿了手杖。

  深深地一躬,高麻子拉著兒子的手,開口說話了,“先生,一看你就是通情達理之人,錢,按你的要求放到了老地方,現在,現在我可否帶兒子離開。”

  張一真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心裡清楚,自己面對的是兩隻狡猾的狐狸,他不敢保證身邊沒有埋伏,在高希離開之前,他必須把麻袋提在手上。

  彎腰提麻袋的時候,張一真的兩隻眼睛掃視著高麻子和黑大刀,他和黑大刀曾經交過手,他知道黑大刀和長棍劉不同,這小子身上有些真功夫,萬不可掉以輕心。

  張一真發現了黑大刀掏槍的手,夏天,王八盒子在身上很容易看得出來,白了一眼黑大刀,張一真站直了身子,四目相對,黑大刀看到了黑布鷹一樣的眼睛,眼光裡露出凶狠鄙夷的神色,像一把刀子直透黑大刀的心窩,想到讓自己暈厥的梅花針,黑大刀禁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拿槍的手不由抽出來,滿臉堆了笑,點了點頭。

  黑大刀望著不遠處的張一真,專等張一真彎腰拿麻袋的時候,來個惡狗撲食,將張一真撲倒在地。

  黑大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肌肉,心想:憑老子二百多斤的體重,只要壓在你小子身上,就甭想翻過身來,用用力,壓也要把你小子壓出黃水來,我再招呼樹林裡的弟兄,捆他個結結實實,這麻袋裡的錢,就是我黑大刀的了。

  黑大刀總是往美好的地方想,越想越覺得那麻袋裡的錢是自己的,他那泥球一樣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麻袋,恰像屎殼郎那黑圓的眼睛,就要瞪出來,死盯在“糞蛋”上,生怕別人搶了去。

  張一真攤開手,向高麻子黑大刀笑了笑,還專門朝著高希點了點頭,他沒有彎腰拾麻袋,只見張一真飛起一腳,然後緊跑兩步接住空中的麻袋,縱身一躍,跳到了小黃馬上,高麻子和黑刀還沒有反應過來,小黃馬飛一樣向西而去,塵土飛揚。

  黑大刀回過神來,慌忙掏出手槍,胡亂地開了兩槍。

  樹林裡的家丁聽到槍聲,由孫錢帶隊,從樹林裡衝了出來,望一眼飛奔而去的張一真,他們無心堵截,一個個朝橋頭奔來,他們以為賈隊長搶到了錢,來了就有功勞,見面分幾塊,總比冒著生命危險追那綁匪強。

  黑大刀看著一幫家丁朝自己跑了,這小子氣得真跺腳,本來他可以截住張一真,可他們不但不截,倒向自己的方向跑來。

  高麻子看著這幫氣喘籲籲的家夥,拔出手槍,朝著天空放了一槍,這幫這丁聽到槍聲一下收住了腳步,看了看身邊,沒有人躺下,又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不疼不癢,沒有受傷,他們低下頭,偷眼望著高麻子。

  高麻子瞪了黑大刀一眼,知道是這小子辦的好事,指著賈三的鼻子大聲地罵:“黑大刀啊黑大刀,你腦袋瓜子倒是又圓又大,像個西瓜,那西瓜裝了好吃的瓤子,你裡面裝了什麽,我看隻裝了一個混蛋,你竟敢背著我調動家丁,這還了得。”

  高麻子越說越氣,他看了一眼搖晃著腦袋,滿面笑容的高希,接著說:“綁匪不知道樹林裡有埋伏,要是知道了,怎會把高希交到我們手裡,多危險啊!回去面壁思過,跪一個時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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